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不错。”秦青说,她和孙明明、司雨寒都被柯非拉来帮忙了。
因为校运会一开,学校说为了展现大学生的风貌,允许他们在校运会时进行宣传活动,范围很广,包括文化、体育、生活等方方面面。于是就有学生自己的乐团在校园里唱歌、弹奏、画肖像画、辩论会等等,但更多的学生选择开个二手交易市场,还有人专门批发来卖。
秦青她们这几天最喜欢去逛二手市场,东西都超级便宜!
总之,学校这次的举措难得受到大部分学生的欢迎,有人认为三天太少了,还有人希望能成为惯例,每年都搞一次就好了。
孙明明任组长的那个奇谈怪论小组已经很久都没有出来刷存在感了,这次校运会,孙明明也想搞个展台。秦青愿意去找施教授借一些活动道具,但柯非说办成文化性质的不会有很多人来看,还不如办成鬼屋。
“鬼屋更大众。”柯非说。
“但我们没有钱。”孙明明理直气壮的说。他们这个小组目前所有的活动都是自费的,根本没有经费!办展台就只需要几张桌子和展板,再贴一些图片写一些文字上去就行了,到时秦青和孙明明两人当解说员,替有兴趣参观的人进行解说,看,多么完美。
柯非肯定的说:“不会有人来看!要做就做到最好!如果缺钱,可以想办法找钱,而不是因为缺钱就不做了。”
从理念上来说,秦青同意柯非的。但从难易程度上来说,她站孙明明。
孙明明同样肯定的说:“就这么定了!”
于是说好她们先帮柯非搞他们系上的展台,等校运会开始后,他们系上那个就交棒给别人,她们去搞自己小组的展台。
柯非一边嘀咕着“纯属浪费时间”“毫无价值”“不考虑回报率”“时间也是成本”等等,一边不情不愿的帮她们把展台给拉起来了。
秦青搞这个展台的依托就是《徐家屯民俗初考》,幸好内容很多,不愁没有东西可展出。施教授得知他们要搞这个,非常高兴,大力支持。他借出了代教授当年的亲笔记录,还有当年拍摄的一些徐家屯的老照片,秦青又去现在徐家屯的原址拍了一些照片,将两份照片进行对比,给人时代变迁的感觉。
就像柯非所说的那样,这个展台吸引的人很有限,几乎约等于零。根本用不到秦青和孙明明二人一起解说,很多时间她们只是站在那里当布景板。
倒是施教授每天都来,还发动他的学生来,后面两天,施教授看没有人来看,竟然带着他的学生进行现场授课,秦青也被叫过去,她还看到了许师兄。这样倒是显得这个展台有些人气了。
许汉文和秦青站在后面,他悄悄问秦青:“最近你有没有跟白真真联系?”
秦青摇头:“上个月9号见过一次后就没再联系了。怎么了?”
许汉文说:“她打电话问我怎么养许。”
秦青:“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秦青叹气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她还真是估计错了白真真对小青的感情。也对,做为主人来说,当然更希望自己的宠物强大而无畏,她提的办法对白真真来说等于是要夺走小青的生命了。
她跟许汉文说了一遍,他说:“你别想太多。其实我也遇上过很多这种事,你很难控制别人的想法的,有时你要明白,如果对方需要你的帮助,做你能做的就足够了;如果别人不需要,你也要学会尽快把他的事放到一边。”
他看秦青还是很失落,难掩羡慕的说:“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书上常常记载有阴阳眼,其实阴阳眼没有那么多。能看到才能做到,看不到就什么也做不了。”他看着前面给大家讲课的施教授,“我已经打算改行了。”
秦青吓了一跳:“你不打算继续研究了吗?”
许汉文摇头,“再研究下去我也只是纸上谈兵,看都看不到,能研究出什么来呢?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的研究是对是错。”他能说服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没有遇到秦青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能研究出成果来的,易经是科学,他只是需要去证明这一点。但遇到秦青之后,他才发现,如果说他同时需要热情与天分才能出成果,那他就是只有热情而没有天分的人。
秦青紧张的问:“是因为我吗?”
许汉文惊讶的说,“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说有你的责任,那也只是你打醒了我。”
秦青低下头,她还是觉得是她刺激了许师兄。
“我很喜欢师兄的研究……”她说。
“我知道,谢谢你。”许汉文笑着说,“我在这上头天分有限,就不浪费精力了。你加油吧,希望以后你能继承我的衣钵。”
秦青还没说话,施教授听到了,过来拍了许师兄一下,“你的衣钵?说说,你有什么衣钵打算传授给秦青?”
周围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都笑起来。
易晃听说杉誉大学有一个民俗展,里面有一些资料是以前的老东西,从来没有披露出来的,而那个村落现在也已经消失了,这个展台上的东西算是绝版,他回国后就特意先来这里看一看。
展台很简陋,没有多少人。有一个女生负责讲解,看到他有兴趣,她马上过来替他解说。易晃问:“我听说有教授在?教授今天没有来吗?”
孙明明说:“教授刚带着大家去吃饭了。”她和秦青换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