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移动到眼镜身边捡起匕首,慢慢的移向那少年的方向。那少年咬着牙,瞪着鹰眼,却再也做不了别的。鹰眼阴笑着,慢慢的举起匕首,对准了那少年的咽喉,狠很的刺了下去。。。。
那少年却好象连睁眼的力气都已没有,任由那雪亮的匕首划过一道寒光迫近他的身体,或许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年轻的生命会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葬送在这样的几个无赖手里,或许他很不甘心,可惜没有人可以给他第二次的生命。即使有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会不会又同样的去葬送?我们都不知道。
所以,当那少年睁开了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自己一时也愣在那里,他艰难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先前的破屋里,躺在原先自己睡觉的草铺上,如果不是这浑身的伤,他甚至怀疑刚才经历的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只是鬼魂回到了这个地方?他费力的抬起手,用尽力气掐着大腿,痛的自己忍不住叫喊起来,知道痛是件好事,这说明他没死,他不由的又笑了起来。“小天,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打傻了?”这时一个同样穿着破烂的衣服,猴子一样的少年推开挂在门框上的破席走了进来,原来这个英雄救美的少年叫小天。“死猴子,你才傻了呢?”小天没好气的应道。“亏了亏了,我是傻了,谁不傻谁会大半夜的给你熬药啊,不过这个帐先记着,你要还的啊”猴子使劲的叹了口气随便在地上坐了下来。“好,你记着吧,反正也不差这一笔。”小天笑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小天突然问到。“你不知道?”猴子似乎要跳起来。小天点了点头,猴子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难得你做次不亏本的买卖,你竟然不记得。”猴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姑娘可真漂亮。”猴子朝小天眨了眨眼睛。“什么姑娘?”小天疑惑道。“送你回来的那个啊?这个可不能忘,穿着白色上衣,蓝色裤子的。”猴子提示着。“白色上衣?蓝色裤子?”小天嘀咕着,皱着眉头思索着在他的生活里是否出现过这样一个姑娘。“你不是总说你过目不忘吗?还不承认自己吹牛?”猴子洋洋得意起来。“我想起来。。哎呦。”小天似乎想起来什么,猛的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痛的直叫唤,已顾不得说他想起了什么。他看着胸前的伤口,刚要凝固的创口经他一用力,伤口又已崩开来,血一点点的浸透那纱布。“亏了亏了,浪费那么多血。”猴子一边说着一边忙拿过来一个小白瓷瓶子,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埝碎了敷在小天的伤口上。
“这是什么东西,凉凉的,挺舒服的。”小天问道。“你不知道?也是那姑娘给的。”猴子应道,"你刚才说你想起来了,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那姑娘就是我救的那个。”小天回道。
“你救的,这次这个吗?”猴子问到。小天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所以我说啊,你这次还好,没亏太多,但要是死了那就亏大了,你回来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呢,可吓死我了。”猴子噼里啪啦的说着。小天却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又陷入了沉思,迷迷糊糊中,他只记得鹰眼的匕首刺向了他的脖子,而当时他连一死的力气都已没有,可是,他竟然没有死,是谁救了他?又为什么是那个姑娘送他回来的?那个救他的人呢?“不用想那美女了。”猴子看着呆呆出神的小天突然抛出一句。“为什么?”小天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紧张。“因为她说了她明天,不确切的说是今天白天的时候还会过来。”猴子轻描淡写的说到。“你怎么不早说?”小天急道。“怎么了?天还没亮呢?那么急干吗?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猴子挤眉弄眼道。
“胡说什么呢?小心我揍你。”小天举拳欲打向猴子。“杀人灭口了,杀人灭口了。”猴子‘嗖’的一下跳起来,跑了出去。不一会却又自动进来了,只不过手上多了一碗药,递给小天后,倒头就睡。
小天喝完药,躺了下来,当猴子已经打起了呼噜,他却毫无睡意,很多往事不断的在他脑海里浮现,自小便有一帮孩子跟在他的后边,伸张正义,除暴安良,是他那时的口号,当时做的最轰动的事就是架空了村主任家的厕所,害他掉到了粪池里,只因为他将好地留给了自家,而将贫地分派给村民,虽然让村主任掉进了厕所害的他的父母处处遭受村主任的刁难,但他的影响力却直线的上升,一些比他大的孩子也偷偷的跟着他。自从十岁的时候,他的养父母双双去世的时候告诉他他是捡来的时候,他便开始流浪, 在他幼小的心里,他不想去认祖归宗 ,他的心里被一股怒火充斥着,一股被抛弃的怒火,再说即使他想找,天下之大,又到哪里去找呢?可惜即使乞讨他都不愿那么平静的过着,用猴子的话说那就是‘不务正业’,乞丐就是装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以求得温饱。而他却常常因为打抱不平而被打的鼻青脸肿,除了练的身手越来越好以外并没有任何的收益,而今天却因为打抱不平差点丢了性命。当时趴在墙上观察情况的时候,他便注意了那姑娘,看着她那愤恨的眼神,他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永远都要保护她的冲动,而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糊的睡去,直到耳边有女声响起的时候,那柔软的声音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让人浑身懒洋洋的,仿佛春天的时候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