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太康感觉到苏木心中的不快,面色不好看起来。
苏木:“苏木如何不肯?”
“那就好。”太康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苏木,你我以前虽然有许多闹得不高兴的地方,可好歹你对咱们皇室也是有功劳的。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私交也算不错吧。太后对福王的宠爱想必你也知道,福王是皇长子,迟早都是要做储君的。虽然他母亲出身卑微,可伦序却乱不得。刘瑾一事你已经惹得皇帝哥哥不快,能够做未来的帝王师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天大的机遇,却不能放过了。”
苏木不以为然,但口头还是说:“多谢殿下关怀。”
“朝廷对西北用兵一事我也听说了,发展银行准备先发行三百万两银子钱票,为皇帝哥哥凑集足够的军费。本殿知道,你想去西北,还在陛下驾前说多要进大将军幕府参赞军务,不过是为获取一些军功罢了,别当我是瞎子。”太康突然冷笑起来:“功劳什么的,这天底下还有培养储君成人更大的功劳吗,去山西你就别想了。”
苏木心中怒极,阴沉着脸再不说话,一拱手,大步朝殿外走去。
后面是太康的声音:“苏学士,左庶子大人,别忘记了,后天午后福王还有课。”
回到家后,苏木只感觉口干舌燥,懊恼地断起茶杯,一饮而尽。
大约是喝得急了,满口都是茶叶。
他急噪地将茶叶吐在地上:“晦气,晦气!”
吴夫人在旁边微微一笑:“老爷可是遇到什么事情,急成这样,这可不像以前的你。”
苏木苦笑:“就算胸中再有静气,也驾不住被人这么折腾。”
说着话,他就将今天去给福王上课一事同吴夫人说了。
吴夫人一笑:“老爷平日间教导囡囡、克己和绣绣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耐心。要不,你哪天也和儿女们做做游戏。”
“夫人你就被开玩笑了,我如今都快变成奶爸了?”
“奶妈对奶爸,倒也贴切。”吴夫人掩嘴偷笑。
……
苏木一语成真,接下来的日子他还真成奶爸了。
太康也不知道处于什么目的,一旦苏木和福王在一起,就将其他宫女赶出屋去,只留他们三人在里面。
一岁多大的孩子虽然已经断奶,可日贵为千岁殿下,每日都要加餐,nai子却是少不了的。
福王又顽皮,没办法,哄他吃东西的任务就落到苏木头上。
碰到孩子来尿,还得苏木给他换裤子。
而这种照顾小孩子的事情,养尊处优的太康也是帮不上忙的。
苏木现在简直成了福王的全职保姆,他又是男人没有耐心,这阵子简直就被这个小魔头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了。
至于太康,却笑吟吟地坐在一边看热闹,好象很享受的样子。
“一定是她想捉弄我,这个太康……***!”苏木心中忍不住一阵咒骂。
不过,小孩子是无辜的,毕竟是人家的老师,苏木也不能不提起精神开始了自己的树人计划。
就苏木看来,福王的主要问题有三个:一,身体不好;二、有小儿多动症,注意力不能长时间集中在一个点上;三,胆子小,一遇到事就吓得满面发白,战战兢兢。
身体不好,好办,小孩子嘛,加强营养,多运动就是了。
所以,苏木给他设计的游戏中加大了运动量。
至于注意力不集中,好办,在游戏中培养。
胆子小,那就玩些勇敢者的游戏。
所以,福王的教育必须以游戏为主。
“小朋友,你要出发到对面去摘果子了你们看,那儿是不是有一个独木桥啊?但是,们可要小心了,在桥的下面有一条深深的河流,千万不要掉下去喽,不然你们就没有事物过冬了,那你要怎么做才能安全到达呢?”
“啊,河……”推着用蔑片做的小独轮车,看了看画在地上的桥,小家伙竟然有种畏惧的感觉。
“看前面,不要看脚下,来来来,过来,我在你旁边,不用担心的。”
……
“福王,殿下,这是一张纸,我问你,上面画的是什么呀?”
“是仙鹤,是仙鹤!”小家伙拍着手。
苏木将那张画了仙鹤的纸折成一个小三角形,塞进香囊里,挂在福王的脖子上:“小朋友,从现在开始,这只仙鹤就是你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将它交给你了。你是男子汉,你要保护他三天。在这三天之中,你不能让它有丝毫的损害,可以做到吗?”
“好,可以。”小家伙一脸正经。
旁边的太康公主看不明白了,一脸迷惘地问:“苏木,这个游戏又有什么说道?”
苏木郑重地道:“福王千岁是个男人,所谓男人得有所担待。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承担起自己所应该负担的责任,保护自己应该保护的东西,父亲、母亲,亲情、家庭。一句话,男人应该有担待。”
“保护自己应该保护的东西,父亲、母亲,亲情。说得真好!”后来,张太后听到太康说起这事时,耸然动容:“苏木,你果然是个好老师!太康,你让苏木做福王的师傅,做得好!”
最后,太后还喃喃地补充一句:“保护自己手头的权力,保护好祖宗交到你手头的江山社稷。”
就这样,苏木每隔一天都会进宫陪福王一整日。
若非他在前世的时候交过一个在幼儿园做老师的女朋友,还真没办法想出这么多花样百出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