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瑶想着中午给尉迟明艳熬鸡汤,可家里调料不全,就去小卖店买。
小卖店里,卢瑶对老板说:“老板,买一斤酱油,二两花椒面,一袋味素。”
老板打了酱油,称了花椒面,拿了味素后说:“一共是七块五。”
卢瑶拿了一张一百元的钱,那老板把钱放入柜台抽屉里也不找钱,就又忙别事儿去了。
“老板,找钱哪!”卢瑶说。
老板说:“找什么钱?高二光欠我们卖店一百多了,你这钱还不够呢!”
“怎么,你又赊他酒了?”卢瑶问。
老板说:“他爱喝,我开卖店的为啥不卖?”
“可他给你钱了吗?”卢瑶问。
“他不给,你可以给呀!”老板满不在乎地说。
卢瑶生气地说:“他又不是我男人,我凭啥给?”
老板说:“他不是你男人,可是你男人的弟,他欠的钱,你们必须还!”
卢瑶说:“老板,我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让你赊他酒,可你就是不听!”
老板却说:“我开卖店的有钱挣,我为啥不挣。有能耐你让他把酒戒喽!”
卢瑶气得是脸儿煞白,说不出话,一扭头走了。
尉迟明艳睡得很沉。我看卢瑶在院里褪鸡,我出去帮忙。
“大姐,有什么活我能帮……”我一出房门,看见卢瑶一边干活一边哭,我问:“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不说话,还是哭。
“大姐,你倒是说话呀!”我着急地说。
她还是不说。
我说:“大姐,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那个高二光,我去找他算账!”我说着要出院儿。
“别!大兄弟!”卢瑶起身拦我。
我停身站住说:“大姐,你说了,我就不去了。”
卢瑶哭着说:“说了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
我说:“大姐,你说了心也痛快痛快,兄弟我也明白明白!”
卢瑶拉回我,她一边又干活一边说:“今天我去卖店买调料,才几块钱的东西。我拿一百元钱想破钱。可老板把钱收了不找钱,说是高二光欠的酒钱。我说不让老板再赊他酒,可老板说人家是开卖店的,有钱为啥不挣,高二光赊酒反正有人还,有能耐你让他把酒戒喽!我气的是没话说。小俊马上高考了,这哪儿都需要钱。今年这一季庄稼又绝收了,我再往他高二光身上搭钱,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这个好吃懒作的家伙!”我恨恨地说。
卢瑶又说:“大成你姐夫,憨厚老实,虽不敢说我打我,但说话总是向着他兄弟,我是真没办法呀!”
我拉着脸说:“什么憨厚老实,那叫懦弱,高二光就是吃定他哥的脾气才这么欺负你们的。姐,你别哭,兄弟帮你想办法。”
卢瑶说:“大兄弟你可别动粗哇!”
“大姐,我明白!”我说。
卢瑶正在灶台上熬着鸡汤,尉迟明艳睡醒了,和我、月姐说话。这时高二光手里拿着酒进了灶屋。嬉皮笑脸地说:“哟!卢瑶,又炖鸡呢?行!今天中午下酒菜儿又有着落了!”卢瑶也不理他。
高二光说着往灶台边凑,嘴里自言自语地说:“来让我看看鸡炖得怎么样了?”
他刚要掀开锅盖,他伸出那只手的手腕被我攥住了。(高二光一进屋就被我盯住了。)
“哎哟!放手!”高二光大叫。
我把高二光的手腕攥着拉回来把他推到一边问他:“高二光,你想干什么?”
高二光理直气壮地说:“当兵的,我吃我们家鸡跟你没关系!”
我笑着说:“高二光,你错了。这只鸡是我花二百块钱买的。”
“我不承认!”高二光说。
我仍笑着说:“你承不承认的我不管,我就知道谁要是动了我的东西,他就得挨揍,不信你试试!”
高二光一听当时泄气了,要打架,他真白给。他又看看我,对卢瑶说:“卢瑶,给我做点饭呗!”
我生气地说:“没看我大姐卢瑶忙着呢吗?没工夫伺候你。你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做吗?你要不会做,好,我给你做去!”
高二光连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他一边退,一边说,临出门时被门槛绊倒,摔了个跟头转身就跑。
看他跑了,我又回东屋做下。
尉迟明艳问卢月说:“二姐,这人怎么这样?”
卢月说:“这人就这德行,就得像小龙这样的才能制他!”
这时,卢瑶进屋说:“大兄弟,汤烧开了,再有半小时就可以喝了。我去那边。”
“大姐,你还给他高二光做饭去吗?”我问。
卢瑶无奈地说:“不做咋办?怕你姐夫不高兴。再说,咱们也要吃饭。我过去了。”
我只有叹息。
“来,张嘴,啊!”我喂尉迟明艳喝汤。
尉迟明艳为难地说:“小龙,我都喝两碗了,真的喝不动了。这睡了吃,吃了睡的,我会胖的,回团再训练跑不动怎么办?”
“没关系!跑不动我被你跑。来,张嘴!”我又把一勺汤放到她嘴边。
“我真的喝不动了!”她看着汤皱眉说。
我笑着说:“最后一碗,面子事儿!”
尉迟明艳瞪了我一眼,不情愿地张开嘴。
卢月羡慕地看着我俩说:“要是有个男人能这样对我,我这辈子也依足了!”
我一边喂尉迟明艳一边对卢月说:“二姐,你别忙,你长得这么好看过段时间再把腿治好了,一定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卢月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