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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淡如手中接过信函的牟宁,随即便将信函给打开看了起来。而一旁坐立不安的寞昂,也又如刚才般急色地,从一旁向其父僧手中所拿信函偷瞄去。可当他还没偷瞄瞧看几眼,一双眼睛便忽然瞪得溜圆,随即便失口惊呼道:“什,什么?!要,要嬅儿,嫁...嫁给她儿子?!这!这!....”
再次扫了眼身旁一惊一乍的窝囊嫡子,牟宁却是淡淡言道:“这又怎么了?难道我那孙女还不嫁人了?瞧你这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若不是那总院里看上了嬅儿,她能选你来帮扶?”
牟宁却是不避讳顾忌坐他对面的淡如,便将此事的关键要点给说了出来。虽然他在刚才看外甥牟宏,写给自己的信时并未看到,信中有提要将寞昂唯一的女儿,自己的孙女嫁给那位儿子之事。但他心中也明白知道,那位定是看上了自己这嫡子,无子嗣后人才会选他来扶保。还有就是他也已隐隐猜到...那位八成会打自己这窝囊嫡子唯一女儿的主意。
当他一看这封谋划此事之人亲笔书信,果不其然还真被他又再次猜中。那位还真就如自己所猜想到般...除了看中自己这窝囊嫡子膝下无子外,更是看上了他那唯一的女儿,自己的嫡长孙女嬅儿。若那位的儿子能与自己这窝囊嫡子的女儿结缘。也就自然为将来那位的儿子,得继国师德主法嗣位铺平道路。
从承继的法理上说也是可行的。毕竟自己这窝囊嫡子今后...怕是再也无法有子嗣降生。而他这唯一的女儿,自是不可也不会被立为法嗣。是以也只能选同为国师德主,法脉出身的女婿来承继嗣位。再怎么说...那位的儿子是自己四弟牟元的庶出子。按辈分来还是与自己这窝囊儿子同辈之人。虽是庶出子的身份,但他的母家...那位院掌座连峰一族,在总院中的权势...这此间的势力纠葛盘根错节,还当真是无法说清...
若嬅儿嫁给了那位的儿子做了正室夫人。那他们将来所生子嗣,就会很有可能承继嗣位。到时...也算是自己一族的血脉,通过嬅儿诞下子嗣于国师德主,法脉嫡族中得到传承。而自己的那些庶出子,将来也只能是以,总院分家分舍的形势承袭下去。虽然...自己不是没有孙儿。可他们的父僧毕竟都是庶出的身份,就算自己想以庶出子所生孙儿,做主过继给自己这窝囊嫡子...怕这窝囊嫡子也定然不会答应...即便自己以父僧的身份逼迫于他...怕也....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而且就算自己能将庶出子的孙儿,做主过继给自己这窝囊嫡子,怕到时也只会害了自己的孙儿。毕竟自己的寿元将尽...那些庶出子就算都比自己这窝囊嫡子强,可也都是些无能无用之辈。到头来是斗不过那位出谋划策之人的。不如就这般老老实实应下,让他们就以总院法脉分家存续下去。想来...那位看在自己这般配合的份上,也定然不会为难自己的庶出子孙,这样...就好.....
“父,父僧!嬅儿才,才这般年纪...怎,怎么能嫁人呢?!....”
面色很有些难看的寞昂,却是有些颇为不满道。他虽惧怕父僧的威严,一般都不会违背父僧的意愿。可嬅儿是他唯一的骨血!自从出了那事后....他便伤了阳元,无法在行那事,从而不会再有子嗣。是以更是视自己唯一的女儿如同珍宝,生怕自己女儿有一点半分的闪失。即便在没出那事前...嬅儿也是他的宝贝疙瘩。
让他以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去跟那位素未谋面的儿子结缘,寞昂一看到信中此却是不由气恼异常。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刚才,一看到信中此时不由惊呼出声。而父僧的冷漠回复,更令他气往上涌,随即便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不满来。
牟宁在听了自己这窝囊嫡子的不满言语后,却是冷哼一声向其训斥道:“哼!谁说这般小就不能嫁人了?这结缘之事,自可先结下,等缘到岁成后,在正式做那夫妻。此事就这么定了!我儿就不必再过多言!等淡如上僧回去时,为父就会写下嬅儿婚书,由为父与你共押指印,让上僧带回总院交予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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