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山一怔,“你拉我做什么?”
“一起去!”
她害怕,哪敢一个人去。
严山甩开她的手,回去捡锄头,“我不去,我挖红薯。小茶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去不去?”小赖氏撒泼,叉腰。
“不…不去!”
小赖氏走过去,伸手扯着严山的衣袖,“不去也得去。咱们是去打柴,有什么不能一起的?再说了,现在就去,再不跟着,她们人就走远了。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子了?儿子考圈名还有大把要用银子的地方,你有银子替他打点吗?”
“我…我…”
“没有,那就跟我一起去。”小赖氏勾唇笑了笑,“若是有猴头菇,咱们两个人还怕摘少了吗?”
严山犹豫的很久,这才磨磨蹭蹭的松口,“好吧,我陪着你一起去。可你不能出声,若让人发现了我们,我这老脸都不知往哪里摆?”
“我知道了,走吧。”小赖氏得逞,松开他,嗔了他一眼,“德行,还顾忌这么多。”
夫妇二人悄悄的尾随安宁上山。
一路上,安宁和严小茶说说笑笑的,直接就去了离后山很近的林子里,两人也砍柴,只捡枯枝。严山夫妇躲在草丛后,暗暗的窥视她们的一举一动,可直到她们捆绑好柴禾时,仍不见她们去摘什么猴头菇。
小赖氏疑惑的看了严山一眼。
严山摇摇头。
两人又耐着性子等了许久,看到安宁和严小茶挑着柴直接下山,他们面面相觑,傻了眼。
今天是不摘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小赖氏低吼。
严山也是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我说你被骗了,你还不愿意相信,你这个傻子,现在被人当猴耍了吧?”小赖氏气愤不已,声音不禁拉大,“你说说你吧,怎么就…唔唔唔……”
严山捂紧了小赖氏的大喇叭,一脸焦急。
这婆娘难道不知安宁和小茶才刚走吗?她这么大声是担心她们听不见吗?
真是缺心眼。
这下,他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不远处,安宁和严小茶挑着柴出了林子,两人一路无语。
一路到了山坡下,严小茶才忍不住,一脸愧疚的道:“安宁姐,昨天我祖父跟三叔提了一下这事,我祖父也只是想告诉三叔,他们家错过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我只是没有想到,三叔这么快就有了这心思。安宁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
“傻瓜!我干嘛要生气?不止是他们,全村的人将来也会知道。走吧,回家。”
“真的不生气?”
“你要我发誓吗?”
“不用,不用!”
严小茶心里自责极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严山夫妇能做这事,居然跟踪她们。
“安宁姐,下午真不去打柴了?”
“不去了,我想去把河边的菜地给挖了,再种点白菜。”家里总是要吃菜的,几垄草能吃吗?那种子也买回来几天了,该去把地整理出来了。
严小茶听后,“我去帮你。”
“好啊。”安宁不客气,菜地里的事情,她本就不懂,有严小茶帮忙,她是求之不得。
“那我回家吃完饭后来找你。”
“行,我在家里等你。”
两人在岔路口分道而行,安宁回到家,院子大开,院子里,顾氏在缝新衣,安宁在逗着汹玩。汹就是她们从山上救回来的那只小狼崽,因为它全身都是黑毛,所以安乐就叫它汹。
汹的伤,再养几日也差不多了。
安宁想,到时可不能忘了送它回山上。
“我回来了。”
“姐,你回来啦。”安乐抱起汹,高兴的迎了上来,她指着那个只垒了一半的鸡舍,道:“姐,我今天上午也没有偷懒,我搬了石头回来。”
安宁放下柴,扭头看去,果然有一小堆的石头。
“你一个孝子去搬这么多的石头,这多危险啊,若是砸到脚了怎么办?”
安乐笑了笑,“砸到脚了,那就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嘿嘿,你还知道这个?”安宁被她逗笑了。
顾氏在舀了水在盆里,“安宁,过来洗手吧。”
“欸,来了。”
安乐被表扬了,很高兴,扬扬得意的道:“我听峰林哥说过这话,当时,我还追着他问,这话的意思呢。现在啊,我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下回见着峰林哥,呃……”
安乐猛地停了下来,抬头不安的看了安宁一眼。
安宁面色淡淡的,没有不悦,蹲下来洗手,“以后啊,姐给你找个夫子,让你也识文断字。”
“姐,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安宁瞧着两眼放光的安乐,宠溺的轻捏她的脸颊,“想不到安乐还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你放心,姐说过的话,一定都算数。”
“姐,你真是太好了。”安乐喜不自禁,笑着搂住安宁的脖子,又笑又跳的。
顾氏给安宁倒了茶,嗔了安乐一眼,“安乐,你姐累着呢。”
“呃?”骤然松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没事!也就上山捡了点柴禾,不累的。”
“喝口茶吧。”
“娘,你坐着吧,我自己来就好。”
“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娘仨过得挺好的。”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