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在马车内,对司徒明的安排真切表示感动,虽不是亲哥,他可比亲哥更亲,知道庇护她不被司徒拓撞见。当然,对于外面四道不已经没心情去理会他们了。
等司徒拓过后,王公公上了马车,继续出宫往丞相府去。其实,司徒明此行有两个用处,一是保护烈如歌身份不暴露,二是给烈如歌助威,他司徒明是站在烈如歌的一处的,丞相府的嚣小,什么牛蛇鬼怪要打烈如歌的注意,间接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马车离宫后,烈如歌深呼出一口寒气,抬手抹去额头上的一片冷汗,深感再多几回类似的状况,她都要被司徒拓身上的寒气给冻僵。
此刻,烈如歌不愿同司徒拓摊牌,因为她还要在司徒拓那里偷蒙拐骗地把绝生蛊毒的解药拿到。乐乐的性命被司徒拓紧抓着。
可是,烈如歌当下知晓对面进宫的人是司徒拓,莫名中有一股心虚感。
心虚?老娘呸,老娘行走江湖,行得正做的端的,就是打横着打斜着走,什么都有,就是不可能心虚,她对一个小气鬼心虚个毛线啊,该心虚的是那个抠门的小气鬼!
烈如歌在马车内嘀咕着,用着各种颜色词汇骂着司徒拓,骑马进宫的司徒拓当下鼻子发痒,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秦十二眨了一下眼睛,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着,小声的道,“尊主,您被人惦记着,大概是二小姐想你了。”
秦十二是猜测着回答,毕竟司徒拓与烈如歌的关系可是千丝万缕的,烈如歌人刚刚经过,肯定是知道司徒拓是她孩子的亲爹,尴尬得不知如何面对,才没露面的。
司徒拓眼神森冷锋利地扫了秦十二一眼,薄唇抿着,冷声道,“惦记本王的人多着,你倒是能肯定?”
秦十二心脏一抖,讪讪地下头,连忙笑着道,“尊主,属下是乱说的。尊主身份高贵,惦记的人不少,依属下看,排在头号的就是烈歌了。”
话出,秦十二立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提谁不好,偏偏提起司徒拓现在最不悦听到的一个人。
果然,司徒拓面色阴沉,深邃的凤眸中藏有怒气,寒声道,“回去领罚。”秦十二苦着一张哭丧的脸,对烈歌的怨气比起司徒拓一点都不少,准确来说是九皇府对失踪的烈歌各个都有气。
因为,他们一天没找到烈歌,他们的尊主处罚他们,而且不是一般ròu_tǐ的处罚。
烈歌啊,兄弟们以后都不笑话你,你小子是死是活的,赶紧蹦出来啊!面色冷淡的秦十二,内心火热顶天的崩溃咆哮。
秦十二见司徒拓面色冷沉,赶紧连呼吸都放缓了些。话说,他们做属下的倒是喜闻乐见丞相府二小姐和自家尊主拉上天窗的,只是自家尊主似不太情愿。
秦十二还记得,上一次司徒拓特意派隐卫去丞相府保护烈乐乐与烈如歌,回来禀告中提及烈如歌的院中住着一名男子,且两人举止亲昵。如此,秦十二以为司徒拓会暴怒,可司徒拓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从此,他们兄弟们就知道,自家尊主对小主子她娘不太来意。可是,前几年不是还特意派人去找的嘛?
如秦十二所说,司徒拓对那个误会过了一夜,胆敢炸了他山庄,火烧他林子的女子很是好奇,只是过了六年也没见消息,这股子的猎奇也逐渐消散。
本来,司徒拓对女子就不太兴趣,只是难得遇到了有趣的人罢了。倘若让司徒拓定义那名女子,他大抵会记住她,却不再有其他的想法,更狂谈喜欢二字。
此刻,烈如歌不知司徒拓的想法,连自个儿届时怎么以贴身小厮的身份滚回九皇府的都享受着皇帝的待遇,好好感受了一番九五之尊御用的马车。
烈如歌小手摸了摸身下柔软得如同婴儿肌肤般手感极佳的明黄绸缎所制的垫子,连连感喟。翻身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两jiǎo_jiāo叠翘起,脚嘚瑟的抖动着。
相比烈如歌今天的略显露出小人得志的心情,锦澜此刻心情只有用糟糕二字概括。
回了如兰苑,锦澜坐在美人榻上,脸色青白交佳,还有阵阵的发红,显然被气得不轻。腿上微有不适,锦澜恼怒地一脚踹向给她按摩腿的丫鬟,尖锐的嗓音响起,“你当本夫人的腿是木头啊,那么用力,想搓掉我皮啊!力气那么大没处儿花,滚去柴房使役,以后你也不用吃饭了!”
丫鬟是按照了以往的适宜的力度,没想到会惹怒锦澜,还被发配到低级的柴房,吓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哀求着锦澜饶命。
锦澜眉头狠皱,没等婆子上手,就张手甩了她一个耳光,打得丫鬟阵阵耳鸣,头晕目眩地倒在地上。
“拉她下去,以后别让她出现在本夫人面前。”锦澜伸手让丫鬟仔细地拿着绢帕给她清洗手掌,嫌恶地看着地上口吐血沫半死不活的丫鬟。
婆子和小厮连忙扛起人,丫鬟们则是上前把地上的血渍给清理。
半晌后,锦澜渐渐平复下来,端起燕窝莲子羹,低声问道,“三小姐呢?”
贴身丫鬟春铃察言观色地,知锦澜此刻心情不佳,便放柔了嗓回答道,“太子今天在故宫大楼设宴,小姐得知后便前去了。”
锦澜顰起眉头,她未听到太子司徒锦最近有主持大的宴会,今天的设宴大抵是友人相聚的私人宴会,一般都不会宴请女眷。锦澜太清楚自己的女儿了,料到是烈若溪不知打哪儿听到这个消息,自己没被邀请而自觉的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