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一阵冷风刮过,守在烈如歌与司徒拓门前的几排侍卫与小厮纷纷无声倒地,接着门被打开,两名黑衣人与南宫玺出现。
“尊主。”黑衣人微微垂首,恭敬地喊道。司徒拓起身,抬步准备离开,脚步忽而一转,走到榻边,对蒙头大睡的烈如歌不自然地叫了两声。烈如歌睡眼惺忪地起来,带着一抹女子娇柔的憨样。
南宫玺两只星眸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怪异的邪笑。无声地凑近司徒拓,南宫玺不怕死地道,“哟,你们这两天两夜的单独相处,火花没少四射啊。”
司徒拓转头,森冷地扫了他一眼,肩膀一动,推开南宫玺往外走。南宫玺见状,身形一闪,又曲手半搭在烈如歌的肩头上,眉头挑动,一副撞见奸情的贱模样。
烈如歌扭头,同时纤细地长腿猛朝南宫玺的下盘踹去,对没能诓到南宫玺,还赔上自己两天的自由地怒气全数集中在这一脚上,没有一丝脚下留情。
南宫玺没留意,被踹得,双手抱着脚,嗷嗷大叫,只是无人理会他。
三人回到客栈,司徒拓闭门沐浴更衣,而烈如歌驾轻就熟地霸占了南宫玺的房间,美滋滋的泡澡。
南宫玺抱着脚,看着自己被关在门外,冠美如玉的脸上黑沉的能滴出水来。内心苦不堪言,白发老头正好经过,见南宫玺站在房门外,好奇地问了一句,得知烈如歌在他房中,皱着的手捋着长至胸前的白胡子,老脸笑成快开出一朵菊花。
“少爷,无忧姑娘在府上养伤,一直等着您,老爷和夫人挺看好无忧姑娘当自己的儿媳妇的。您要是不想娶无忧姑娘,老奴看烈姑娘不错,聪明伶俐,是八面玲珑的人。”
经白发老头这一提醒,南宫玺脸色大惊,愕然地问道,“什么,申屠无忧还没有走?!”接着,南宫玺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一直抱着脚瞬间没有头疼,嘴中喃喃念道,“糟了糟了,这次回去,爹和娘定会逼着我娶申屠无忧的。他们两老是布下一个大陷阱,逼着儿子往火炕里跳啊。”
“苍天啊,我前世是做了什么深重的罪孽,今世要侍奉如此坑儿的父母啊。”南宫玺抱头痛呼,就差内流满面。
旁侧,白发老头双手抱着,默默地看着南宫玺悲惨的神色,再次点醒,“少爷,烈姑娘可是您最后的机会了,好好把握。”
此刻,烈乐乐小盆友要是知道半路杀出个白发老头,来错乱了她要撮合妈咪与爹爹的大计,定然气到跳脚,两手把白老的那一大把白胡子和头发纠个干干净净,让他成为秃老头。
还会哭喊道,老爷爷,不带这么搞笑的。
闻言,南宫玺心中燃起了一点小小的希冀。于是,烈如歌推开房门,就见到南宫玺脸色青白,半个时辰内放佛老了十岁,憔悴不已。
烈如歌被唬了一跳,长眉一挑,幸灾乐祸地问道,“玉公子,谁把你狠狠蹂躏了一番啊,老娘真得感谢他的出手之恩,赶明儿提着礼物上门道谢啊。”
南宫玺毫无心情与烈如歌打趣,有气无力得双手抓住烈如歌的衣袖,犹如溺水中的人抱住淼蓝大喊上的一根浮木,星眸热泪盈眶。
“烈歌,本公子现在命不久矣,唯独有你才能救得了本公子。你也不忍心看着本公子如花美男,年轻命陨吧,你一定会出手救我的,对不对?”
烈如歌甩了下被拽住的衣袖,翻了个白眼,无情地溢出两字,“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