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顺心情大好,道:“你不是说要为我家大孙子的将来提前做个打算吗,难到贤婿你有什么主张,快说来听听。”
苏木伸手请胡顺坐下,待老丈人情绪平稳之后,就道:“泰山老大人,克己入继胡家。以我们两家如今的身望,将来肯定是要走仕进这条路的。”
胡顺一拍大腿:“废话,我的孙子将来肯定是要当官的。万般兼下品,只有做官这条路好走。苏木,以的才学,我的孙子将来肯定是要读书参加科举的。回京城之后,某就拿出一大笔钱来,替他请来名师。苏木,你是天下一等一的才子,可有好的老师推荐?”
苏木苦笑:“读书这种事情还得看天资,克己将来未必就是读书的料。”
话还没有说完,胡顺就嚷嚷起来:“怎么可能,克己的父亲天下第一名士,他读书怎么会不成?”
苏木无奈一笑:“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克己将来究竟怎么样,谁说得清楚呢!没错,当今,杨廷和学士乃是两榜进士出身,他的儿子杨慎也是少有的大才子,可这个例子实在特殊。刘阁老谢阁老读书厉害吧,可他们的儿孙中可没哪一个考中进士的。可见,人是贤是愚,和他父亲是什么人物却没有任何关系。”
他心中也清楚,自己只所以在士林中有今天这种地位,其实靠的是现代人的先知先觉,靠的是一路抄袭。其实,他苏木的资质也只不过是中上,并不是什么天才。如此真有遗传一说,克己遗传了自己的本事,只怕未必在科举这条竞争激烈的路上杀出一天新天地。
将孩子的未来完全寄托在科举上面,也未免太不靠谱了。
听苏木说得有理,胡顺一呆,喃喃道:“那可如何是好,那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胡顺竟然也着急起来。
苏木:“当然,克己将来还可以进锦衣卫的。”
“这个倒是不难,不过,进锦衣衙门做个小小的百户,也没什么意思。”胡顺摇头:“如你我这种大官,儿孙蒙荫,也就挂个闲职领薪水而已,又能有什么前程?”
苏木微笑道:“如果克己将来能够有个爵位继承就好了,最后是那种世袭惘替的那种。”
“这个主意妙!”胡顺击节叫好,激动地说:“如果这样,克己和我胡家将来岂不是公侯万代了,就好象……好象是……”
抓了半天脑袋,胡顺却没想好就好象是什么。
苏木接嘴道:“就好象是南京的徐家。”
“徐家……那可是国公啊!”胡顺吓了一大跳:“可能吗?”
“可不可能再说,可只要去做,就是有可能的。即便是一个侯爵,甚至是个伯爵,也是不错的。所以,泰山老丈人,要想克己将来有爵位继承,你得先弄个爵位。”
“爵位,爵位!”胡顺喃喃道:“我不过是一个锦衣卫经历,也就是个半御案的,根本就没有立功受爵的机会。我朝不是有非军功不得封候的规矩吗,难不成贤婿要让我去带兵打仗?”
苏木摇头:“不是?”
“不带兵,封什么侯啊?”胡顺大为不满。
“泰山老大人稍安勿躁。”苏木淡淡道:“要想立功还不容易,只需听小婿安排就是了。”
“好,你说。”对于这个女婿,胡顺有种满目的信心,他又是官迷,一听说有封爵的机会,立即精神抖擞,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木。
苏木也不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反问:“泰山老大人这是要回京城?”
胡顺:“正打算回京述职。”
“且不忙走,无论你找什么借口,务必要留在宁夏半年到一年时间,静观其变,到时候,自然有立绝世功劳的机会。”
胡顺一楞,然后会意:“苏木,你的意思是说在一年之中,宁夏会有变故?不对啊,马上就是夏天,鞑靼人怕热,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南下劫掠。就算要来,也是秋天的事情。而且,这宁夏卫遍地都是兵,也不可能有乱民。”
苏木:“鞑靼人不来,百姓也不可能骚乱,难道就不会有事?”
“你的意思是军队不稳?”胡顺干的就是监督文武百官的事情,立即明白过来,忍不住抽了一冷气,然后兴奋地搓着手:“你说,究竟是谁心有异志。呵呵,这次来宁夏如果能够办个大案,办几个总兵之类的军官,倒是一大功劳。:”
苏木心中冷笑,办几个总兵,你胡顺的眼界也太小了些吧,咱们这次要办的是亲王。
当然,他也不可能提前将这事同胡顺说得明白。安化王也不能提前抓捕,得等他势大,席卷整个宁夏的时候才能动手。那样,胡顺才算是立下了擎天之功。
苏木只微微点点头,也不提这事,反问:“泰山老大人,你当年在保定做百户军官的时候可都藏匿了人口和土地,藏了多少,还有,进锦衣亲军衙门之后,是否又藏了些?”
“当年在保定,老夫就曾经将五十多亩地归于胡家名下。做了锦衣卫经历之后,又藏了上千亩。这事大家都在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谁的屁股都不干净,咱们大哥别说二哥。”胡顺还没说完,就轻叫了一声:“朝廷要清丈军屯?”
苏木点了点头:“只是得了点风声,刘瑾准备在近期动手。这宁夏和大同两地,是刘公公重点清理的对象。”
“糟糕,宁夏怕是要乱。”胡顺又是一拍大腿:“老夫来陕西半年,这地方的情形也熟。像宁夏最膏腴的黄河河谷一带,将近五成的土地都被各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