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子叔?!”
当辛虎子跑回冒着滚滚黑烟的屯子时,还未等他进屯子里看个究竟。便见一人身影扑倒在屯口的泥土上。见那人身上穿的衣子和身量,却也一眼便被辛虎子认出,可不正是屯子里的麻子叔!见状,辛虎子便赶忙一边跑到,一动不动地麻子叔身旁,一边唤着倒地不起的麻子叔。
血,干涸的血水则染透了,刘麻子脸儿背后的好几处血洞!辛虎子却因此时的焦急,便也没注意到刘麻子脸儿身上此时的异样。直到他跑到刘麻子脸儿身旁时,那醒目于刘麻子脸儿背上的血洞,却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虽然地上也有好些血水,却因泥土的吸食而只是染红了,刘麻子脸儿身下的土地。一双仿佛仍在痛苦挣扎的双手,则依旧保持着抓握张合的姿势沾满了泥腥。
“麻子叔!麻子叔!你,你咋了!快醒醒啊!快醒醒啊!俺,俺是虎子啊!你咋了!麻子叔!”
辛虎子见麻子叔这般情形,却也立马就有些慌神。虽然他也是常见血腥的猎户,可眼前却并非林子里的,那些披毛戴角的物件儿。而是一个人!一个他屯子里的叔辈!即便平日里,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位老爱占屯子里大伙儿便宜,又小气抠门儿很有财货的麻子叔。可他毕竟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
晃动刘麻子脸儿身子间,辛虎子却也将刘麻子脸儿,从面朝地面的姿势给翻过了身来。这一翻身,却也令辛虎子更加睁大了双眼!只见麻子叔的脸上,依旧带着未曾散去的惊惧!早已没了神采,瞪的老大的双眼里,还夹杂着不甘的绝望与痛苦。干涸了的血色,也则依旧挂在他的嘴边...
手指轻探间,连手掌在此时,都有些颤抖的辛虎子,很是不安与艰难地,探到了麻子叔的鼻下,接着便犹如被蜂子蛰般,又一下子快速收回,却也在收回间慌乱地喃喃自语道:“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麻...麻子叔...怎么,怎么可能会...死...怎么,怎么可能会死!!”
仍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辛虎子,一边说着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一边则来回晃动起已然死去,一脸惊恐地麻子叔。直到好一会儿后,辛虎子才猛地站起身来!心里的不安与恐慌,却也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他却是只在屯口,便看到了死去的麻子叔!还有麻子叔脊背上的,那好些个一眼便能看出,被人刺出的血洞!却也更加为屯子里的大伙儿担心起来!
紧接着辛虎子便放下了,死去的刘麻子脸儿,而是朝着浓烟滚滚地屯子里跑去。在奔跑间便也大声呼喊起来:“二丫儿姐!犊子叔!你们在不?!俺,俺回来啦!牛婶子!二丫儿姐!犊子叔!俺,俺回来啦!你们...你...”
当辛虎子刚冲入烧着的屯子里,还没跑出多远的距离,便看到了好些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男女老幼!看着这些屯子里熟悉地人们,都一一躺在干涸的血泊之中,就那么散乱地躺着。辛虎子却不由得,不停地摇晃起自己的脑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这些死去的人里,女人大多数都被扒去了衣子,就这么**着白花花的身子,倒在流干了血水的泥土上!有些身子则没了脑袋,或被利器刺穿了身子,流淌出好些腹中的肚场散落一地!还有的则被残忍地砍去了四肢!而那被砍去了四肢,身上没穿一物的女人,却正是麻子叔家的刘婶子!她那怪异扭曲的颈子,却正朝着辛虎子的方向,让他一眼便认出了她来!双目痛苦地紧闭,则是刘家婶子最后死时,定格在脸上的表情...
男人们的尸体,则也大多都或多或少的残缺不全!有的同样被砍下了头颅,面带惊恐地头颅,则静静地滚落在无头尸体的一旁。其中一颗滚落一旁的头颅,则正是死去大壮哥的阿爹!屯子里的猎户吕大叔!除此之外黑子哥的阿爹,徐大叔却也在男人们的尸体里!他们身上则都有,被什么物件儿撕咬过的痕迹!残缺不全的尸体,最严重的则已然被撕咬的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好不凄惨!
“呕!”
再也控制不住,胃里翻江倒海般的辛虎子,在看到这些,屯子里死去的大伙后不久,便呕吐出了胃里的食物。直到他因为不停地呕吐,而双腿发软双膝跪地。直到他再无任何食物,从胃里吐出时,他才双臂支撑着身子,涨红着脸跪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这眼前的一切,却让他觉得,自己正置身于,一场最为残酷的梦里!但周围传来的火辣辣的灼热,与刺鼻的硝烟血腥,却又提醒他这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真的!让他在恍惚间,却又不得不继续,忍受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直到他再次站起身来!不在去看向满地尸体,而是朝着他所熟悉的地方跑去!他的心却也随着他的跑动,而提到了嗓子眼儿!在跑动间心里却也在,一遍遍呼喊着她的名字!
可在他刚跑到那处,已然烧着大半的木屋子时,木屋旁倒下的一人身影,却让他不由得就是一停。随即便向那倒下之人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那倒地之人的名字。
“黑..黑子哥!黑子哥!你!你!...”
跑到黑子身旁的辛虎子,却见此时的黑子正怒目圆睁地,保持着死前最后一刻的模样。紧握手中断成两截锄头的他,仰面就这么倒在了犊子叔家门前!断开的锄头上,还残留着些红白血物,都已干涸粘在了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