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螯不动声色地摆了焦芳一道,将一长庄严的纶才大典弄成一出对焦大人深刻揭批的大会,弄得这个未来的大明帝国首辅声名狼籍的同时。
苏木府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天色突然亮开。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好大的喧哗声,还没等苏木彻底醒过来,赵葫芦跌跌撞撞地冲进屋来,话也说不囫囵了:“老爷,老爷,锦衣卫,锦衣卫……”
苏木顿时出了一声冷汗,哎哟一声跃起来。
这个动作却是无比的矫健,等到落地的时候,却感觉身上充满了力气。
这感冒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好完全了。
但是,听到锦衣卫上门,他还是心中一凉,暗叫一声:糟糕,事发了!若不是我病的厉害,此刻只怕早就带着三个女人到通县了,再将船一坐,立即就是海阔天空,消失在茫茫大海。
以我和正德皇帝交情,即便犯下杀头大罪,想来皇帝念着旧情,也不会太用心缉拿我苏木。
只要出了京城,我如今也是富可敌国。只需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名埋姓,未必不是快乐的人生。
叹就叹,我病刚一好,还来不及逃走,就被堵在屋来历。
想到这里,苏木口中全是苦味,顿时心丧若死。
胡莹“啊!”一声,将苏木扶住,叫道:“苏木,你病成这样,怎么还能下地,不想活了吗?还出了这么多汗,汗水发出来就好,快快上床盖上被子!”
说着,手上一用力,就是一个有力的公主抱,将苏木抱上床去。
她勤练武艺,力气极大,苏木病后体虚,如何抵挡得住,显得很是狼狈。
正要大叫,赵葫芦喘匀一口气,接着喊道:“锦衣卫,锦衣卫经历司胡大老爷听说胡小姐在我府留了一夜,就赶来了!”
“原来是胡顺,带了多少人,可是来捉我的?”苏木顾不得被胡莹以狼狈的肢势抱上床,急问。
赵葫芦很是尴尬,支吾几声,说:“来了四个手下,是不是来捉老爷,小的也不清楚。不过,看胡老爷的模样好象很生气,还不住地骂胡小姐败坏什么门风什么的……”
胡莹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虽然她迟早是苏木的女人,可同苏木一道呆了一整夜,说出去却是大大地丢人。
苏木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胡顺知道女儿在自己家过夜之后,这才过来兴师问罪了。
他狠狠地看了赵葫芦一眼,差一点骂出声来:原来老丈人是过来捉奸的,倒把老爷我吓得半死,当真是可恶!
“碰!”一声,一条高大的身影撞开房门冲了进来,因为太用力,整间书屋都在颤抖。
转头一看,却是满面煞气的胡顺。
“胡大老爷!”赵葫芦白了脸,咻一声就跑了。在锦衣卫的大头目之一的面前,他已经被吓得全然没有护主之心。
“胡大人……”苏木忙坐起来,欲要拱手见礼。
胡顺却哀号一声:“苏木,你这厮好生可恶!某已经答应你一但点了翰林,就将女儿许配于你。可是……可是你这鸟人却连这十天半月都等不得,竟然坏了我家莹儿的名节。若是在往常,也还罢了。如今我胡顺也算是堂堂锦衣卫经历,士可杀而不可辱,今日定然要叫你拿个说法出来!”
说着就一把纠住苏木的领口,提着拳头就要打。
可怜苏木被就身软,又如何是胡顺这个武林高手的对手,落到他手中,就好象三岁孩童一般。
“爹爹不要,不要啊,不是你想的那样!”胡莹急了,一把板住父亲的手:“苏木风寒入体,女儿不过是心中挂念,在这里守了一夜,并没有其他事!”
“是吗!”胡顺伸出手在苏木额头上摸了一下,立即大怒:“放屁,苏木的额头比我还冷,又叫什么风寒入体。看他模样衣冠不整,定然已经坏了我胡家的名声。今日这事断不能就此了了,就算将官司打到皇帝那里也要讨个公道。苏木,废话少说,立即找媒人来,写下婚书,明媒正娶我家莹儿!对了,你将来和莹儿生的第一个儿子也得姓胡。”
“啊,逼婚啊!”苏木立即抽了一口冷气。说什么额头比他的还凉,我这不是刚刚退烧吗?
想不到这个胡顺现在竟然还有这种心思,今次是着了他的道儿了。
看苏木的目光扫过来,胡莹气得眼泪都下来了:“苏木,这是爹爹糊涂,可同我没关系。”
胡顺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其实,他今天早上发现女儿不在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暴跳入雷。虽然说胡莹和苏木的婚事已经定下,可是苏木如此急色地和胡莹过夜,他还是大觉丢人。毕竟,现在的他怎么说也是权贵之一啊!苏木这不是打我老胡的脸吗,此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转念一想: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正要逼苏木娶莹儿为正妻,哈哈,我胡顺居然连这都想得出来,真是个天才啊!
苏木柔声对胡莹道:“我相信你,这肯定不是你的主意,放心好了。”
然后,他正色对胡顺道:“胡大人你放手!”
“放手,简单啊,只要你写下婚书,然后把媒人找来就成!”胡顺也顾不得和苏木翻脸,大声冷笑。
苏木也恼了,自己以前对胡顺这个老丈人也是很够意思的。可以说,胡顺能够有今天全拜他苏某之赐。本以为大家已经相处融洽,可老丈人说翻脸就翻脸,完全没有预兆。这个时候,苏木这才想起胡顺年轻的时候本是市井泼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