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人人都听得出来这个年轻人已是动了气。朱棣和道衍对望了一眼,想笑,却又忍住了。
“你今夜且好好歇息去吧,等本王和大师计议好了,自有用你处!”朱棣冷着脸淡淡道,言罢携了道衍飘然而去,留下纪纲站在雪地,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应有尽有,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一出二门,朱棣便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觑着道衍问道:“大师佛门中人,历来素静,今夜却为何独独对这纪纲不留情面?”
道衍也是一笑,望着远方怅然道:“大战之前,似纪纲这等新收的纨绔不拘之人,需有激将之法才是。经此**,不愁他纪纲不卖力了,山阳之行,贫僧已然料定,可以无虞矣!”
“哦?哦!大师原来是......”朱棣这才恍然大悟,不禁佩服地瞧着道衍。
道衍淡淡一笑:“此乃寻常的御人之道,殿下身为皇子,独守于大明北面,直面强敌,此等伎俩不可不知啊。而且,贫僧如此对他也有试探的意味,好在今夜已是瞧出来了,此人应当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殿下可以放心用之。只是此人性子疏野放荡了些,就像一匹刚刚入圈的野马,殿下今后怕免不了要多费心些了。”
自此朱棣终于解得了道衍的用意,去山阳的人选也就就此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