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礼了,在下韩暹,听闻先生大名,慕名而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庭院之中,一中年文士正在闲杂耕种,韩暹来到院中恭敬的说道。
中年文士听闻声响,抬头观看呵呵笑道“原来是韩副帅,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来,里面说话”丝毫没有惊慌的神色,眼前这个人见人怕的黄巾军副帅,在他眼中就好像普通客人一般。
众人进屋落座,韩暹还没有说话,只见面前院主微微一笑说道“听说副帅此战失利,被卢植打过了黄河,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啊~~~”。
“哦~~~先生知道我要来吗?”韩暹心中微微一惊问道。
中年文士摆了摆手“来,副帅先尝尝我这茶如何?”也不回答韩暹的问题,只叫他喝茶。
韩暹不明所以,端起茶杯品了两口,心不在焉的说道“好茶好茶,只是不知先生到底何意?”。
“呵呵呵~~~~韩副帅只道好茶,其实不知我所用的不过是头年细末而已,可见副帅心中以方寸大乱,要想度此难关,就要先静下心来才行”。
韩暹低头看了看茶杯里飘荡的茶末,有些惭愧的说道“早就听闻有道先生德高望重,乃士林中的德才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虚,的确正如先生所言,在下此时,心中以乱,特来向先生请教的,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我又何德何能,敢说指点二字呢,想黄巾起义以来,杨大帅和韩副帅在兖州一带,横行无忌,驰骋沙场,所向披靡,这驰骋在天地间的感觉,很是舒畅吧?”。
“先生就不要取笑我等了,说来惭愧,我也自知罪孽深重~~这起义以来,黄巾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虽然极力控制,但收效甚微,一路下来所行之事,实在是无奈之举啊~”韩暹低头叹道。
“将军能有所感悟就好,其实黄巾义士本是苦难之民,这个天下本就纷争不断,有些人为了权势,有些人为了财富,有些人为了兴趣,而黄巾义士却是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斗争,这本来无错,但却被一些别有居心之人所利用,韩副帅能及时悬崖勒马,还算不晚”。
“多谢先生指点,都说有道先生善于导人,我韩暹心悦诚服,不过眼前这难关,实在是不知如何拆困,先生一定要帮我”。
有道先生微微一笑,点头应道“我可以给副帅指引两条明路,卢植当世大儒,其人虽有些迂腐,但心胸尚可,我可休书一封与他,韩副帅投在他府上,担保无忧”。
韩暹迟疑了一下,问道“还有一条路呢?”。
“呵呵呵呵~~~~我朝中还有一故友,姓夏名馥字子治,现在虽然身无官职,但是以他的名望,想必保你等不死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要是不愿去卢植处,我可给此人休书一封,你带去见他即可,两条路都可保你性命,但是前途却相差甚多,你可想清楚”有道先生缕了缕胡?笑道。
韩暹略一沉吟,应道“我与卢植鏖战两月之久,双方死伤无数,想必~~~他定然恨我入骨,如要选的话,我还是去帝都的好”。
”那好,我就给夏馥修一封书信,你安排好之后就可启程了”。
韩暹一摆手停顿道“先生稍等,我一人不能独活,还要帮我兄长请命才行,还望先生体谅”。
“哈哈哈~~~早就想到了,不过杨大帅舍不舍得这份基业,可就难说了”有道先生笑吧转身进了里间,不消片刻,手中持了一书简数来说道“日后是福是祸,就听天由命了,韩副帅好自为之”。
“多谢先生,在下告辞”韩暹起身施礼,拜别了有道先生之后转身而出。
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只听屋内一年轻声音传来“先生这一步安排的可真是妙棋,这回就连朝中也有咱们的势力了”。
有道先生双目精光一闪“书院想要壮大,非走此一步不可,光靠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有何保障。。。。”。
里面缓缓的走出一个年轻女子,看了看门外笑道“我就不信总被它颍川会馆压上一头,早晚有一日我东陵书院要成为天下第一大书院”。
“哼哼哼哼~~~~~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哈哈哈哈哈哈~~~~~~”有道先生长笑声响起。
观察了两日,封丘议事厅中,众人还是愁眉不展,尤其是卢植,年纪一大,精神就有些萎靡,再遇到烦心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看的刘备暗暗心惊。
“老师,与黄巾贼寇交战一事,交给我们即可,您身体要紧,还是不宜太过操劳,今日不如就回去休息吧一下吧”刘备来到近前,沉声说道。
卢植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唉~~~~都怪我啊,现在想要渡河击敌,只怕是难比登天了,玄德观察了两日,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刘备心中一沉,摇了摇头应道“黄巾军据守在大小二黄两城,遥相呼应,这几日沿河巡查甚严,再加上现在正是多水时节,河水暴涨,想要安稳渡河实非易事,老师还是安心下来稍等一些时日吧,不能叫将士们冒险强渡”。
“嗯~~~~你所言我自知,不过陈留城外大军围困,多耽误一刻都有城破之危,要是陈留被攻破了,黄河以南,再无据点,咱们就是拿下对岸两座小城,也无济于事了”。
刘备倒是不担心这点,心有成竹的说道“老师放心,陈留已被包围多日,要是贼寇能够破城,恐怕早就杀进去了,我料其中一定有能人镇守,一时半会绝无问题,再说,颍川曹操现在也已经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