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修拖着离旭进了帐篷,离旭不满的打开离修的手,吼道:“你轻点不行吗?”
离修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看你这点出息。”
离旭剜了眼离修,没好气的对吼说:“你搞搞清楚,现在受伤的人是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要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我至于吗?”
离修同样不悦的顶了回去,“你也搞清楚,射中你的人是容雅,和以沫有什么关系。”
“容雅难道不是白以沫的朋友吗?”离旭愤怒的同时,还妄加猜测道:“说不定就是白以沫故意引诱容雅射的这一箭。”
离修沉容不悦的责问:“你脑子里一天到晚瞎想的什么东西,她和你没仇没怨的,你在折腾得什么劲。现在乐儿都知道她的好,不和她闹了,一个男人,天天盯着后院的女人,你像样子吗?整天就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离旭不顾受伤的臀部,猛的用力抬首,绷直了身子说:“是,我就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没有你本事,小小年纪就做了骠骑将军,行吗?”
离修揉着发疼的额,无力的问:“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真正的懂事!”
离旭愤恨的瞪了回去,“别说得你好像无所不能的样子,整天老气横秋的装给谁看。”
“你先平息平息,我们现在不说这事,你先趴好,我先给你上药!”离修见离旭这样,也清楚他现在不管说什么,离旭都听不进去。
“不用你擦,你出去!”离旭一手指着大门,十分的无理。
离修紧蹙着眉,但见离旭苍白的脸,又将怒火忍了下来,把药往旁边轻轻一放,叮嘱说:“自己记得上药。”
说罢,见离旭脸都不抬一下,失望的走了出去。
刚出帐篷,看到急急赶来的离恺,叮嘱说:“你去看看他,让他赶紧把药上了。”
离恺惊讶的问:“怎么还没有上药。”
离修一言不发的走开,离恺怔了下,苦笑的说:“这两兄弟,不会是又吵架了吧?”
而后一步不敢多留的直接进了帐篷。
离修还没有走远,就听到离旭怒吼了一声:谁用他关心啊!他哪里是关心,明明是怕迁怒到白以沫。
离修脚步一顿,皱皱眉,低叹一声。
程氏她们站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见离修过来,忙问:“老三情况怎么样?”
离修微点首,说:“大哥在里面,有他给离旭涂药,肯定会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看他吵起架来生龙活虎的样子,也知道没有伤筋动骨,应该只是皮肉伤而已,毕竟容雅一个姑娘家,也没有多大的力气。
程氏噢了一声,没有多问,光看离修的脸色,就知道这两兄弟的谈话肯定又是不成功的。
而一直缩在程氏身边的以沫,这会显得有些畏首畏尾,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完全不能躲开离修的视线。
“你,跟我过来。”
以沫赔着笑脸,讨好的说:“怎么了吗?哥哥。”
离修挑了边眉,语带威胁的问:“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
以沫干笑两声,张望说:“哥哥要我过去哪里,我马上过去。”
离修瞪了眼以沫,扭身往前方人少的地方走去。
以沫就像一个小媳妇似的跟在离修身后,一步三回头的望着程氏,程氏无可奈何的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望向一边。
开玩笑,这个儿子自小就有主见。
在他七岁后,她就没有做过他的主了,更别提这个带回来的姑娘,她是沾也沾不得,更别提其他。
“知道错了吗?”离修带着以沫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压低了声音冷冷的质问。
以沫原想一副嬉皮笑脸的蒙混过去,但一对上离修严肃的表情,当下弯了嘴角,可怜兮兮的说:“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错了,错在哪里!”离修双手环臂抱胸,一副学院夫子教训不听话学子的样子。
若是他现在手里有戒尺,说不定还会往以沫的头上敲几下。
以沫一脸无辜的嘟着嘴,右脚下意识的在地上轻轻划动的说:“我不该偷偷去骑马的。”
离修哼了一声。
以沫又乖乖的说:“更不该骑着马跑到狩猎场中间。”
“还有吗?”离修绷着脸继续追问。
以沫苦着小脸,歪头问:“还有?还有什么?哥哥能不能提示一下?”
离修咬牙切齿的说:“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会不知道吗?”
以沫吓得缩了一下,就觉得面前的离修像是一头处于暴怒边缘的雄狮一样。
但心里也清楚,他不过是纸老虎,对着她也只敢吼吼。
以沫想了想,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只好抱着蒙混过去的想法。
赔着笑脸,一双小手拉着离修的大手,左右摇晃的撒娇说:“哥哥,哥哥,你就别生人家的气了嘛,人家以后肯定乖乖的听你的话,再也不胡来了。”
离修一下拨开了以沫的手,威胁说:“好好说话!”
以沫不依不饶的上前,小脑袋在离修的怀里拱来拱去的软软道:“哥哥最好了,不要生人家的气嘛!你这样人家心里好难过,好难过噢!”
离修眼底闪过一抹迟疑,但瞬间又想到了什么,狠下心肠将以沫推开,等她站稳了这才松手。
“给我站稳了,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离修暗自在心里嘀咕,绝对不能被以沫的糖心炮弹拿下。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