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澜没有料到自己弄巧成拙,反倒是成全了烈如歌。对于烈震庭的话,烈如歌也是意外至极。烈如歌留意着烈震庭的神色,面色严谨,并非在开玩笑。
烈如歌眉梢挑起,俯身行礼应承。转身,烈如歌抬步朝着门外走去,预备进宫。期间,烈如歌察觉到从背后刺过来的强烈阴狠得要徒手撕碎她的冷芒,不用看烈如歌脑海中都能浮现出锦澜被自己的“聪明”气得脸上狠狞狂暴,目光穷凶恶极。
唇角冷然一勾,烈如歌视而不见,照故的端庄典雅。
心下,烈如歌已没有雀跃,心思缜密的开始盘算着以后的事。既然烈震庭把丞相府的财政命脉交到她的手上,那就没有拿回去的可能,除非是她不要了,施舍扔掉的。
落夏国恢弘大气的皇宫的寿康殿内,太后晨佛后,接到烈如歌要进宫的消息,雀跃不已,风韵犹存的妍丽脸上一直带着笑脸,都能笑出一朵花来。
皇宫上下都是太后宠爱丞相府的二小姐烈如歌,今天还特意地让人把她珍藏的一套祖母绿首饰拿出来,准备赠送给烈如歌。见到太后欢喜的神态,宫人们眼明耳聪的,心有灵犀地知道今天绝对不能让烈如歌察觉到半点怠慢。
太后特派了贴身麽麽婧琪领着自己往日在行宫用的凤舆到宫门待着,亲自引领烈如歌到泰康殿。太后的凤舆,乃是先帝亲手制作,赠与太后的,连上面的凤纹都是先帝一刀一柄雕刻上去。
除了出于先帝之后外,此凤舆十多年来,也只有烈如歌才有福气坐上。顿时,此消息速传遍皇宫内外,使众人惊叹。
坊间传闻又添了一笔新的,外号不断,大多是:哎哟哟,这丞相府二小姐大难不死,后福不少啊,连当今太后娘娘的凤舆都坐上了,岂不是我国有凤来仪,莫非这太后是认定了烈如歌这女子为凤后了?
传闻如何的在人言中流转,被挖出何其多的皇家内幕隐秘,此刻烈如歌不知,她也没有兴趣听。
烈如歌看着面前的状况,视线在厅外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一身紫鹃妆花缎织,高耸的发髻穿插着步瑶,牡丹簪花,腰间流苏带上佩戴着红麝串的精致玲珑美人。
烈如歌用“精致玲珑”四字形容,是女子肌肤赛雪,犹若凝脂,幽兰香气,阵阵袭人,而那深邃异族的五官,别有一番风味,****小腰的,那泼妇般叉腰的举动在她身上,不见丝毫的丑陋泼辣,唯独见其愈加的可人娇俏。
见着女子配饰,烈如歌猜眼前的美人儿多半是贵妃头衔,而近日番外北狄送了一位“王姬”扎西帕里黛到落夏,封为黛贵妃。毋庸置疑,眼前这位美人儿就是新晋封的黛贵妃了。
“你……你这个丑八怪快给本公主滚开,你若不走开,就别怪本公主出手狠辣了。”黛贵妃如雪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绯红,气鼓鼓地瞪着碍事的烈如歌,视线着重地在烈如歌那张风华绝代的小脸停留了数秒。
她今天不是进宫探望太后的吗,早晨分明是美好的,可现在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被卷入这种情侣秀恩爱的风波中呢?
背后有低闷的嗤笑声,烈如歌扭头,眼角中一抹犀利的冷光轻飘标准地投射到拐她到此处的司徒明身上,美眸寸寸凝起薄冰。
见状,司徒明讨好的抬手轻捡起烈如歌肩头沾着的一块树叶,凑近烈如歌的耳际,低声道,“如歌妹妹,你帮哥哥这一回吧。”
烈如歌轻声冷笑,她为何要帮他?正当烈如歌要开口讥讽,司徒明又低声道,“听说拓在找他身边失踪的贴身小厮烈歌,你说这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怪怵人的。不过好巧,哥哥貌似正知道拓要找的人在哪里。如歌妹妹,你说哥哥要不要把这个重磅消息告诉拓呢,嗯?”
列如歌唇角勾起,寒声玩味地反问道,“你,在威胁我?玩强心脏,明公子确定能赢得了我?”要司徒明眼拙的做肯定回答,烈如歌决定要他见识一下威胁她的悲惨下场,她可是被吓大的。
还有,要不是看在司徒明对自己善意的份上,烈如歌都要喷他一脸的唾沫星子了。左一口“妹妹”,有一个“哥哥”,说得柔情蜜意,激情四射的,以为再演宝玉儿吗,能不能再贱些了!
烈如歌内心在咆哮,可她是个护短的人,在外人面前,只有嚯嚯得一鼓作气,斩杀军敌。
“你怎么就惹上这朵披着紫鹃花的外表的带刺野蔷薇呢?”烈如歌往后移开一些,压低声音对司徒明好奇地问道,接着又忍不住吐槽,阴损着司徒明,“啧啧,你不是皇帝嘛,大早上的被一个女人追着,也真是够……浪漫的了。”
浪漫两字,自然是有歧义的。
相比烈如歌有看戏的戏谑,司徒明一直荡然着的温柔fēng_liú俊朗脸上,似被沉重打击过,挫败得灰头土脸地叹了口气,还犟死着鸭脖子,嘴硬道,“美人恩难消嘛~”
翻了个大白眼,越听司徒明的话,她总是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此处,在司徒明半路劫持自己过来后,她就应摸准时机溜走的。
两人一言一语的交谈,可以压低声音,在外人看来,就是要亲昵的咬耳朵,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直白形容为当众相互调情。其实,烈如歌只是在向司徒明问清状况的来龙去脉,可在黛贵妃的眼中,两人当众如此,是烈如歌对她的蔑视与挑衅。
“丑八怪,你过来,本公主要向你挑战。本公主赢了,你就永生永世不得出现在圣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