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上学时听过鲁迅先生的一句话,说的很对,他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要敢于直视淋漓的鲜血。”她就是这么长的,只有懦夫才会在侵略者来的时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告诉自己没有发生什么,言梓莞淡淡的说:“不是假装看不到,就没有那些被饿死被冻死的人。”
言梓莞刚才说的话,在端木华暄眼里算是有些见解,但她刚才说的,却让他觉得如雷贯耳,是啊,有多少人不是就这样被忽略了吗?就像他们每次的一个宴会都是歌舞升平,官员所说的体察民情,只是在繁华的街道上转一圈,然后发表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平盛世啊。端木华暄很是‘激’动的样子,这些东西他虽然有想过,却万万没有她这么深的见解,他也有些相信言梓莞所说的,‘女’子也有可作为,如果不是在马车里,言梓莞都要怀疑端木华暄会给她做揖行大礼了呢。
端木华暄满是慷慨的说:“没想到言姑娘竟有如此大的见解,我端木世家在朝为官不在少数,我们定会以这几句话为目标,以百姓的衣食无忧为目的。”
言梓莞绝对不会知道,她所说的这些话,是她随口一说,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却是端木华暄努力的目标,真正的国泰民安。真正的太平盛世。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言梓莞对于端木华暄的反应自己也有些小小的惊讶,她上学时政治学的还不错,她还不行了在现代那么多能人所做出来的理论,震不住一个古代人,那可是‘揉’合了几千年的文明,得出来的结论啊。
言梓莞谦虚的说道,看到端木华暄的反应,她的脾气也好了很多,这些人现在还不归她来管,她只是很可怜他们,世界上最可怜的就是穷人:“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以前也是这种出身,所以经历的比你们看到的多,你永远不知道饥饿带来的感觉,你永远不知道贫穷会把人‘逼’到什么程度。”她还记得自己父亲给她的保镖,那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奶’‘奶’死了都没有一口棺材,还是帮派一个小头目帮的忙。她也只是站在穷人的地方发表感言罢了。
端木华暄感叹,他虽然被称为博览群书,但是他却没有这么深的感悟,他真的想不出来会有这么一个姑娘让他佩服:“言姑娘的见识我端木华暄自认不如。”
言梓莞一不小心发现自己好像说的有些过头了,她只懂这些,胡掰瞎说的,人家端木世家,百年老世家,她在人家脸上说这个只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这些都是时间的沉淀,而得出来的结论,以端木华暄的才华,这是早晚会知道的,不过这次她给他题了一个醒罢了。
“端木公子何须谦虚,你考虑的可能更多,只是没有在乎过这些细节罢了,倒是小‘女’子只想着吃饭穿衣了。”言梓莞恭敬的说着。
端木华暄倒是什么都想得明白,他看着他的衣服,一件衣服都值一个穷苦人家一年的‘花’费了吧。不过这是世家该有的样子,那就是尊贵。他说:“吃饭穿衣都是民之根本,如果连吃饭穿衣都没有办法满足,那还谈什么社稷。”
言梓莞说:“端木公子想通了,民是国之根本,有民才有国,民就像地基,地基都不稳,盖的屋子能稳吗?,民就像水,水能载舟焉能覆舟。”水能载舟,焉能覆舟。这是墨子的学问,这个时代绝对没有这个说法,民的重要‘性’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是应该没有墨子的这么深刻。而且这个时候都没有墨子,说出来也无妨。
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焉能覆舟。这一句话在端木华暄的英雄徘徊,就听见他说:“我端木华暄,现在终于相信你说得了,你言梓莞,不亚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