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目光灼灼地看着烈如歌,烈如歌浑身汗毛束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烈如歌唇角微动,美眸见司徒明冠美如玉的俊脸,又不忍毒舌他,好歹他还是一国之君,留些颜面给他吧。
“如歌妹妹,你小时候也是叫我为小明哥哥的。今天再度听到,恍如隔世。当年的大火,我没有及时赶去救你,心怀悔恨,幸亏……幸亏你还活着。”司徒明抬手揉了下烈如歌的发顶,感喟地道,语气中含着一丝激动。
烈如歌双眸微动,她注意到司徒明所言的一个字眼,十年前的事情,他是清楚的。那司徒思懿与烈雨菡的死,他或许也是知道的。
“当年,我娘和姐是被何人害死的,我想知道详细的过程。”烈如歌美眸骤然冷冽,寒冰凝聚,浅眯起的两颗瞳孔汇聚成一道噬血的锋芒。
司徒明神色微沉,摇了下头,“当年,我仍在太子府,在你出事前夕我收到神秘人的消息,让我去救你。情况紧急,我来不及让亲卫去查,就带人赶去丞相府,只是仍慢了一步。事后,丞相以你身体孱弱多次推掉了母后的邀请,我再也没见过那个神秘人,也查不到。”
“思懿姑姑与雨菡表姐已让母后悲恸,我不忍再告诉母后关于你已死的事实,便没有揭穿丞相的刻意欺骗。另一方,你们母女三人相继出事,全局端详,隐约藏着阴谋,是背后有人特意推为,非锦澜一介商女可以做到。”
司徒明所说的,烈如歌也曾考虑过,至少锦澜身上中断的斗数就不是名门闺秀会的。且锦澜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
烈如歌越想越深,恍然察觉到里面的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现在或许布局的人在暗地,他们无法入手,唯一的进口就是锦澜了。
“你有查过锦澜吗?”烈如歌试探性地问道。
司徒明颔首,浓眉蹙起,不确定地道,“此锦澜,或并非锦澜。我彻底查过锦澜,在她年轻时,疾病缠身,命不久已。锦家传锦澜是遇到得道高增捡回了一条命,可曾经锦澜已去世,甚至下葬了。”
“可是,我再要深入天哪就,锦家伺候过锦澜的人都逐一意外死去,无一生还。锦家的直系与旁系的长辈说法都一致,抠不出其他的事情。”
“所以,你怀疑原来的锦澜已经死了,后来进了丞相府,更往前一点时间,偶遇外出的烈震庭的锦澜是有人伪装的。现在的锦澜,极有可能是怀有目的的接近烈震庭。”烈如歌总结道,可顺着仅有的线索下去,她更加不解了。
“锦澜为何偏偏看中了烈震庭,冒着危险进丞相府,不久就对我娘和姐姐下手。手段残忍得如同在手刃仇人,而且我当时年幼病虚,根本不可能对她造成影响,她为何急切地要放火害死我呢?”
烈如歌疑惑的,司徒明也想过,所以他猜测现在的锦澜可能是与将军府有仇人的遗女,故意勾引烈震庭,进府潜伏着向司徒思懿下手报仇。
听到司徒拓的怀疑,烈如歌认为有此可能。将军府男女都骁勇善战,厮战沙场,手上沾染上的鲜血和人命可不少,自然仇家只会越来越多。
况且司徒思懿的爹柳志成作为一名武将,生性直爽,憎恶暗中贿赂私交的肮脏事,更是一度抄了不少贪官苛官。
烈如歌越想越深,将军府的仇人不少,倘若现在的锦澜并非原主,那嫌疑人的范围实在太宽了。
“此事你暗中谨慎追查,丞相府现在被锦澜掌握着,你势力单薄,太不安全。( 我派暗卫去保护你,有事你也告诉他,让他立刻通知我。”两人快到泰康殿,司徒明结束此话题,低声道。
烈如歌双眸略显湿润,可她现在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便直白拒绝司徒明的好意。
司徒明哭笑不得,温柔的双眸显露出一抹受伤,郁郁闷闷地道,“如歌妹妹,你要拒绝,也可以委婉些嘛。”
烈如歌挑眉,狂肆傲然的眼神看过去,表示“你爱接受不接受的,老娘就是这样的”。
泰康殿内,太后望眼欲穿,得知烈如歌半途被司徒明拐走,心情受挫。眼下,太后见到司徒明给自己问安,很是不爽又嫌弃地催他走,“皇儿有心了,你公务繁忙,赶快回去批阅奏折吧。小明,你要有担当,负起责任,别老把事情推给拓儿。行了,快去忙吧。”
司徒明听到自家母后把自己的乳名都叫了出来,典型的心情不好,作为孝子,他只好顺承母意,跪安离开。
司徒明一走,太后从榻上起身走向烈如歌,步履稳健,气沉丹田,没有一丝真实年纪该有的苍老与虚弱。
“歌儿,怎么才来探望哀家啊,是不是锦澜故意刁难你,不让你出门?”太后握住烈如歌的手,带她坐到自己身边,脸上提到锦澜名字时,神色微冷。
感受到太后对弯唇浅笑,“姨娘现在怀着孩子,我才刚回府,她还没那么快动手。”
“嗬,老蚌生珠,挺拼的啊。按她高龄,要顺利产下这一胎,可不是件容易事。且又生了个同烈若溪一样呆头笨脑的女儿,她自个儿都会被气死。”太后冷声讽刺道,没有任何顾忌,每一字都在诅咒着锦澜,可见太后对锦澜是很憎恶的。
只是,太后话中斗气孩子成分颇多,让烈如歌有些打破以往常识。她以为太后就是端庄尊贵只能摆着由人供奉的女人,可眼前这位她娘的好闺蜜,位高至尊荣的太后,咋让她觉得如此的接地气,如此的孩子气,一个老顽童似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