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远何出此言?你我同窗一场,难道我会害你?”沮授见许攸疑心甚重,知道此人足智多谋,不会轻易相信他人。
“呵呵呵~~~~江湖传言,管幼安如此大才之人都被陷害,而且陷害他的正是相识多年的田元皓,我同公与多年未见,谁知你心何为,这年头,万事都不得不防啊”许攸冷笑一声,对沮授之言丝毫未信。
“子远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我手中金牌吗?这可是袁家族中之物,外人根本碰不得”沮授掏出金牌晃了晃说道。
许攸瞥了金牌一眼,不屑的说道“金牌虽真,但是人心未必~~殊不知,袁家到底有多少诚心接纳我等流寇之人,如果只是利用一番,早晚也是走狗烹罢了,公与难道不知其中道理?”。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袁家族主,袁隗其人我也见识过了,雄才大略,当世雄主,子远难道不愿意在这样的人手下效力吗?”。
“哈哈哈哈~~~~公与是在太天真了,当世雄主?他袁家说白了与黄巾军没什么两样,也是乱臣贼子,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而已~~再说,就如公与所言,袁隗其人确实雄才大略,但这又如何?只不过是给袁家打个好基础罢了,你应该知道他现今年纪如何了吧,有还有几年时间可以掌控?而袁家那个大公子我也见识过了,虽有些才干,但是为人刚腹自用,绝不是你我能长久效忠的对象”。
沮授皱了皱眉,许攸说的虽然偏激,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袁家族长袁隗年事已高,恐怕没有几年好过了,这个顶梁支柱一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听说袁家有众多公子,其中长公子袁绍和二公子袁术更是当世枭雄,到时候为了政权,不要引起内乱就是好事,还如何去争霸天下。
许攸见沮授沉思不语,知道自己所言打动了他,不由得暗自得意了一下,转而笑道“公与既然相信我的话,那你我二人就可共图大业,他田元皓可以为了家族出卖管宁,咱们也可以图谋他袁家一番,不知公与意下如何?”。
“想在太傅眼皮底下做动作,只怕万难啊,你自认为比田元皓还厉害吗?”沮授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当然没有,田丰盛名之大,岂是你我可比拟的,不过袁家不是还有另外几个公子呢吗~~~~~咱们不妨利用一下,依我看那个长公子袁绍,正好下手”。
沮授神色一动问道“你想去洛阳?”。
“没错,此时的冀州风起云涌,危机重重,绝不是久留之处,况且田丰在袁隗心中的份量,不是你我能够撼动的,所以此时最重要的是抓住下一任家主的心,后面的计划才好实施”。
“你有信心能得到袁绍的信任?”沮授疑问道。
许攸自信的笑了笑,缓缓说道“放心好了,我早就联络好了,只要到了洛阳,袁绍必会接纳我的,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如何从皇甫嵩那十万大军中逃出去,袁家那点接应之人恐怕不够看吧?”。
“嘿嘿嘿~~~~~你看这是什么~~”沮授伸手一淘,摸出了之前讨要的令箭笑道。
“行军金令!!~~~~~~~~你是如何得到的?”许攸心中一震,脱口问道。
“哼哼,他皇甫家想置我于死地,我又如何能叫他们安生,怪就怪那傅燮,想要我的命,还不想叫皇甫嵩知道,我不利用此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
许攸听闻之下哈哈大笑两声,叫道“好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我二人联手,何愁不做出一番大事,现在有了这等护身法宝,这一路之上岂不是畅通无阻了”。
沮授收回金令谨慎的说道“你也不要太过得意,万一遇到熟人,别说这一支令箭,就是有将符在也无济于事,尤其是那个傅燮,此时只怕已经在后悔了,希望他不要告诉皇甫嵩才好”。
“自然自然~~~~”许攸点头称是,二人自然又商议了一番,王芬等人的死活,早就不在许攸的计算之内,城外十万大军,岂是如此容易闯的出去,袁家虽有接应,但毕竟不能做得太明,不然朝廷绝不会放过他们,所以这支令箭才是关键所在,现在也只有许攸才有这等护身符,王芬众人还被蒙在鼓里呢。
就在沮授和许攸相谈甚欢的时候,白苍却一早潜入了城中重地,军牢所在。
黄巾贼寇毕竟是一盘散沙,再加上平时此处没有什么关押之人,所以防备松懈,以白苍的武功,很容易就潜了进去。
曲阳城军牢别看平时没什么用,但规模却不小,其中道路错综复杂,牢房大大小小足有上百间,白苍一遍摸索,心中一边暗道“也不知道弄这么大干嘛,十室九空,真是浪费,叫我找人也如此费劲”。
正在他心念之时,忽然发现不远处有几个守卫,正围在一团耍钱,后面有一座不小的院子,白苍心中一动,知道就在此处了。
悄悄的摸了过去,只见四五个守卫耍的正起劲,目不斜视的盯着碗里的赌具,还不时的大声吆喝着,连头都不抬一下,根本不观察四周的状况。
白苍心中微微一笑,趁着他们没注意之时,身形一动,已经到了院墙之上,五六尺的院墙,对于白苍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翻身而下,直接滚到了一面墙后,静静的听了听动静。
“看样子这里应该没有守卫了,还真的是很松懈,如此简单就潜了进来”白苍心念一动,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下,微微一笑,知道事成了。
这座小院大概有七八间牢房,看样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