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蝶疯掉的事没有在他的朋友中间引起什么轰动。现在这个世界,有可能你一睁眼朋友有的进局子了有的进号子了还有的不知道进哪儿了,有的可能喝酒喝死了,吃饭噎死了,跟女人在床上死了,跟男人在床上死了,跟小孩子在床上死了,跟穿制服的在床上死了等等。相比而言,花与蝶只是进了疗养院已经是非常正常的退场方式了。
大家在饮酒作乐时缅怀一两句,碰个杯,就把花与蝶从他们的生活中送走了。
柳意浓算是到现在还记着花与蝶的人之一,不过他的记法有所不同。虽然最后证实不是花与蝶咒得他,花与蝶比他还惨,但比较他倒霉是花与蝶害的,希望他看在花与蝶已经很惨的份上大度的原谅他那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他回家后就突然发现自己畏寒畏冷,大夏天近四十度的高温他还想穿羊毛衫喝热茶,头晕头疼恶心想吐,心情烦躁还有点厌世倾向,继续下去不是他把自己干掉就是他冲出去把别人干掉。根据他一贯的习惯,后者更有可能,最多他干掉别人后再爽快的把自己干掉,多威风!
柳意浓看了医生,开了些壮阳的东西喝,早上太阳还没升起就抱着刀坐在草坪上,一晒就晒到晚上太阳落山还依依不舍。要不是担心跑撒哈拉去回来找一趟秦小姐不容易,他早坐上飞机去那边晒太阳了。
不过说实话,秦小姐给的刀真是好东西。
那刀他初时不觉得,回来后听秦小姐的把刀悬在床头,刀刃冲下,他躺到床上时都有点不敢往上躺,怕这刀没绑好再掉下来切到他脖子上把他送去见毛-主-席,后来实在太害怕又把刀给摆到隔壁屋去了,接下来再睡觉恶梦连连,让他想吐,可又想不起梦到了什么,身上不舒服的都让他想自杀了,再把刀摆回来,虽然身上汗毛直竖,可是那种恶心感却没有了,他这才明白过来!
之后去洗澡都带着刀。
那刀却好像十分嫌弃他,在他家待了两天刀锋都黯淡了不少,他跟亲爹出事似的紧张的连夜给秦小姐打电话,生怕这刀出了问题,那他怎么办?
秦小姐脾气真好,半夜被吵醒还能不发脾气跟他说话,就是出的主意损了点,让他找鸡来杀。大半夜的,也不是找不来活鸡,只是这真的不是在整他?
他乖乖的让相熟的饭店送来活鸡,饭店也是实诚!一口气给他送来五十只!堆在他的别墅地下室里,吵得要死。他让饭店派来的那个厨师帮他(饭店真是服务周到,看他要鸡生怕他不会杀,特意让人厨师跟过来),厨师那手灵巧极了,不知怎么的攥着鸡冠和鸡后脖子那一块的皮毛,拉开露出脖子,带着他的手那么用那刀一滑,厨师跟着就赞道:“好刀啊!这是把老刀!”
鸡脖子像水豆腐一样一拉就开,血扑扑往外冒,鸡还在扑腾,厨师抓住把鸡脖子扭断了,一边还不忘赞他手里的刀:“这是老师傅做的杀鸡刀,现在很少见了,以前杀什么就用什么刀,现在没那么讲究了。”
柳意浓只顾看那刀,刀身此时泛着微微的金光,刀锋森寒,刀刃一滴血都没沾上,顺着刀面就滚珠般落下去。
这刀就像活了一般!
刀就是刀,就该用来饮血开锋,摆在桌上柜子上不过是个物件。这让柳意浓很有兴趣回家找找他收藏的那两柄蒙古刀也杀个鸡什么的,免得宝刀空置。
柳意浓让厨师教了他怎么杀鸡后,每天要杀两三只,杀完就让保姆收拾一下,做熟了给家里的人加菜去,别墅里的员工一开始还高兴,后来就叫起了苦,顿顿有鸡,翻着花做那也是鸡啊,下顿能给个红烧肉吗!
虽然怀里抱刀让柳意浓安心了一点,但煞气的折磨还是让他对花与蝶的怨恨逐渐加深。秦小姐还在查资料,据她说花与蝶这样要么是身边有什么煞气重的物件,要么是被恶鬼附身了。
这两个都简单,柳意浓先找人在花与蝶的小区查吸毒藏毒,进花与蝶家把他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运到一个仓库,再请秦小姐去查看一番。
至于花与蝶,秦小姐道可以把刀带去试试看。
“那怎么行呢?”柳意浓舍不得刀,道再想想别的办法,扯了一通那个疗养院是如何的门禁森严,医生护士是多么的负责,房间里还有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云云,又因为疗养院里会伤人的病人不少,所以院方是不会允许他们把凶器带进去的。成功的打消掉了秦小姐的念头后,他转而吩咐给花与蝶换了个有露台,光照最好的房间。
这间房间的隔壁有个病人最喜欢蹿到别人的病房里,把他的便便喂给那些病人吃。如果病人被绑着不能动——就如花与蝶这样就惨了。
虽然他有这个毛病,但没照顾好病人(加害者与被害者,双份的责任)是他们的问题,所以医生和护士只会把两边都清洁干净,各自送回病房,别的什么也不会说。
花与蝶刚被搬进去就被喂了屎,照顾他的护士不知是不是疏忽还是工作安排上的失误,虽然每天要给他擦两遍身,换两次衣服,但由于花与蝶不能自由活动,所以其实他现在正用着成人纸尿片,尿片底部有感应器可以报信,护士和护工的手机上就会有显示。但这几次护士都没有及时给他换,换衣服的时间也改了,总让花与蝶裹着湿臭的尿片在床上躺一天,他再挣扎间又会把尿片给弄出来,脏污满身。
他没有换房间,花妈妈虽然每天都会给疗养院打电话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