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峰见那跑入佛室的僧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不由便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便向那僧人严厉道:“牟颠!你这般急躁所为何事?没看见为师正在与宗子谈事么?!”
那名仍在自顾抹汗被连峰称呼为牟颠的僧人,这才发现自己却是跑的太急竟忘了应有的礼数!随即便赶忙平复了下,依旧还很有些气喘的呼吸,双手合十向着连峰与牟元躬身道:“回!回师父话!颠,颠刚从安,安插在连讳那,那的人得了消,消息!那,那淡,淡如!现,现今!已,已然出了总院!正,正往,往归愿,愿.”
“什么?!淡如去归愿尚德寺了?!”
未等牟颠吞吞吐吐地将话说完,连峰便打断了牟颠所言道。
牟颠随即点头道:“正,正是!师,师父!咱,咱们该,该怎,怎么办?!”
“那淡如是跟谁去的归愿尚德寺?是他连讳自己的门下弟子,还是.归愿尚德寺的人?”
未等连峰说些什么,一旁跪坐的牟元便抢先问道。
牟颠道:“回,回宗,宗子话.是,是从,从归愿,来,来见连讳的人!连,连讳在,在见了来,来人后。便,便让淡如,随,随那归愿尚德来人,一同回,回了归愿尚德寺!连讳的,门下弟子,没,没有跟着.”
连峰在听闻牟颠所回后,不由又在室内来回踱起了步子:“这连讳到底耍的什么花招?!为何让那淡如在这时候去归愿尚德寺?!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事?!”
牟颠见自家师父急切模样便赶忙又道:“师,师父!要,要不.弟,弟子派,派人去。把,把那,那淡如给,给拦下?!”
连峰步子一停微一皱眉间,便不屑地扫了眼站于身前不远处,仍在不停抹汗的弟子牟颠道:“哼!愚蠢!咱们要是拦下了淡如,那又如何向院里交代?别说到时候那淡如的师父瀑云定会出面。怕到时归愿尚德寺那边,也一定会为此事出头!即便能抓住些淡如的把柄,找些因由来拦下他。可拦下后又能怎样?!难道拦下个淡如就能阻止,连讳与归愿尚德寺往来了吗?!”
牟颠却是不敢再言,依旧面色焦急地不停抹汗。!叫你的人给为师好生盯住连讳处的动向。除此外.连无那边,也让你牟从师弟好生看着。但凡有风吹草动,就要仔细查看!”
牟颠在听完师父吩咐后,则赶忙双手合十道:“是,是!弟,弟子谨遵,师命!”
牟颠一边说着便恭敬地退出了佛室。见牟颠出了佛室,连峰却又不免带着几分火气道:“哼!还真是好的很!好的很啊!这才刚得知了瀑云向着连讳!那明面上已然倒向连讳的淡如,就随归愿尚德寺来人去了归愿尚德寺!这淡如这时候去归愿尚德寺所为何事?!还不是为了跟咱们作对才去的?!可咱们即便知道这淡如,此次随归愿尚德寺来人,去往归愿尚德寺是跟咱们作对的.咱们也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拦又拦不得!”
牟元在听了连峰所言后,不由微皱了下眉头道:“这应该是连讳使的阳谋!咱们是不接也待接.他是明摆着要利用淡如,身为瀑云门下弟子的身份来做文章!怕过不多久整个总院,不管是本家还是分家,都会得知连讳派淡如,随归愿尚德寺来人,去了归愿尚德寺之事。到时总院中难免就会因此,私下渐起议论猜疑!必会引起有些人心中浮动!即便这事里什么也没有,知道了此事的本家和分家,又有谁会信呢?而且就算这淡如,被连讳派往归愿尚德寺,真有什么秘事要与人议.咱们也只能眼看着他去。”
连峰微微点了下头来,很是赞同女婿牟元的分析。随即脚下步子就是一顿,便向门外大声喊道:“去!给牟石传话!让他给我盯紧了连平、连和这俩老物!不能出一丝纰漏!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拿他是问!不行的话.就说我说的!在许给连平、连和些好处便是!嗯!?便捎些金银珍物一同给牟石带去!好让他见机行事!可别像前些时日的连兼那般!不声不响地就被连讳给挖了去!”
也就在连峰向室外刚大声说完,室外随即便传来一轻声应诺,而后就再无任何声响。
吩咐完后连峰却又不免,再次于室内来回踱起了步子:“那连平、连和这俩老物,必?要稳在咱们手里!要是让连平、连和这俩咱总院本家,出了名的墙头草知道了,连讳派淡如随归愿尚德寺来人.去了归愿尚德寺的话.还不知会不会出些什么别的幺蛾子来!可恨这俩墙头草甚得国师德主器重!都身居庭长老高位不说,更是把持着庭中不小的势力!而且他俩的徒子徒孙,也多为院中寺师者。既不能迫他们太紧,也不能放任他们不管!就像前些时日本来被咱们从,观望中拉拢过来的连兼一般。谁成想那连兼刚被咱们拉拢过来没多久。就被那连讳给钻了空子,竟又转而被他给拉拢过去!着实令咱们栽了跟头!这次可不能再出现像连兼那般的纰漏!要是再出的话.说不得咱们这边本家门众里,还会不会再有被连讳拉拢之人!这连平、连和虽是本家出了名的墙头草。可只要能稳下他二人,一直都站在咱们这边.那就能稳住人心浮动!还有那淡如随归愿尚德寺来人,去了归愿尚德寺之事!”
牟元认可地点了点头道:“掌座所言极是!那连平、连和必?要站在咱们这边才是!眼下形势.虽然咱们在总院本家,占着绝大多数支持者的优势。可连讳、牟尹那,也得了势力不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