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仆人居住的房间见韩玉兰正在哭,韩珍一边劝一边叹气。
我问:“小兰子,干嘛哭哇?说话!”
韩玉兰哭着说:“我去给我姐伺候月子,可我那外甥从昨天晚上开始发烧今天早说烧得更厉害!”
我问:“请医生了吗?”
“医生?干什么的?”韩玉兰问。
我气急败坏地说:“能干什么,看病的,郎中!”
韩玉兰说:“那郎中也不是什么正经的郎中,不回看小孩儿的病。”
我说:“这鬼地方,看个病也这么费事儿,你等着!”
韩玉兰迷茫地看着我说背影问韩珍:“这咱主人会看病?”
韩珍没说话,只是摇头,她也不信。
我可不会看什么病,可我的兵的家长大部分是军医、军护,在各个旅、团属医院工作,她们当中应该有学过医的,试试吧!
我回到一班的屋里问:“妹妹们,你们当中有谁会给小孩儿看病?”
“我!”“我!”郝俊婷和肖映雪举手。肖映雪说:“婷婷,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是我去吧!我妈是儿科大夫,我学过。”郝俊婷点头。
肖映雪回自己屋取了急救箱,我又叫上龚丽娜和王晓萌当助手,让韩玉兰带路去了她姐家。
绝云岭上的住屋有房有窑洞。房屋条件好些,窑洞差些,差就差在夏天燥热,不通风。韩玉兰的姐的婆家就住窑洞。
一进窑洞里,顿觉热气蒸腾,而且空气污浊。再看窑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坐在里间炕上。一名妇女坐在外屋炕上,哄着“哇!哇!”的婴孩儿,地上一名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正在地上来回地踱着步,面有焦色。
肖映雪进门后打过招呼,放下急救箱,打开拿出体温计,夹在小孩儿的腋窝处,又用手试了试小孩儿头和身上的温度,转头对那男人说:“你,别转悠了,快去烧水!”
“哎!哎!”那男人答应着出窑烧水。我问肖映雪说:“你那带消毒水了吗?”
她摇头说:“没有。没想到能用得上!”
我问韩玉兰:“小兰子,咱这有醋吗?”
韩玉兰摇头说:“没有。咱这条件苦,连盐都很少用。”
“水总有吧?”我说。
“主人,干嘛用?”韩玉兰问。
我说:“别问了,快去弄,要成桶的越凉越好,取来就放在地当中。”也只能这么对付着当消毒水了。
那男人取来烧开的水,肖映雪用凉水调好水温。
肖映雪取出体温计一看说:“三十八度七,还好!这要是上了三十九度就不好办了!”
说着肖映雪和妇女打开婴孩儿身上的小被儿,开始给婴孩儿用温水擦身,擦了数遍后,,又给婴孩儿打了针然后嘱咐妇女间隔一会儿继续给婴孩儿擦身,妇女点头。
肖映雪说:“照这种方法,小孩儿晚上烧就能退。”
那妇女跪在炕上要磕头,被肖映雪拉住。
韩玉兰跪在地上哭着说:“主人,多谢您的救命大恩!其实我是……”
我手指竖到嘴上说:“你是什么?我的仆人。听主人的话,别胡说八道,小心小命!”
“是!主人!”韩玉兰磕头说,我把她扶起来。
出了窑洞,顿觉空气新鲜心情大好。
我笑着说:“雪妹,你今天可算是干了件大好事儿!”
“难道我以前干的都是坏事儿?”肖映雪不满地看着我说。
“不是!”我说:“你今天干的好事儿,我应该奖励你!”
“那你娶了我?”肖映雪说。
我说:“别闹!”
她说:“我可没闹,我是认真的!”
我说:“可那违法!况且我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
“那就倍儿一个吧?!”后边传来的声音是王晓萌的。
我转身说:“带你们来个什么?一点儿用没派上,只会起哄!”
肖映雪不高兴地说:“吼什么吼?是你说给奖励的。大的也指望不上你了,来吧!”
这也太直接了吧?没办法,谁让自己说了呢!于是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时从一口窑里出来两个男人,拖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后面跟出个四十不到的妇女,嘴里哭喊着:“你们不能啊!”
一个男人重重地将那妇女推倒在地,然后带着哭嚎的女孩儿走了。
我过去将那妇女扶起来问:“大婶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妇女哭着说:“韩金福那个缺大德的要祸害我闺女!”
我一听就火了,说:“这不是qiáng_jiān**吗?真不是人干的事儿!我非收拾她不可!”
肖映雪忙拦住我说:“龙哥,这事儿是人家寨子里的事儿,与咱无关,咱可少惹他!”
“不行!这事儿我必须管!”我愤慨地大叫。
“唉!龙哥,那人是谁?”肖映雪往我身后看。我一回头见身后无人,情知上当,未等我再反应,我的头遭重击,我昏了过去。龚丽娜和王晓萌掺住我。
肖映雪说:“大婶儿,不是我们不帮忙,只是我们是外来的,真去找那姓韩的,不但救不了你女儿,还得陪上我们二十多条人命。大婶儿,对不住了!”
肖映雪回头看看我说:“真不听话,头脑一热,犯起浑来,走吧!”三人带我回龙宅。
等我醒来已是晚饭时间,我吃了点儿东西。我边吃边问肖映雪:“那女孩儿呢?”
肖映雪说:“别惦记了,估计到现在已招毒手。”
“为什么打昏我?”我问。
“为保命!”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