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漫步前行,正直早市。烈如歌一路见到好吃和好玩的就买了下来,不一会儿手上和手肘夹着大小不一的包裹。既然收了小狐狸的押金,烈如歌吃得美滋滋的同时,也不忘把一块芝麻烧饼掰了适合小狐狸胃口的小块给它。
小狐狸一直待在偏僻的山野外,又是沉睡了多年才醒来,两只硕大的狐狸眼睛见着眼前比它脑袋还要大散发着香喷喷诱人口水的烧饼,小爪子紧抱着,模仿着烈如歌大口大口的咬嚼着烧饼,浅紫色的小狐狸脸上舒意至极,细柔地“哞”了一声。
烈如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待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狐狸,见它一副儿忙活着,不理会她骚扰的吃相,唇角娇柔勾起。
小狐狸,还真是好养活啊,一小块烧饼就解决了它的小肚皮。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奶狐狸,幸亏遇上了好人的她,不然索性它切腹自尽。
烈如歌心下好笑的想到,其实她起初见到和自己对话的是一只小狐狸,警惕里边是有猫腻的。不过想来,她第一眼见到小狐狸的时候,也生了把它带回去的心思。
咳咳,不过当初是见它皮毛是鲜见珍贵的浅紫色,长的还不酸,带回去还能给自己赚点外快。
“哞哞哞~”小狐狸忽然抬起头,对着烈如歌的耳朵道,“哥哥,我预感你这条路走到尽头,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狐狸与烈如歌确定了金主和养奴的关系,烈如歌嫌它“女人类”叫的太难听,就让它直呼自己的名字。可兽和人是有区别的,小狐狸硬是把烈如歌的歌认定是哥,执拗的不肯退半步。
左右一个称呼,烈如歌也懒得同一只奶都还没断的小兽较劲,显得自己太没品了,就随了它。所以,现在小狐狸每次都乖萌萌的叫“哥哥”,亲昵的程度差点让烈如歌以为她真是它亲哥……
听到小狐疑的小眼神一丢,半信半疑,脚步却停了下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烈如歌果断转身,朝着丞相府走去。莫名的,她也认同了小狐狸的预感,现在去九皇府,还不知有什么等着她呢。
况且她大战了一宿,还攀岩走壁的,体内大降,要是真碰上了不好的事,也没力气对抗嘛。
嘿嘿,而且她听说烈若溪最近憋着一肚子气,处处碰壁,暗中不停地要找她晦气。接着绿萝出手,上回儿在她阁院中吃了一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神色又青又红的灰溜溜离开。
烈若溪性子急,没有锦澜一般的耐性,烈如歌猜准了烈若溪回去一定会绞尽脑汁地想法子来阴损她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孙猴子搅了旷大的龙王庙还因祸得福,偌大的丞相府,烈若溪母女想要玩,她烈如歌可是奉陪到底,搅合成一窝乱炖。
烈如歌悄声回到丞相府,朝着绿萝挥挥手,示意她继续装扮着自己。到了耳室洗漱一番,烈如歌着白色的男子中衣,束着发,接着躺在软榻上。
哼,她就这儿,静静地亲眼看看烈若溪如何再度吃绿萝手下的亏。
“哞”小狐狸撅起屁股,四肢在柔软的锦被上扑腾地翻滚着,诡异的举动,却麻利的滚到了烈如歌的枕头的另一头边上,两只尖小小的耳朵煽动了一下,四平八仰着露出白嫩嫩的肚皮,一爪子还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肚皮上,接着两眼一闭,渐渐响起细微的打鼾声。
见状,烈如歌不禁“噗嗤”笑出,分明是一只兽,可是举止时常跟人类一样。
烈如歌头刚沾上枕头,一股浓烈的困意袭来,眼皮耷拉一下就紧闭了起来。
如烈如歌所料,烈若溪今天又要硬闯进来,绿萝懂得烈如歌的意思,想要看戏,就让人开门,放了烈若溪进来。只是今天绿萝与烈若溪对战的一场好戏,烈如歌没有眼福,一睡就是连连沉睡了五天。
当然,这是后话,绿萝收到烈如歌的命令,今天要下重手。为了不让对方发现端倪,更贴切烈如歌的身份,平日始终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的绿萝,难得挤出了一点笑容。
“妹妹,你不在如兰苑陪着姨娘,来我这处又有何干?你要是同上次那般蛮不讲理地要找我麻烦,我便可要替姨娘真正教育你了。”绿萝脸上带着烈如歌的面皮,动作神似在丞相府中所表现出来的烈如歌。
可熟悉烈如歌的人都清楚,真正的烈如歌在丞相府所表露的形象,都是虚假,故意的迷惑烈震庭他们的。
烈若溪身上是艳丽红色勾勒着细致芍药花的锦裙,裙的布料乃是十年才出产一次珍贵的云织锦,头饰与身上的饰品是靡红色的玛瑙。衣料贵重,锦裙上每一处手工极其考究,所佩戴的饰品精美大雅,更衬得烈若溪那姣好的容貌,与玲珑身段。
华丽的装扮,一眼可见烈若溪刚从隆重的宴会上回府。只是,裙上的大朵绮丽盛开的芍药花,可见她强烈贪图地位,妄想做与芍药齐名的牡丹,母仪天下的凤后。
绿萝面色微冷地扫过烈若溪的身上,垂下的眼睑,鄙夷一展无遗。在绿萝的记忆中,烈如歌是穿红衣最好的人,她张扬烈火般的气势才能把握住烈日骄阳般的红艳。
而烈若溪雍拥华贵的打扮,跋扈娇柔的气质,只令人可怜那一身华丽的锦裙与贵重的饰品。
烈若溪见绿萝打量着她,傲慢地抬起下颚,认为她在羡慕自己。抬手抚了一下发髻,特别凸显出她贵重的玛瑙耳坠,骄横不屑地道,“烈如歌,这是太后娘娘赐给我的。像你这种贱人,是一辈子都没资格佩戴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