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问?”
“谁让我好奇心比较重呢。”
“你都知道什么?”
“童男、童女并非你所生。”
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连童贯都知道,杜鹃又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还是个chù_nǚ。”
“和太监做夫妻我能变成shú_nǚ吗?真是的!”一抹绯红又从杜鹃腮下流出,她问:“是教主告诉你的?”
“你应当比我更了解他,你们教主是个非常吝啬的人,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给你们穿,怎么会舍得告诉我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听一个故事,你还不想说吗?”
“为什么非要听我的故事?”
“也许在你的故事里,能找到让我变得平静的答案。”林灵素是个非常执着和任性的人,看起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说的真好听,还不是变着花样想审问我,当我白痴呀。”杜鹃犹豫了很久,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好奇,明天早上你再来,我会告诉你我的故事。”
“明天……好吧。”
“明天记着敲门进来,不敲门就进别人的房子,可不是个好习惯,一点也不绅士。”杜鹃嘱咐了一声。
“一定。”林灵素的声音留在屋里,一道白光闪过,人影凭空消失。
杜鹃陷入了沉思,她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复杂。
这个林灵素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真得只想听听我讲个故事?我的故事,连我老公也没有讲过,会给你讲,你谁呀?给你讲故事?这可能吗?真是的!”
杜鹃一脸的无助,口中喃喃说着,“老公,我该怎么办呢?你干嘛要去念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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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三清大殿内葛老道长敲响了玉磬,殿内人一怔之下立即闭上嘴,嘈杂声消失了,目光全部集中到他的脸上。
葛老道长开口说道:“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童贯听了满头雾水,问道:“请道长为我释疑?”
“道友爱得越深,心里就越放不下。心里越放不下,受到的伤害也就越重。你没有的时候,想拥有,当拥有的时候,又怕失去。”葛老道长解释。
童贯想了一下又问道:“道长说的不错,我该怎么办?”
“道友……看着办吧。”葛老道长一脸的高深莫测,其实和没说一样,引来嘘声一片。
一言点醒梦中人!
童贯不觉连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一句看着办吧!多谢道长提醒,童某知道该怎么办了。”
“道友悟道了。”葛老道长赞了一声,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
“现在童某可以安心诵经了,道长,我们开始吧。”
“无量天尊!”葛老道长用经拂翻开新的一页,开口诵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
童贯连忙又问:“请道长为我释疑。”
殿内众人不禁全乐了,“原来童长官一句也听不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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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幽远,满天星光灿烂,洒着清辉。
童贯寝室,此时灯火阑珊,暗香涌动。
杜鹃褪去罗衣,换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粉红晚装,身材曼妙、春光乍泄,在梳妆台前卸去珠翠、钗环,洗尽一脸铅华,露出一张素面朝天的俏脸,她盼顾自怜,眉目生情,对镜成双。
杜鹃幽幽叹息,自言自语:“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老公,我们是不是从开始就错了?”
“你说的没错,你们一开始就错了。”林灵素的脸突然出现在镜子里边,和杜鹃的脸在镜子里正好相贴。
杜鹃大惊失色,厉声喝道:“你怎么不敲门又进来了?”她说话的时候已经飞掠到床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好了一件长裙。
“你不用这么紧张,刚才你的样子挺好的,又自然、又大方、又赏心悦目。其实你穿不穿裙子,对我来说是一样的,何必遮遮掩掩多此一举。”林灵素目光复杂的视察着杜鹃娇艳欲滴、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躯,他的心竟然又巨跳了一下。
难道是心脏病犯了,怎么老是瞎跳个不停?
杜鹃面带严霜,冷冷说道:“林宫主太不象话了吧,穿墙逾户、夜入民宅,钻进别人卧室,不怕传扬出去,人家骂你是流氓?”
“一个男人,进了一个女人的卧室,天下每天不知要发生多少次这种事情,这是一件多么正常又有趣的事情。如你所言,男人进了女人的卧室就是流氓,这世界上只怕没有几个不是流氓了。”林灵素背手而立,fēng_liú洒脱,言之凿凿,似乎早料到杜鹃会这么说。
“我可要喊人了。”杜鹃实在想不出别的对付眼前这个人的办法。
“要不要我替你把童贯喊来。”林灵素面色如常,他平静的望着一脸急色的杜鹃,好心的帮她出了个主意。
对于这么个无耻的男人,杜鹃真的没有好办法了,只能低声嘀咕了俩个字:“流氓!”
别说是杜鹃了,连大宋朝最有权势的赵佶和最有智慧的蔡京对这个人都鲜有办法,她怎么会有好办法呢?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吧。
杜鹃眨眨秀目,语气变得轻柔了,“不是说好了,明天早上让你来,一个男人,说话不算数,还算个男人吗?”
“长夜漫漫何时旦,雄鸡一唱天下白。我是一个求仙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孤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