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一声令下,身后三百骑卫如狼似虎般的冲了出去,再他们眼中前方的番贼只不过是强弩之末,城破败退之下又被一路追击至此,稍加打击就会瓦解,所以个个奋勇当先,势要拿下番贼头领的首级。
不过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想法衡量这些外族,不同于汉军,外族对于守城没有任何概念,常年成活在草原之上的他们,最坚固的建筑物只不过是一些围栏什么的,厮杀起来哪起的到什么作用,都是刀刀见红的硬砍硬杀,打不过就逃已经成为他们的家常便饭,城破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千步卒番贼见对面只有三百人就敢与自己正面对决,心中都是充满了鄙视,人数向来是衡量实力的标准,面对少于自己十倍的敌人,在他们看来连羊都算不上,之能事待宰的兔子,一个个嚎叫着手舞弯刀蹦跳着就冲到了骑卫近前。
公孙延的三百骑卫,如果谁要是把他们看做是一般军士恐怕就是大错特错的事了,在那个时代,近卫这种兵士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帅的安全,其战斗力绝对是全军之首,效死的决心也一定是丝毫不能有任何犹豫,只要冲杀起来那就是双方誓死方休。
两边对于敌人的估计都有重大的错估,这场战斗顿时变得惨烈起来,要比较双方的绝对实力一定是外族要强一些,本身就是以逸待劳,更加上人多势众,一般情况下绝没有败的道理,但是论起个人实力那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了。
公孙延的骑卫那都是十里挑一的精锐之士组成,更加上多年的配合,纯熟的武艺,每个人抡出去都能独当一面,要论单对单,一个骑卫对付是个外族番贼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正面的碰撞尤其惨烈,骑卫只是一个冲锋就叫番贼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只见人人手起刀落,割麦子一般收割着番贼的人头,鲜红的血柱不断地冒起,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恐的眼神,发软的双腿,这就是大汗的精兵?自己可是十倍于敌啊,竟然被杀的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但是人数上的优势还是叫他们撑起勇气继续战斗,因为他们知道大头领就在身后,不同于别的部族,大头领治军之严丝毫不比大汉稍差,如无命令胆敢临阵脱逃者回去也是死,所以不是实在逼不得已没人敢退缩。
拔拖突身在阵后定睛观瞧双方厮杀,眉头不住的紧皱,没想到这次敌将带来的兵士竟然如此悍勇,自己早先设下埋伏就是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还是被冲的支离破碎,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恐怕此时他就是第一个逃得人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杀手锏还没用出来自己的步卒就先崩溃了,一挥手叫道“骑兵给我左右包抄,势必要把敌人阵型给我冲垮,不然你我全都会命丧于此,给我冲啊”。
“拔拖~~~~~”,“拔~~~~~~~~拖”一个千人将一声高喝,喊出了冲锋的口号,整整一个千骑队分左右两边从老黄林冲了出来,直奔公孙骑卫的左右两翼杀了过去。
公孙度气态神闲的正观赏着自己的兵士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心中暗想“这等残兵敢给我设埋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等埋伏也只能是残砖破瓦稍攻即破”。
正自得意之时,突见后方石林之中喊杀声四起,虽然听不清他们喊得什么,但是从冲出来的敌人可以看得出来,此番他们是动了真格的了,两队骑兵看似松散,但人人都是奋勇当先并没有任何一人掉队,两道洪流就这样朝着自己骑卫的身侧冲了过去。
“不好,要是被冲乱了阵型,再悍勇的军士也会被湮没在人海中”公孙度不傻,他是一个良将之才,对于阵前的把握还是比较到位的,心中一紧连忙叫道“给我传令,迅速撤回来严阵以待”。
命令传了下去,但是想要撤回来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了,三百骑卫被两千步卒拖住了脚步,不是说转个身想走就走的,再加上两翼被夹击更加的混乱了,再精锐的军士心中也不免慌张起来。
“杀啊,今天就拼死杀敌,势必要保护将军撤离”这是一个百人将喊出来的,绝对的忠心使他能够准许失败,但绝不能容忍家主受到任何威胁,一声令下也不转身,三百骑卫整齐划一从正面死命突了起来。
霎时间残肢断臂此起彼伏,鲜血飞溅**横飞,一场用生命铺垫的战斗正在展开,三百骑卫再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损伤低微了,必要的时刻更加要选择是牺牲自己的胳膊还是大腿更甚者是性命,才能叫战友冲出这片包围。
公孙度双眼冒着怒火,这些父亲一手培养起来的精锐乃是他公孙家立足之本,很多人更是他的叔父之辈,在这样一场自己看来丝毫没有难度的战斗中,竟然损失如此惨重,这是他绝不能接受的,狂叫着想要冲上去战斗,但是身边的家将死命拉住叫道“少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您快些撤走,我们给您断后”。
公孙度看了一眼说话之人,这是他三个家将之一的柳毅,年纪与他相差不大,一身武艺更是不在自己之下,这般话说出来就等于是要牺牲自己的打算。
“不可,现在将士们奋勇杀敌,我绝不能丢下他们,给我号角,我要吹战号”一伸手从旁边军士手中接过战斗号角,这是战斗中传达一些命令只用的,危急时刻也可以鼓舞士气。
公孙度吹响了号角,这个节奏是说将军与将士同在,生死不离之意,号角一吹响前方的骑卫顿时精神一震,苦战了多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