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它确实存在,只是后来她在经历过母亲自缢身亡后,曾自厌自弃过很长一段时日,对周围的人事便不曾太过关注。
她以为自己步步占据先机,正在一步步扭转局面,事实却是,到如今,她一件都不曾做好。
黑暗而空旷的房间里忽然响起厉鬼般的哭嚎声,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大哭出声。
反正不会有人听见、看见,大哭一场又如何?
心里埋藏的东西太多,或许哭泣是一个极好的释放方式。
佟雪这般想着,将头紧紧埋在臂弯,哭得愈发大声。
待她将眼里的泪流尽,转为细声抽噎时,她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掉面上的鼻涕眼泪,并抬头四顾。
忽然她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目光茫然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一盏油灯一个少年。
他身穿一身轻薄的白色长衫,入一支苍劲挺拔的竹,刀削的五官,轻抿的薄唇,那般身长玉立地站在她跟前,刹时衬托出她的狼狈不堪来!
“李炎,你为何会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