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快!快给两位差爷认个错啊!”
老吴头儿却也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妙,当即便来到辛虎子身旁,拉着辛虎子的手道。随即便又点头哈腰的,对那两名站在辛虎子身前的差役道:“周爷!卢爷!您,您二位消消气儿!消消气儿!这..”
“少他娘的废话!老不死的玩意儿!给爷滚一边儿去!”
那个叫做卢兴的青年差役,却是没等老吴头儿将话说完。便一把子z抓住了老吴头儿的衣襟,将他一下子就给扯到了一边儿。老吴头儿去也因为被这么猛地一扯没有站稳,一下子便摔倒在了地上。
“吴老头儿,这事不是你能管的,知道不?滚回屋子里,给爷点好皮子。还想不想让你家里的,袭了这份在集子里的差事了?”
中年差役见摔倒在地的老吴头儿,又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先开了口,语气却是有些冷。
“是!是!小人,小人...知道了...这,这就去!这就去!”
本来还想要为辛虎子求求情的老吴头儿,却也看出了那中年差役的不悦。更是听到那中年差役说出了,问自己还想不想让自己家里的,袭了他在这牛市坊里头差事的话。当即便无奈的站起身来点头哈腰道。
“快滚!快滚!该干嘛干嘛去!哼!”
卢兴说着瞥了一眼,向盐巴屋子走去的老吴头儿。随即又望向了,站在身前的辛虎子。
“你小子?知不知罪?嗯?”
卢兴问着辛虎子话,却是散开了手里头,盘起来的马鞭。言语间却也是傲气的很,仿佛在他眼里的辛虎子,当真就是个犯了罪责的囚徒一般。
“俺,没有罪!”
辛虎子看着眼前的两名差役,仍是不承认被那叫做卢兴的,青年差役故意撞倒后,强行加到身上的罪责!在说话间,他的双手却也攥的紧了!
“嗯?你攥拳头做甚?难不成?你还要打官府的差役不成?!好大的狗胆!”
见这屯人少年,仍是硬气的很。竟然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刚才故意撞倒了自己。卢兴的脸色却也越来越阴沉了下来。当他的目光,扫到了站在身前的辛虎子,那攥紧的双拳时,便又大声的对辛虎子道。
“没!俺没有!”
“还敢狡辩!先是故意撞倒官府的差役!嗯?这倒好!又想在撞倒官府差役后,还想动手打人?你,当真不将官府?放在眼里么?!”
卢兴说着,眼神中却也是恶狠狠地,盯着站在身前的辛虎子。
“找打!”
还没等辛虎子在说些什么,卢兴手中的马鞭,便一下子照着辛虎子的身上抽来!辛虎子眼见那鞭子来的太急,当真是无法接住,便伸出了一只手臂,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啪!”
鞭子抽打在了辛虎子的手臂上,鞭头却是顺着辛虎子手臂的阻挡,又打在了辛虎子的肩膀头子上。
“让你挡!让你挡!你他娘的算个什么玩意儿!爷赏你的鞭子!也敢挡!嗯?不知死活的玩意!知不知罪!知不知罪!”
还没等辛虎子再有所反应,青年差役的马鞭,便如同雨点儿般的落下,狠狠地抽打在辛虎子的身上!随着马鞭的一次次落下,辛虎子身上单薄的麻布衣服,却也被抽出了几道,染了血色的印子来!更是被那马鞭子,给抽出了几道破损的口子!
“让你挡!让你挡!你在挡啊!挡啊!挡给爷爷看啊!他娘的!不知死活的玩意儿!竟然敢挡爷的鞭子!让你挡爷的鞭子!让你挡爷的鞭子!爷今个儿,非要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啪!啪!啪!”
“知道爷的厉害了不?知道了不?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嗯!?求饶啊?只要给爷求饶!爷兴许就少抽你几鞭子!咋了?聋了?还是哑了?!”
“啪!啪!啪!”
“他娘的!看来还是抽的轻了!都他娘的不带出声儿的!”
“啪!啪!啪!”
无情的马鞭,一次次落在辛虎子的身上。辛虎子依旧在用自己的双臂遮挡着,青年差役抽打在身上的马鞭。紧握着双拳的臂膀,去也因为挡在身体的最前面,而受到了更多的鞭打!粗麻布衣衫的袖子上,在马鞭的抽打下,却是被抽打出了好些破口!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道道鞭痕!
尽管如此,辛虎子却依旧没吭一声!仍是用他那双冷静而刚毅的眼眸,注视着身前不断将马鞭,抽打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差役!
求饶?!只有懦夫才会求饶!火辣辣的疼痛,从他身上被抽打出来的伤痕传来。虽然那火辣辣的疼痛,当真是疼到了辛虎子的心里。但他却仍是一声不吭,就这么硬生生挨着青年差役的马鞭!
无言的他,却也是没有别的法子可行!这毫不讲理诬陷自己,刚才故意撞倒他的青年差役。很显然是来找他茬的!就算你有天大的理!怕也是没地儿说去!想到老林子里那些个,因为与差役起了冲突的汉子,给自己屯子和亲人们带来的灾祸。他,只有咬着牙,去受这无罪的鞭打!虽然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与不解!但他只能忍受,没有别的法子!
“啪!啪!啪!”
围在盐巴屋子门口儿的人,却也是越来越多了。虽然有很多人,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前来坊市里,拉走皮子的差役老爷,这般生气地鞭打这个,已经被抽的遍体鳞伤的屯人少年。
可看着那被青年差役,抽打的遍体鳞伤的屯人少年,竟是一身不吭地就那么站在原地,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