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开启绝灭大阵吧,否则我梁家就要完了。”有家族长老悲呼道,他就是失去儿子的那个壮汉。此时的他,无疑有种欲将fēng_liú雨生吞活剥的仇恨。
望着这些仇恨的眼神,fēng_liú雨淡然一笑,心却想起了蒙多说过的一句话:没有实力的蝼蚁,再怎么仇恨又有什么意义?
同样的,梁衡远望着这些仇恨的眼神,心头也升起了一抹荒凉,他梁家终于到了必?要开启绝灭大阵的危急关头了。距离上一次开启绝灭大阵,已经有万年之久。
没想到今天,在他担任家主的时候,便要开启护家阵法,这是耻辱。
而耻辱,要用鲜血来偿还。
梁衡远猛咬食指皮,放出一缕缕血,接着他又念出口诀,很快,这一缕缕血液凝聚成奇异的形状,印在他手中的双剑上。
很快,便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传出。
梁衡远手中的双剑,一剑发红光,一剑发黑光,两者在梁家府邸上空汇聚。此等异象似乎引出了某种机关。
顿时,fēng_liú雨只觉他给一头洪荒猛兽盯住,身体凝滞,动弹不得。
“啊,列祖列宗在上,我梁家今日遭此大难,望祖上相助,让我梁家逃过此劫。”梁衡远不知在对谁说话,只见他单膝跪下,双手托举,似乎在迎接神明。
“出来了,梁家的绝灭大阵要发动了。”旁观的武者议论纷纷。
也有不懂的年轻人询问道:“这梁家的绝灭大阵到底有什么蹊跷?”
“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据我祖上口传下来,这梁家绝灭大阵可以拥有屠杀虚王二层境强者的威能。它首先要激活子嗣身上的血脉之力,然后通过血脉之力的共鸣,引动阵法。然后再由梁家族长施法。据说,还要血祭——”
“什么!?血祭!这不是歪门邪道才用的招数吗?想他梁家之人个个自诩正人君子,没想到他们和魔有染。”
“嘘,别乱说。梁家还未完蛋呢,当心你给他们知道,到时弄死你。”
“呃……哼,梁家连绝灭大阵都用出来了,我看已是山穷水尽,如果商家介入,梁家将会从小玄星空除名,我怕什么?”
……
凡是梁家之人,皆发现体内气血上浮,隐约中,从血液深处导出一股力量将他们包裹,他们想大吼一声,痛快的释放出来。然后在触及到fēng_liú雨古井无波的眼神时,一个个心凉了大截。
fēng_liú雨的强大,让他们有种挫败感。
他们好似坐井观天的青蛙,不知外边的世界,他们引以为傲的在同龄人的脱颖而出,却给比自己还小的fēng_liú雨打击地不成人样。
为什么一样的年岁?这个青衣白发的少年就能和他们梁家最强者战斗呢。
为什么一样的年岁?这个青衣白发的少年就已经成为让他们仰望乃至绝望的强者呢?
但是,他们梁家传承数万年之久,又岂是什么软柿子?
他们的绝灭大阵可是连虚王二层境强者不敢小觑的存在,而他们在绝灭大阵中,虽然会被抽取生命力,虽然有的弟子会被血祭,但是,能将强敌杀死,保住梁家的血脉就是他们现在最想要的。
至于还能不能发展壮大,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痛打落水狗,他们梁家也做过,如今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梁家曾经打压过的家族,现在都会反咬一口,斩草除根,让他梁家永无翻身之日。
“嘿,小子,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忽然,fēng_liú雨的识海里出现一道声音,听声音,应该是那个无名之剑内的虚影。
“你要报仇的心我完全能够理解,可是他们梁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过吧?总还是有些好货,你全杀了,这样对你的大道不好。业火积身,小心烧死自己。”
“你这么说,那我报仇的心你就没有完全理解,我的女人又惹了谁?凭什么别人能够青红不分地伤害我?凭什么我就要承受?又凭什么让我的仙儿去承受?至始至终,她有什么错?她才是最无辜地。有罪的人得不到该有的惩罚,无辜的人却反遭毁灭,凭什么?我去可怜那些无辜的人,有谁来可怜一下我,或者说可怜一下我死去的女人。所以,梁家,必?灭掉。”
fēng_liú雨的意念在识海中激荡起千重巨浪,震耳欲聋。他咆哮着,似有满腔的愤怒要宣泄。
fēng_liú雨无情地扫了眼梁家一众人,足足有两千多人,其中多为目光清澈,面带憋屈与愤懑的青年,他们有梦想、有希望,有追求,他们根本不知事情的原委,他们只知今日有个叫fēng_liú雨的大魔头,正屠杀着他们的亲友族人。
有一种怜悯与同情!
fēng_liú雨急忙摇摇脑袋,他不能看下去,这些清澈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他好像那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有种要接受审判的压抑。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却发现黑色的眼帘里有许多明亮的“星火”。
“杀!”fēng_liú雨低吼一声,再一次恢复无情且平静的面庞。他食指点出,一道暗灰色的光束激射而出,然后一张布满莲花的卡片从天而降,威势腾腾。
光束穿过,威力增大数倍……
梁衡远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一缕缕鲜红的血液从他食指导向神剑,然后黑光、红光变得旺盛,在梁家府邸上空交织而成的兽纹越来越清晰。
一只长着犀牛角的大象慢慢浮出身形。
而梁家弟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