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吃中午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饭桌上梁朝凯几次欲开口询问案情的事情,但看着杨怡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都没有好意思开口。
“梁队,第一人民医院案情的事情您先不用担心,有些事情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一下看看,估计明天就会有一个初步的结果,我知道自发案到现在您已经三天都没回家了,还是先回去看看女儿吧”。杨怡喝完一小碗汤,打了一个饱嗝后对梁朝凯说。
朱晓敏接过杨怡的话继续说:“是的梁队,小梅这孩子总要是没人管也不行的,既然小杨有安排,那您就早点回去好好和孩子吃个饭,谈谈心,一家人别总是弄的和仇人似的”。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家看看孩子,说实在的今天真的不应该动手打她,现在想起来孩子的有些话还是对的,是我欠她的太多了”。梁朝凯说到这里眼圈不自主地竟然有些湿润。
……。
杨怡望着推门而去的梁朝凯对朱晓敏说:“这个梁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今天还动手打自己的女儿”?
“哎,是个苦命人”。朱晓敏叹了口气说。
“苦命人”?杨怡很是不解。
“本来梁队有个幸福的家庭,爱人是他的高中同学,也是培江市一中的一名老师,我们都亲切地称呼她为梁嫂。可以说两人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般配,工作上梁嫂特别地支持他,那真是里里外外一把手,小梅几乎就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没来没有让梁队操过心。不幸的是五年前梁嫂突然查出了肝癌,并且已经晚期,梁嫂明知道自己没有多长时间了,但由于害怕梁队替她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和他说明自己的病情,直到最后晕倒的时候,梁队都没有在身边……”。朱晓敏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好似想起了自己已故亲人一样流下了眼泪。
“后来呢”?
“后来梁队精神上的痛苦我们是看得出来的,但他没有和任何人倾诉过,将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已缓解这种内心的痛苦,由于当时小梅还未成年,失去从小相伴的母亲打击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偏偏这个时候梁队又有些放松对她的安慰和照顾,所以小梅后来变得是越来越有些叛逆了”。朱晓敏继续说着。
“这个看得出来,今天她在会议室上那劲头确实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杨怡点了点头说。
“其实梁队对小梅还是很关心的,只是这种关心过多地体现在了内心而没有付诸在行动上,所以造成了孩子对他在情感上慢慢地形成了一种误判,小梅今天突然说梁队心里没有这个家,没有她、没有已经故去的爱人的话,刚好像针一样站到了他的痛处,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出手打孩子的”。
杨怡此时不知怎么,好像突然想起了自己根本没有记忆的父亲,想起了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受到的父爱,同病相怜,黯然地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
培江市公安局招待所就在公安局的后面,一个五层高的楼房可以直接看到公安局的后门和街道来回过往的车辆。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朱晓敏坐在招待所526号房间的床上问杨怡。
杨怡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说:“现在是四点多,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我想继续看一下药房猝死药剂师的尸体和被吓成精神有些异常的配药师”。
“药房猝死药剂师的尸体就刑侦总队法医中心的冷藏柜里现在就可以去看,那名被吓成精神异常的配药师还在第二人民医院观察治疗,据梁队和我说有家属一直在照顾,因上次进行照片的辨认造成她情绪激动,所以家属现在已经对我们有些不满,很有可能拒绝我们办案人员再次看望”。朱晓敏介绍着情况。
杨怡想了一下说:“那就先到法医中心了解一下情况,其他的问题再想办法”。
……。
由于刑侦的法医中心就在市局南面不远,所以杨怡决定让连夜开车赶路的王宋元休息一下,自己和朱晓敏步行前往到了法医中心。
……。
“这就是当场死亡的药剂师,叫沈冰华,今年二十七岁”。法医中心的樊明同志指着已经被冰冻起来的尸体介绍着情况。
“除了猝死之外,你们还发现了什么可以的情况吗”?杨怡围着沈冰华的尸体绕了一周后问。
“从体表检查中没有什么明显的特殊情况,当时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沈冰华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特征了,不过在我例行检查的过程中,发现从她已经放大的瞳孔来看似乎在里面影印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模糊的人影”?杨怡再次重复着问。
“是的,肯定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樊明重复着。
朱晓敏强调着说:“小樊,从我们倒查监控录像的情况来看,当时可是没有任何人影的出现,你怎么会从她最后的视野中看到人影呢”?
“这个问题当时我就和梁队汇报过了,梁队开始也不信,但通过瞳孔取影放大到照片后,梁队最终还是相信了我的说法”。
樊明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资料柜里取出一个大的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发大的照片递给杨怡。
杨怡皱着眉头看了看没有说话同样将照片递给了朱晓敏。
“虽然放大照片上的图像不是很清晰,但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人影,只不过从轮廓上来看,很难分别出这个人影究竟会是什么人”?樊明继续解释着。
“从医学上讲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