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年严肃地说:“现在的女兵三连可说是女兵营中最好的连队,咱们团的女兵精英大部分在三连,这就需要一个更加优秀的、团结的干部团队来带动这支队伍。还有为了更好地贯彻“调位”的训练方针,要从你们连抽走部分训练考核的军事尖子,借以提高男士兵的训练水平。所以团部决定:一,抽调郝俊婷、肖映雪、铁心兰、燕秀、燕蓉、林圆圆、尉迟明艳、乌兰琪琪格八名女兵充实到男兵营去。二,女兵三连这边任命龙霄瀚为女兵三连连长,汪虹为副连长,郭艳红为指导员。这是连一级的编制。排、班级的人员编制是:一排,排长是许倩,副排长是乌兰古兰。一班班长卲云华,副班长许阳;二班班长唐云萍,副班长是葛虹;三班班长何文仪,副班长是洪伊娜。二排排长史丽芬,副排长曹霖。一班班长李春芳,副班长卢佳;二班班长刘庆姝,副班长程小冉;三班班长苗丽洁,副班长葛云秀。三排排长韩云,副排长蒋桂芝。一班班长付雪,副班长王丽;二班班长乌兰柯日娜,副班长黄淑倩;三班班长郝明云,副班长焦玲玲。四排排长徐苗苗,副排长黄蕾。一、二班合并成一班,班长盛晓英,副班长赵蕊蕊;三、四班合并成二班,班长吴娜,副班长刘杰;五、六班合并成三班,班长冯小敏,副班长燕春儿。来,小龙,看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意见?”
我用手干擦了一把脸,神情沮丧地说:“不用了,没意见。”
这是什么?以公谋私外加胡乱指挥。
说他以公谋私,就是汪瑞年有意捏和我和汪虹,而把所有贴近我的女兵全派到了男兵营去,连格姐也未能幸免。她和曹哥只能两地相望。
说他胡乱指挥,主要指的就是四排。关于四排,我有我的训练和组织构想,就是创建一支机动灵活的作战分队,既可以合拢成拳打小型围歼战,又可以分散成班打特种游击战。而这一张纸却把我的计划全毁了。
这是团部的决定,说与我商量那是客气,其实就是通知我罢了。
我刚刚燃起的腾腾报国之心,被这一桶冰水浇地是瓦凉瓦凉的。
可我是一名共和国的军人,我所能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
汪瑞年看我的神情说:“小龙,你对这个决议好像不太满意?”
“没有,没有!”我说。我心想,这都已经是决议了,我的意见就是个屁。
汪瑞年说:“没意见就好。小龙,当了连长可要好好干,可别辜负我和你罗大对你的重托和希望!”
“是!团长!”我立正行军礼说。
汪瑞年说:“既然这样,那小龙,中午就到我家吃个饭呗!”
我说:“团长,就不必了吧。我回去后还得准备准备。我那那个妹妹那边我还得告诉她们一声,让她们也有所准备。没什么事儿,团长、参谋长,那我忙去了。”
“好吧!”汪瑞年说。我敬礼后转身离去。
“为了闺女,我只能如此做。”汪瑞年叹口气说。
罗文谦说:“老汪,我昨天就劝过你,这样干不行!那感情是靠培养的,这样干不但不能增进小龙和小虹的感情,反倒会疏远他们。听听刚才小龙叫你什么?团长!以前是什么?汪大!这就是信号。你这形式主义根本阻挡不了年轻人的思想我就怕你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可别出什么乱子!”
汪瑞年自信地说:“能出什么乱子?他再不满也是我的兵,就得按我划的道走。小东和晓楠不就是这么促成的吗?”
罗文谦说:“那能一样吗?人的性格是不一样的。小龙这小子绝对是个刺儿头,他想干什么,你是绝对拦不住的!”
汪瑞年仍自信满满地说:“我真想不出他有什么能耐能违背军令!”
罗文谦说:“小龙他出什么招我不知道,但我敢保,老汪,你的小阴谋很难得逞!”
汪瑞年皱眉说:“老罗,点儿好听的成不成?你可是我亲家!”
罗文谦说:“只因为是你亲家,才给你这样的忠告,别人我还不说呢!”
回宿舍的道上,我是气满填胸。难道汪瑞年他不知道什么叫‘强拧的瓜不甜’吗?可他非要这样做。即使我跟汪虹好喽,以后干什么事儿也遂不了我的心愿,都得按照他(汪瑞年)和她(汪虹)的心愿做事。
现在的四排按汪瑞年的调整后的模式,就是个普通排;调走了最优秀的兵,它的战斗力下降了一大截。
我是遭人算计了,而算计我的人,正是我为他努力奋斗,争取荣誉的人。悲哀!
吃过晚饭,我叫来郝俊婷等六人,也叫了尉迟明艳,可她没来。郝俊婷等到了我的宿舍。我故作平静地说:“今天找诸位妹妹来,有个事儿要向妹妹们说一下。”
“什么事儿?”燕秀柔声地问。
我说:“啊,也没什么,就是团部做出决定,把你们六个和尉迟明艳、乌兰琪琪格调到男兵营去,这是你们的荣耀!”
“什么?不会吧?小龙!”肖映雪惊愕地问,其她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我仍故作平静地说:“什么不会?你们都是大能人,你们都是训练尖子,调你们过去能使你们和男兵营的士兵的训练水平有更大的提高,这可是光荣的好事儿!”
林圆圆说:“我才不去呢!我可离不开你,龙哥。”
燕蓉掉泪说:“是啊!龙哥,我也离不开你!”众女都哭起来。
我起身劝到:“欸!妹妹们,别哭哇!我看这是好事儿。l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