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甲磨擦之声铿锵一片,华锦脸上浮出惯有的微笑,这一路上的艰险也不算白付“孤华锦,字淇澳,本是东华之皇太子。孤的叔叔祁辉狼子野心,趁孤母妃身亡之际,冠孤恶名,逼宫东华,羽林军叛变,一夜间孤的父母身死,此宵小之徒手中。幸得威武将军相救,此定是司命天言佑我东华,不让孤身死,孤自小听闻韩家军千骑便抵万人,气吞万里如虎,今日一见果是不凡,孤一诺千金,韩家已护孤为主,韩家军日日身居苦寒之地,孤便承诺允许韩家募兵制,以后食邑由所得抽成,退伍业所由韩家管制,韩世子为孤开国元功必不负待,众将士若是以孤为主,护孤东华可留于此处,若不如此,便可离开,各寻其主,虎符在此,以血为证,将士们!还不上前!”华锦一剑划破手掌,握住虎符,鲜血洒于疆土,睛仁中映着万丈的山河。(
韩倾尘在其后看着她,拜了一辑道:“天佑吾主。”
全部将士无一离开,战鼓响起,将士全部上前一步高喊“天佑吾主。”战鼓的声音和将士的呼喊交织在一起,冬日的寒气也被吓退,华锦一人如松独立于众人前,战袍随风而动,摆着主公的架子,韩倾尘小声道:“这么多日,殿下终于如愿以偿。”
华锦冷笑一声,喃喃道:“你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长安城中流民渐多,祁辉迫于逼宫之前的誓言,加大了各方节度使的势力,而今年大旱,四处饥荒,百姓因战乱和饥荒难以安居,祁辉却加大赋税修建宫殿,只为昭告天下华锦以死,东华之王为祁辉。
祁辉一人坐在流金檀香的书桌前,有一黑影从其身后走出,剑上染血,跪下道:“陛下,还未有华锦的消息。”
祁辉把手中书狠狠扔在那人脸上,双眼圆瞪,暴怒道:“废物!一个小孩都寻不到,人家随便找个奴才当替身,你们就巴巴的来报告,拿块破木头来邀功!”
黑影被书砸到并不动,仍是稳稳的跪着“微臣有罪,陛下息怒。”
祁辉拂袖把桌子掀开“若是杀不了这个小儿,寡人的王位终归是不稳,你还在这里干嘛?找不到你也死外面!”
“是,下臣遵命。”黑影站了起来,正要走出.
“等等,把这个诏书送去颠关给韩倾尘,韩家之势已成猛虎,寡人希望韩倾尘一直留在那里你明白么?”
“是,属下明白。”
“退下吧。”祁辉用手按了按眉心,国中之事繁多,王位不稳,他这个位置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黑影快步走出屋外老宦官正走进来,瞬间对视一眼,老宦官走进屋内便谏言道“陛下,颠关是东华,西梁,北戎的交汇之地,颠关一破,祸事必近,如今您把韩倾尘杀死颠关大乱该如何之好?”
“你懂什么?韩倾尘他百战百胜,已官拜正四品,在武官之中已是最高,他日其他两国扰寡人边境,难道寡人要将这王座让给他不成?要怪就要怪他笨,锋芒太露,不知收敛。我留他父亲已是极致!”
“可陛下,他早就进言要留在边关,陛下为何还。。。。”
祁辉抓住他的衣襟,十分生气“寡人原也是镇守边关,从来不出,怎么你是在提醒寡人和他一样么?!哼!蠢奴才”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宦官的声音响起,";陛下,国师求见。";
祁辉心道:这老家伙难得一见,不知是来做何?";宣。";
魏延一脸喜气的进来,见到满屋狼藉,转了转心思,道";陛下,怎么如此盛怒,定是底下的奴才不长眼。";
祁辉笑笑,";国师说的是,这些人就是不让寡人省心,你看这东西收拾的乱其八糟,寡人连奏折都找不着了。";
魏延也摸了摸胡须,";哦?那大王一定没有看到老臣的奏折。老臣小女顽劣,私下心定韩家二公子,老臣斗胆请陛下赐婚,成全这两个孩子!”
祁辉暗暗气的冒烟,老狐狸,竟和韩家结盟,莫以为寡人怕了你!
“国师严重了,这等好事寡人岂有不应之理?不过终身大事寡人不好听你一面之词,他日也要见见这两人才好下定论。”
魏延跪下道“陛下万岁,老臣先谢过陛下仁心,他日小女嫁出必不忘陛下恩情。”
祁辉脸上跳动着青筋,装什么糊涂“国师下去吧!寡人倦了。”
“是。”祁辉看着魏延离去的背影,忽然感到萧索,这帝位终究不是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