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迪坐在车上时忍不住想,这下她可要彻底开罪庄严了。

倒霉催的!

……

有些事孟子曰年龄小不会想那么多,自己喜欢,自己照顾着是本能。

那庄严是过来人却深知安宁的脾气,小心眼,脾气娇,偏偏还知道惹不起的时候缩成乌龟,再低三下四的说声‘欢迎下次再来’,从小到打就这么一副孬种样子,偏偏就有胆子跟他闹!

庄严随手把衣服仍在沙发上,整个人疲倦的靠过去,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一丝归来后的舒适感。

最近几个月越来越生出种不知道自己忙活什么的错觉,以前回来了,拒也累还有一个苏安宁张嘴让他拿鞋、闭嘴让她倒水,要把她伺候好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才是他真正休息的时候。

庄严嘴角忍不住笑了,如今没有指使,浑身散了架一样没力气,可他这么想她,在没有她以后更知道有多想她。

她呢?回家后没有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着,没有人容忍她的烂脾气,不能不如意了就摔东西,有没有在这些时候想起他,哪怕是他‘捡碗片更干净’这样的小事。

庄严想到她可能在被她妈吼了以后,一甩头就走,却不能在自己这里再吼回来,想到她工作遇到了委屈,不能回家冲自己发脾气,桌子椅子碰了她,不能甩手就丢,便觉得她委屈的不行。

委屈的庄严心里慢慢收紧再收紧,恨不得现在跑过去抱住她,更她说‘咱再生一个,咱不哭’或者鱼死网破从孟子曰手里抢过来给她。

但庄严知道,他如果真去了、见了,他不过是会得到一个微笑,然后是她的客气礼貌,那让他更受不了,更不敢去见她,不想在明明该闹的时候看到她笑。

庄严骤然觉得肺里的空气供应不上心脏的收缩,慌忙掏出烟,点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平复自己的情绪。

庄逸阳不高兴的推开客厅的门,背后的司机:“拿着!”

庄逸阳鞋的都没有换,奔到厨房的冰箱里开了一桶冰激凌,刚想来一口,一回头,乍然看到客厅的沙发里冒出的有烟气。

吓的顿时把冰淇凌塞回去,赶紧奔到玄关换鞋,从司机挂在书架上:“叔叔,你回去。”

司机退出去。

庄逸阳老老实实的挪到爸爸面前,垂下头认错:“对不起爸爸,我刚才不是故意凶司机叔叔的。”说完悄悄地抬抬眼皮偷偷的看爸爸的神色。

庄严坐起来,捻灭手里的烟,严肃冷漠的看着庄逸阳,一扫刚才的郁闷,又是庄氏企业人人称颂的骄傲:“人是我请的,你是我儿子,别说骂两句,若是惹了你打了也没什么。”

庄严悠然的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纳闷的是:“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这两天住妈妈那里。”

庄逸阳心想还是爸爸好,妈妈每次管的都好宽,爸爸不生气的时,妈妈偏偏上纲上线,如果爸爸知道他又被妈妈怎么吼出来了,肯定能理解他的。

庄逸阳底气颇足的开始告状,从不吸取以前屡败的经验:“哼!我本来在妈妈那里玩,跟小孔叔叔玩大战外星人的时候,不小心把厨房里的盘子酱油什么的弄洒了,这有什么呀,收拾了就好了吗。

妈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凶我,哼9让我收拾,我才不要,不要去妈妈哪里,今晚我要回来睡。爸爸,好不好。”庄逸阳卖着乖,可怜巴巴的看着爸爸,希望得到统一战线的怜悯,以往这种事情每次都是爸爸护着他的。

庄严冷漠的看着他,声音更冷:“滚出去!”

庄逸阳吓的愣了一下,孝子的眼睛里立即迎上慌乱:“爸——爸爸——”

“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轩,把他扔出去!”

轩匆忙跑过来,这……这是:“先生,包汤还是孩子,做错了什么您说他就是——”

庄严抬起头,眼里带着细碎的冰渣:“你想跟他一起滚。”

“爸爸!”庄逸阳突然大哭。

庄严毫无感觉:“你之余我的意义就是能让你妈妈高兴,让你妈妈记得多看你两眼的时候想想我,你既然不能讨她欢心,我要你干什么——滚出去"子如果我想要,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庄逸阳被爸爸眼中不同以往的冷漠震的止住了哭声,眼泪挂在眼角震惊害怕的看着爸爸,他总是很温柔虽然眼里但很疼他的爸爸却说他是——

庄严说的是实话,也不去看庄逸阳的神色,就像他不理解孟子曰成天抱着酥油饼不给安宁是一个道理一样。

孩子他也爱,但如果这个孩子之余安宁没有意义的时候,他要来做什么,养着出白饭?

“爸……爸爸,我不惹妈妈生……生气了……”

庄逸阳调皮、长不大,上二年级了还经常在家撒娇,这在他同辈中那些等着再爸爸妈妈面前争相表现极力维持自己唯一地位的少二代们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可庄逸阳也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更见识过很多父亲对众多孩子时的冷漠和蔑视,他不要,他——“我去找妈妈,我现在就去——”说着庄跑了出去。

庄严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告诉他不该说的话闭嘴!睡觉前完成三套程式,做不完不准睡觉。”

“是,庄总。”

……

庄逸阳是聪明的孩子,尤其在隐约觉得自己的表现能不能回家的时候更加聪明。

庄逸阳悄悄的溜回来,慢慢的静静的向客厅里的沙发上靠近,然后从另一边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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