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有异,于是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异生。

此时乡中还有一家富户姓刘,刘翁有一个独子名璇,年方二十尚未婚娶,还是国子监学生。

刘家听说王氏不仅容貌美艳而且品性淑娴,于是便找了个媒人上门提亲。

王侃觉得彼此门当户对,便欲将妹妹许配给刘家,只是唯独白氏神色沮丧,极力阻止。

王侃对她道:“刘家富而好礼,刘璇也是一表人才,让妹妹嫁过去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又何必从中作梗呢?”

于是不听白氏的劝阻将妹妹许给了刘家。

白氏见状长叹一口气道:“姻缘天定,违天不详。只是我和刘家的儿子有点过节,虽为亲戚,仍要避开。若是刘璇到时,切勿让我和他相见,否则的话便会有祸患发生了。”

王侃听罢便随口应允了。等到王氏嫁过去,夫妻二人果然感情和睦如鼓琴瑟,只是每次王氏和夫君回娘家白氏便会托故不出,即使相见也是在闺房中单独和王氏聊聊家常,时间长了刘璇不由心中生疑,于是数次请求王侃,希望能见见白氏,可是王侃每次都找各种理由予以拒绝。

刘璇心中奇怪万分,回家后便问妻子,可王氏也说不知为何,他心中更加纳闷,想来想去便和妻子谋划了一策,先设下酒宴邀请王侃来赴宴,待酒酣耳热之际他假装如厕,实则快步悄悄来到王家。

这天适逢白氏正抱着孩子在院中散步,刘璇突然推门而入上前便向白氏做了个揖。

白氏见状大惊失色,仓促之间不及回避,急忙用衣袖将脸遮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刘璇却在这瞬间看见了白氏的容貌,忽然脸色煞白呆若木鸡,半响方惊叫一声返身踉跄而回,及至到家犹惊魂未定,面色如同死灰一般。

王侃兄妹见状非常惊讶,便问道刘璇这是何故。

刘璇定过神来方问王侃道:“尊嫂不知是谁家的女儿?芳龄几何,与您成亲几年了?这其中大有异常,还希望您能如实相告,千万不要隐瞒。”

王侃不知他为何发问,所以一开始支支吾吾不肯明言,刘璇见状又正色道:“你我都是至亲骨肉,还请不要欺骗。我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是有深意,兄长为何如此见外呢?”

王氏心中本对嫂子怀疑已久,闻听此言也想知道个究竟,于是也在旁极力附和,王侃实在不得已,这才将白氏所来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不料刘璇听罢脸色一变道:“如此说来,兄长定然是遇见了妖物啊。”

王侃闻听大不相信,问他道:“何以见得?”

刘璇道:“在兄长面前实不敢相欺。弟久慕嫂嫂贤淑,只是一直不得相见,心中深以为憾。刚才留您在这饮酒之时,我已趁便去了一趟您的府邸,正巧和嫂嫂在庭院相遇。可我仔细一看,这嫂嫂白氏不是别人,却正是三年前祸害我的人啊。三年前的清明,我给先人扫墓,回家的途中遇见了白氏,此女只说和我有夙愿,愿意侍奉枕席,也是我色迷双眼神魂俱失,于是便带她回家住在了一起。可两月过去,我虽和她日日欢好,但身体却逐渐变得瘦弱起来,每日也是神情恍惚无精打采,后来居然得了病卧床不起。父母见状心中生疑,知道我被妖邪所祟,于是千方百计的想给我驱邪,可是每次却总是不能成功,白氏一直在我左右形影不离,眼看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父母不由心急如焚焦虑万分。正当束手无策之时偶然听说在山东有个姓姜的道士,驱魔逐妖法术如神,父母便派人厚礼将其请到家中,乞求他做法将白氏驱走。姜道士当即便书写了两道朱符,让先将一道符咒在中堂焚烧,另一道却好生保藏起来,言道数年后尚有大用。这一道符咒刚刚烧毕,我便见到一个神将进入房中,相貌如同庙中所塑的灵官一样,一进来便去捉拿白氏。白氏见状花容失色,急忙御风而逃,神将也紧跟其后化作一阵狂风而去,此后白氏也再未见返,如此我的病才逐渐痊愈。今天听兄长一说,我方掐指算来,兄长遇见嫂嫂之日恰好是神将逐妖之日。只是兄长此时对她颇为溺爱,必然不信我的话。而今朱符虽在却不足为凭,我听说倘若嫂嫂为妖女,定然体有异香,而且会经常护住自己的大腿骨,不许别人摸。您可先回想一下,若尊嫂确实是这样的话,那就定然是妖邪无异了。”

这一席话直将王侃听得是目瞪口呆惊愕不已,数次张口欲言,可是想想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此时王氏在旁说道:“大腿骨我倒是不知道,只是体香却是不妄。兄长宜早做计议,切勿到时后悔啊。”

王侃听罢半天方徐徐叹口气道:“若是按妹丈所言,其为妖女无疑。但是自我和她相好以来,家中因她而富,儿子也赖她所养,就连妹妹也因她而嫁给了你,所以她对我王家实有大恩啊。我曾经听说过有以德报怨的,却很少听说过有以怨报德的。况且内人柔婉贤淑,必非蛇蝎心肠,就算她是异类,我也不忍心将她抛弃。这话自今以后你们休要再提,我也不想再听了。”

刘璇闻听急道:“黄蜂尚且有毒,何况是妖魅呢?如若不听我的良言相劝,死期就会不远了。”

王侃听罢脸色一变,随即拂袖而起径直出去离去,这一场筵席最终是不欢而散。待王侃离开后,王氏心中惦念兄长的安危,终究是放心不下,于是便让丈夫将朱符拿出,自己悄悄回到娘家。

此时王侃和白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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