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奴仆就把详细情状全都供述了出来,而赵旭一点都不知道。那天夜里女郎来了,凄凄惨惨地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她说:“你的奴仆把我们的事情泄露了,我该走了。”

赵旭这才知道丢了一个奴仆。

因为女郎要走,就悲痛得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女郎说:“我很了解您的心情,然而事理上,也不适合跟您永远来往,这是运数如此而已。从此诀别,您努力修行持道,很快就可以相见了。修行的最大要领是心死可以身生,保精可以致神。”

于是留下《仙枢龙席隐诀》五篇,篇中隐语较多,女郎又对赵旭加以指点、验证,赵旭很快就完全明白了。

快到天亮的时候,女郎要走了,赵旭悲切地哽咽着抓住女郎的手。

女郎问他:“你悲从何来?”

赵旭说:“在心所牵啊!”

女郎说:“身被心牵,鬼道到了。”说完,耸身而上,忽然间就不见了,赵旭屋里的帘帷器具也全都没有了。

赵旭精神恍惚地自感失落。

其后在寤寐之间,仿佛还与女郎往来。

赵旭在唐代大历初年还在淮泗一带,偶尔有人在益州见到过他,矮小的身材,俊美的相貌,经常在集市店铺中卖货,所以当时人没有谁能认出他。

《仙枢》五篇,篇后有关于赵旭的纪事,记叙得很详细全面。

【原文】天水赵旭,少孤介好学,有姿貌,善清言,习黄老之道。家于广陵,尝独茸幽居,唯二奴侍侧。尝梦一女子,衣青衣,挑笑牖间。及觉而异之,因祝曰:“是何灵异?愿觌仙姿,幸赐神契。”夜半,忽闻窗外切切笑声。旭知真神,复视之。乃言曰:吾上界仙女也。闻君累德清素,幸因寤寐,愿托清风。”她惊喜,整衣而起曰:“襄王巫山之梦,洞箫秦女之契,乃今知之。”灵鉴忽临,忻欢交集,乃回灯拂席以延之。忽有清香满室,有一女,年可十四五,容范旷代,衣六铢雾绡之衣,蹑五色连文之履,开帘而入。旭载拜。女笑曰:“吾天上的青童,久居清禁。幽怀阻旷,位居末品,时有世念,帝罚我人间随所感配。以君气质虚爽,体洞玄默,幸托清音,愿谐神韵。”旭曰:“蜉蝣之质,假息刻漏,不意高真俯垂济度,岂敢妄兴俗怀?”女乃笑曰:“君宿世有道,骨法应仙,然已名在金格,相当与吹洞箫于红楼之上,抚云璈于碧落之中。”乃延坐,话玉皇内景之事。夜鼓,乃令施寝具。旭贫无可施。女笑曰:“无烦仙郎。”乃命备寝内。须臾雾暗,食顷方妆,其室中施设珍奇,非所知也。遂携手于内,其瑰姿发越,希世罕传。夜深,忽闻外一女呼:“青夫人。”旭骇而问之,答曰:“同宫女子相寻尔,勿应。”乃扣柱歌曰:“月雾飘遥星汉斜,独行窈窕浮云车。仙郎独邀青童君,结情甚长,旭唯记两韵。谓青童君曰:“可延入否?”答曰:“此女多言,虑泄吾事于上界耳。”旭曰:“设琴瑟者,由人调之,何患乎!”乃起迎之。见一神女在空中,去地丈余许,侍女六七人,建九明蟠龙之盖,戴金精舞凤之冠,长裙曳风,璀璨心目。旭载拜邀之;乃下曰:“吾嫦娥女也。闻君与青君集会,故捕逃耳。”便入室。青君笑曰:“卿何以知吾处也?答曰:“佳期不相告,谁过耶?”相与笑乐。旭喜悦不知所栽,既同欢洽。将晓,侍女进曰:“鸡鸣矣,巡人案之。”女曰:“命车。”答曰:“备矣。”约以后期,答曰:“慎勿言之世人,吾不相弃也。”及出户,有五云车二乘,浮于空中。遂各登车诀别,灵风飒然,凌虚而上,极目乃灭。旭不自意如此,喜悦交甚、但洒扫、焚名香、绝人事以待之。隔数夕复来,来时皆先有清风肃然,异香从之,其所从仙女益多,欢娱日洽。为旭致行厨珍膳,皆不可识,甘美殊常。每一食,经旬不饥,但觉体气冲爽。旭因求长生久视之道,密受隐诀。其大抵如《抱朴子·内篇》修行,旭亦精诚感通。又为旭致天乐,有仙妓飞奏檐楹而不下,谓旭曰:“君未列仙品,不合正御,故不下也。”其乐唯笙箫琴瑟,略同人间,其余并不能识,声韵清锵。奏讫而云雾霏然,已不见矣。又为旭致珍宝奇丽之物,乃曰:“此物不合令世人见,吾以卿宿世当仙,得肆所欲。然仙道密妙,与世殊途,君若泄之,吾不得来也。”旭言誓重叠。后岁余,旭奴盗琉璃珠鬻于市,适值胡人,捧而礼之,酬价百万。奴惊不伏,胡人逼之而相击。官勘之,奴悉陈状。旭都未知。其夜女至,怆然无容曰:“奴泄吾事,当逝矣。”旭方知失奴,而悲不自胜。女曰:“甚知君心,然事亦不合长与君往来,运数然耳。自此诀别,努力修持,当速相见也。其大要以心死可以身生,保精可以致神。”遂留《仙枢龙席隐诀》五篇,内多隐语,亦指验于旭,旭洞晓之。将旦而去,旭悲哽执手。女曰:“悲自何来?”旭曰:“在心所牵耳。”女曰:“身为心牵,鬼道至矣。”言讫,竦身而上,忽不见,室中帘帷器具悉无矣。旭恍然自失。其后寤寐,仿佛犹尚往来。旭大历初,犹在淮泗,或有人于益州见之,短小美容范,多在市肆商货,故时人莫得辨也。《仙枢遥》五篇,篇后有旭纪事,词甚详悉。《通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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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青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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