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守中被安排到了东三环的一处叫京瑞大厦的五星级酒店,安排好了住处后,他又如约去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宋青衣与他约好了在那里与宋子清见面。
宋青衣正等在饭店门口,两人见面后便一同走进了一个雅间,宋子清还没到,宋青衣陪着张守中坐在那闲聊。
这种饭店里,服务员是一只陪在包间里服务的,但他们要谈的话会牵涉到一些修行界的事,宋青衣便把服务员打发出去了。
张守中问道:“青衣姑娘,你那位姐姐是做什么的?通过你们的态度让人感觉她似乎非常高贵,那种身份的人会单独来见我吗?”
“你还记不记得在长白派的时候,我们曾经聊过几句关于玉元堂的事?”见张守中点头,她继续说道:“其实子清姐姐就是玉元堂的宗主,她虽然地位很高,但是只要我出面她一定会出来的。”宋青衣有点调皮地道。
张守中愣了一下,他记得从迟长老的态度上来看,玉元堂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组织,那个组织里的人应该各个都是人精,所以他想当然地就以为宗主应该是一个各方面都非常厉害的老狐狸。
可宋青衣管她叫姐姐,说明她应该不会太老。
“你姐姐……多大了?”张守中想了半天,问出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尤其是对女子更不该问。
宋青衣倒是没在乎,回答道:“她二十二岁就做了宗主,已经在那个位子上坐了快五年了吧。”
“啊!这么年轻!”张守中张大了口道。
“哈哈……”宋青衣看了他的样子,不禁捂嘴笑了起来,然后道:“你可能想不到吧,子清姐姐三岁的时候就能背诵数百首古诗,六岁能背诵四书五经,她读普通的书能一目十行,而且还能过目不忘。”
“其实,玉元堂的实力,是远超你想象了。”她又接着说道。
张守中虽觉得有些吃惊,但也并不十分惊讶,像这种人在历史上并不少见,但是真正能有所成就的却不多。
相反地,比如曾国藩曾给幕僚讲过一个他自己的故事。说有天晚上,一个小偷翻进了曾国藩的家里,来到曾国藩的房间外面听见他正在读书,有一篇古文,曾国藩读了好多遍一直没背下来。
小偷在外面听了几遍就会背了,却听见曾国藩还在那里一遍一遍地读,实在忍受不了了,就推开他的窗户,将那篇文章一字不错地背诵了一遍,大骂他太蠢笨,然后扬长而去。
可是曾国藩后来的成就,有几人能比?
正想到这里,张守中忽然感觉到一股非常轻微了法力波动,瞬间笼罩了这片区域。
因不知是敌是友,他立刻收慑心神,不进行干扰,让对方察觉不到自己的修为。他只用灵觉仔细感应着周围环境的变化,这样一来,他立刻就发觉有三个人向他所在的房间走来。
不一会有人敲门走进来,张守中扭头看去,进来一位明媚儒雅的女子,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她面容白皙,体态婀娜,神情恬淡,穿一件鹅黄色风衣,有如春天的花蕊,美到让人不敢直视。
她的到来几乎让整个房间都为之变色,给人一种仿佛置身花园般的错觉,张守中不禁暗叹一声:“所谓蓬荜生辉,还真不是夸张地形容。”
宋青衣立刻起身上前迎接,道:“子清姐姐,你可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她平摊手掌,指向已经站起来的张守中,对宋子清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守中,不仅修为高超,更难得的是做事沉稳而且机智。”
让她这么一说,张守中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赶紧道:“在下见过子清姑娘,青衣刚才的话,实在不敢当。”
他打败过不少高手,也勉强算是进入高手行列了,至于沉稳和机智,自从开始修行以后,确实也提高了很多,但在这位六岁能诵四书五经,读书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的女子面前,他还真不敢自称聪明。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在宋青衣眼里却不这么看,她跟着万俟景谷曾在暗中观察过张守中。
当时看见他和另一个年轻人被三人追杀,万俟景谷正要出手搭救,却忽然见张守中用石头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紧接着从里面窜出一头巨蟒,万俟景谷见情况有变就没有出手,张守中去蛇洞内修行,又连斩三名日本高手。
从这些事,她看出了张守中的临机应变和不俗的修为。
当时万俟景谷已经动了收徒的念头了,修行界一般都是师父找徒弟,资质太差的人,无论怎么恳求都没用。可是当他听说了孟夫子的事,又亲眼看见孟夫子出手后,便放弃了收徒的想法,毕竟孟夫子的修为比他高太多。
后来他们同时被困大阵中,张守中冷静应对,还自行学会了扰动阵法的方法,与万俟景谷一起破阵。
这让他感觉到了张守中的沉稳。
宋子清微微一笑,道:“青衣管你叫守中哥哥,我就叫你守中吧,青衣妹妹可是很少这么夸人的,能入得她的法眼,那肯定不是凡人,不必太谦虚。”
以她的智慧和眼光,此时已经几乎把张守中看透了,这人修为不俗,应变得体,还很谦逊,最难得的是他还这般年轻,所以他比较满意,但也仅仅是比较满意而已,因为像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他却见过不止一个。
“来来来,坐下再谈吧,我点了几个菜了,子清姐姐你再点一个吧。”宋青衣说着话就要开门叫服务员。
宋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