这并不奇怪,多有写手札的人,用来记录生活,或者奇趣见闻等,便于以后人老后回忆罢了。看着手札上的内容,烈如歌可以想象到司徒思懿幼年上有父母宠爱,下有兄长等疼爱,十分欢乐童真。
那时,她天真烂漫,不曾想到不久后的一天她家破人忙,父兄战死沙场,娘亲与嫂子殉情,随之溘然长逝。而她一介高贵集全宠爱为一身的将军之女,一夜沦为孤苦无依的孤儿,寄人篱下。
烈如歌双眸微红,黛眉顰着,眼中的略显湿润,却不见有泪水滴下。见小脸上苍白隐忍紧绷的神色,实则在忍耐着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
宗卷不短,似乎是司徒思懿进宫后回忆才攥写的,字眼行距间内,yòu_nǚ天真烂漫依旧在,却隐隐含着一股的悲凉和伤感。而且,落款的名字为司徒思懿,是先帝替她改的名字。
烈如歌神色认真地仔细看起来,眨眼过去,不知天色已渐渐黑沉下。
“烈歌,烈歌?你在哪里啊,尊主找你呢?”
“哎呀,急死人了,姐姐,你说烈歌该不是太伤心,藏了起来吧。可是这会儿尊主宣他,找不到人,尊主肯定要大发雷霆的,到时烈歌免不了要吃板子了。”
突然,安静的室内响起两个俏丽的女声,是从烈如歌手腕上的一串牙白色的骨链上发出的。烈如歌双眸微微一动,抬头看着黑暗下的天际,暗抽了口气。
快速把宗卷放入匣子内,接着拿到百宝箱内,这个司徒思懿的物品,她作为女儿的可是有直接继承权,以后再仔细看,或许可以从里面找出些当年的蛛丝马迹。
况且,烈如歌注意到宗卷上写有上部的字,那说明司徒思懿的手札并不止现在这卷,还有其他的。只是,为何上部宗卷放在了丞相府,其他的却不见了呢?
骨链中丫鬟的声音愈发着急,是烈如歌放在九皇府内的传声骨箫,与她手腕上的骨头手链是属连在一起,相当于传音器。
麻利地整理好床铺,和原来的一模一样,烈如歌翻身下榻,脚下生风地跑了起来,赶忙往九皇府跑去。
靠,司徒拓小气鬼,你找老娘最好有事,不然老娘要你好看!内心掬了一把辛酸泪,烈如歌替自己悲伤一下苦命劳累的两条腿。
烈如歌悄悄地进丞相府,接着轻轻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记挂着在厅内的烈乐乐,因为她足够相信自己强大优秀的基因。
烈若溪坐下后,双眸水潋滟,波光流转,温柔的爱慕痴线就黏在了司徒锦身上。目光炽热有直白,左右都是自己的人,且在场的人都知她将来是太子妃,烈若溪并无遮掩,外人只当是小女儿娇羞姿态,并不在意。
可司徒锦一想起昨天狼狈不堪又愚蠢的烈若溪,俊逸的脸很不自然地避开,并不如以前一样回应烈若溪,视线地放在腿上抱着的烈乐乐身上。对烈若溪的话,只是暖和一笑,并无放下烈乐乐的意思。
“乐乐,你和二小姐回府,你爹爹呢?”司徒锦温声问道,看似只是随口的问候,只是那双精算每一步的吊梢眼内奸诈若隐若现。
烈震庭抬起头,好奇地看向烈乐乐。烈如歌回府,他还未有空问详细问她此事。况且,烈如歌许或隐藏,可小孩子就不一样了。
烈乐乐睁着天真无暇的大眼睛,歪着小脑袋,对外界的猜疑似不知晓,奶声奶气道,“善良的蜀黍,爹爹在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