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茅,云南南部位于北回归线上的一个县城,盛产茶叶,盛名全国的普洱茶就产自这里,但是这里却是全国最贫困的地方之一。
思茅县城,一个背着黑色旅行包,身穿土黄色t恤和土黄色裤子的少年走在一条还算热闹的街上,路过一个报刊亭,少年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报刊亭中摆放的报纸,一则新闻标题吸引了他的目光。
少年来到报刊亭,看着那条被放在头版头条的新闻,眉头紧锁,新闻报道的是思茅乡下一个山村中相继有六人离奇死亡,而且死状如出一辙,都是脖子被咬致死,在新闻报道下面还附上了一幅黑白色的图,那是拍下的一具尸体照片。
少年看向了尸体脖子处的伤口,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其中两个洞口却十分显眼,看见那两个小洞,杜文宇心下凝然,他很清楚,那并不是像报纸上报道的那样,是被凶猛的野兽咬死的,那是僵尸所为。
少年正是从昆明赶到这里的杜文宇,思茅也是大苦大师告诉他的地点,“果然有僵尸!”杜文宇心中暗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僵尸,虽然古枢和大苦大师告诉他,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不遭遇飞僵,可以所向披靡,但对那些靠吸血为生的僵尸杜文宇或多或少都有些畏惧。
杜文宇从小就听古枢讲了一些关于僵尸的事情,僵尸从实力高低划分为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和游尸,而在游尸之上还存在一种传说中的僵尸,不化骨,据古枢所说,一具不化骨境界的僵尸堪称僵尸之皇,就算不能和蛮荒时代的三皇五帝相提并论,但也相去不远了。
可以说不化骨是一种逆天存在,但没有人见过,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资料少得可怜,一点也没有关于不化骨的记载,古枢之所以知道,都是神农一脉代代相传下来。
看守报刊亭的是一位带着老花镜的花甲老人,看见杜文宇站在报刊亭前,他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小兄弟买报吗?”
他说的是思茅当地的方言,但杜文宇勉强能够听懂。杜文宇点了点头,指了指刚刚看的报纸,“我要这份报纸,另外再给我一瓶矿泉水。”杜文宇拿出了一张面值五元的纸币。
听见杜文宇的普通话,老人略微有些惊讶,他把报纸抽了出来,递给杜文宇,“小兄弟是来旅游的吧,呵呵,最近那一带不太平,出了很多邪门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去那边为好啊!”老人操着很不标准的普通话和杜文宇交流起来。
“噢?”杜文宇神色一动,“大爷,您听说过什么吗?”
老人又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杜文宇,道:“整个思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影响太大了,但我们都不认为是报纸上说的那样,那些死的人可能不是被野兽咬死的!”
“那是怎么死的?”杜文宇问道。
老人扶了扶眼镜,左右看了看,有些小心谨慎的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们大家都认为,那些人很可能是被厉鬼吸血而死!在那个村落中,还有好些人,虽然没死,但是都疯了!没疯的人都搬走了。”
杜文宇付了钱,拿上报纸和矿泉水走了,他必须马上赶往报纸上刊登的村庄,去查个清楚,他很清楚,发生了这样影响恶劣的公共事件,恐怕国家特勤部门也已经卷入进来。媒体也被控制了,这种事情是不能如实相报的。
两个小时后,杜文宇来到了思茅县城下面的一个乡镇,乡镇很小,只有一条杂乱不堪的街道,街上很冷清,哪怕不是赶集的日子,但也冷清得有些怪异了。
走在街上,杜文宇吸引了从街道两旁射来的不少目光,他的确有些显眼,白皙的皮肤和这个乡镇有些格格不入,在这个位于北回归线上的乡镇,绝大多数人的皮肤都显得黝黑。
杜文宇发现那些人的目光中都是疑虑,而在更深层次,杜文宇还发现了他们眼底的紧张和不安情绪,那并不是针对他这个外来人的,杜文宇明白,恐怕是离奇死人事件带来的恐慌。
已近黄昏,夕阳西下,杜文宇看着手中的地图,向出事的乡村行去,山路崎岖,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高耸的山峰,丛林密布,路很难走,但这些对杜文宇都构不成阻碍。
来到一座山顶,杜文宇再次看向地图,在确认了方向之后,他没有选择去绕路,四下看了看,在感应到附近没有人之后,杜文宇猛的提气,而后一个纵跃,向百米外的另一座山峰落去。
杜文宇速度极快,几十里的山路很快消失在他身后,不一会儿,杜文宇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一阵歌声,很像山野樵夫的山歌,但仔细听又不像,因为杜文宇听出来,那是多年前的一首流行老歌,《冲动的惩罚》。
杜文宇循声看去,透过丛丛密林,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道士竖着发髻,身穿一身黄-色道袍,在他胸前吊着一只不大不小的酒葫芦,他手中拿着一杆白色帆布,帆布上写着占卜,算命,测算吉凶等字眼,而在道士背上还插着一尾拂尘。
道士年龄在五十左右,他一手拿着旗杆,一手扶着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一口,一路摇摇晃晃,颠颠簸簸,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悬崖一样。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老道士那破锣嗓子把这首当年十分流行的歌唱得四不像,到处都是破音,而他自己却显得非常悠闲自得。
杜文宇看见这样一幕,感到极为滑稽,他自己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