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肃一听步既所言,心神不由一振接着问道:“是什么话?说来听听!”
步既略一忆想从而回道:“师父让我转告师兄,要好生看着这位。可别让这位在咱这出什么岔子。还有就是.师父要师兄,好生在这静心修,修行.”
说到最后步既却是只觉,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看着眼前自己这火爆脾气的师兄,眉头都几乎拧到一起,心下却也不免暗暗叫苦.唉!我就说这趟差我不该来的!可,可我不来又有谁来合适?一头要带人护送这位过来,一头还要替师父给师兄传话。这,这可真是.
“哼!师弟,洒家也劳烦你,给师父带话回去。就跟师父说,洒家定会看护好送来之人9有叫洒家在这好生修行!洒家也都做得!也都做得!”
步肃言语间却也不免带上几分怒意。声音语调也自然高了几分。不免引得那十余步外,头戴斗笠遮面之人,向他们这边扭头望来。
而站他身旁的师弟步既,则苦笑着小声对其劝道:“师兄!师兄!你!你!唉!小声些!小声些!这般大声作甚?!师,师父他,他”
步肃仿佛此时最听不得的便是师父二字。一听步既又提起师父,便猛地将一双虎目瞪向步既。却是惊得步既不由只觉背生冷汗。对于这位在戒堂中,有着“棍头一”名号的师兄,在他心中却是又敬又畏。
敬,则是师兄在堂中颇有威望。而他也自初入本寺戒堂时,就结识了这位只比他大一岁余的师兄。这些年来风风雨雨,两人关系那也无比亲厚。
而畏,则是师兄在戒堂中,无人能敌的棍上本领。按堂里规矩,但凡在堂中使棍,占有一席之地者,皆被称为“棍头”。而师兄则是棍头中的一把手,不知从何时起,在堂中便有了“棍头一”的名号。习棍多年的师兄身上,也自然带着股凌然杀法之威,不由令人心生畏意。
“哼!年前洒家不过是替,亡故多年的步淋师弟,向师父讨一公道!师父那续弦夫人好不可恶!竟连步淋师弟给其遗子,所留家业田产都想霸占!却不想师父对那恶妇如此袒护!
步既师弟!你说洒家当初难道错了不成?!难道步淋师弟就不是师父亲生骨血?虽然步淋师弟生前是不得师父欢心。但,但他毕竟也是师父的血脉。也是有着元机上师,在籍后裔身份之人9有他那孩儿,也不过才七、八岁大!
若是没了亡父那份,本应属于他的家业田产。叫他今后如何过活?!难不成师父还真要听那恶妇所言,将步淋师弟的遗子孩儿,送往其他寺院?”
步肃一边恶狠狠盯着,面带苦涩的师弟步既,一边愤愤不平地道。在他看来自己所作所为没有错处|年来随着师父渐渐老去,这新被师父续弦娶来的妙龄**,却是深得师父**爱。
即便是嗣位早已定下多年的师兄步瑾。都曾与他说起过,对师父**爱续弦夫人的担忧。而随着这位续弦夫人,在年前替师父生下一子后,却是更加母以子贵。更隐隐听说师父好像,真有了重定法嗣之念。可没想到的是.这位师父所娶的续弦夫人,竟会盯上亡故多年的师弟步淋,在师父亲族中的那份家业田产!
因此才引发了自己与师父在年前的争执。最终以自己被罚来此地,成了看管此处锢舍之人而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