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燕家村,陆言之等人先去了燕俊家。家里大门洞开,喊也无人答应。进了院里,埋伏在里面的齐捕头等人才现身。陆言之亮明了身份,齐捕头等人磕头拜见。
“齐捕头,我把燕俊给你带来了。”陆言之说。
王田和李修把捆绑好的燕俊带上前来,众人看不见燕俊,看到的只是绕空的绳索。
“俊啊,你怎么不跑远点……”燕俊的母亲哭喊道。
“孩子他爹……”燕俊的妻子啜泣着。
“爹——”两个孩子也哭喊了起来。
“家属回避。”陆勇喊道。
捕快将燕俊的家人赶到了远处。
“不知钦差大人是如何擒的燕俊?”齐捕头问。
“这位陆将军是天生的阴阳眼,能见人所不能见,”陆言之指着陆勇说道,“途中他看到燕俊形迹可疑,于是就抓来审问,才知他是命案嫌疑人。”
“钦差大人,小人刚才说得清清楚楚,我是被冤枉的,还望大人明察。”
“你说得清清楚楚有什么用,本官查得清清楚楚才算,”陆言之摆起了官腔,“齐捕头,你把衙差们召集到一起,押上燕俊,通知燕霖家人及众人,咱们直接去张群家,本官要开堂问案。”
“是。”齐捕头赶紧照办。
到了张群家,陆言之先去给逝者上了柱香。人都到齐后,陆言之开始问案了:“燕霖,金佛是如何被盗的,速速讲来。”
“大人,小人家有一尊观音佛像,是千里迢迢从普陀山求来的,外面镶有一层金衣,十分灵验。前日早上的时候,我家人还在礼拜,到了中午观音像就不见了。整个上午,儿媳祁氏一直都在院内织布,没看到有任何人进入。”燕霖说。
“祁氏,你可有话说?”陆言之问。
“回大人,公公句句是真,小院就那么大,若有外人进出我不可能看不见。”
“燕俊虽能隐身,但金佛不会隐身。你可曾看见金佛出门?”
“回大人,并未看见。”
“那你们又如何断定是燕俊偷了金佛?”
“除了他,还有谁能自由出入别人家?再说了,他平日里的那些所作所为乡亲们也都清清楚楚。”燕霖的儿子燕治伟说道。
“他平日里都有哪些所作所为,从实道来。”
“偷鸡摸狗的事就不说了,他还干过伤风败俗的事。”燕治伟说。
“大人,小人没干过,那都是无事生非者传的谣言。”燕俊争辩道。
“本官没有问你,再敢扰乱公堂,本官定不轻饶!”
“是。”
“燕治伟,你继续说。”
“是,大人。他轻薄马寡妇的事众人皆知。”
“传马寡妇上来。”
过了一会,来了一名妇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风骚多情。
“参见钦差大老爷。”马寡妇毫不怯场。
“你就是马寡妇?”
“夫家姓马,小妇人自然就是马寡妇了。”
“燕俊可曾轻薄过你?”
“大老爷,哪个女子不想要清白的名声,谁会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他又是如何轻薄你的?”
“大老爷,这种事小妇人如何开得了口,不如让燕俊自己交代吧?”马寡妇粉面含笑。
“本官可要提醒你,这里可是公堂,不是你们村口的逗乐场。你若诬陷他人,可是要关进大牢的。”
马寡妇不语。
“说,可有此事?”陆言之加重了语气。
“有没有的……我又看不见他,就是……我洗澡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我旁边……”马寡妇闪烁其词。
“只是感觉?”
“感觉还有人摸我……”
场内有人激动,有人不适,有人偷笑,有人害羞。
“可还有其它受害者?”
“这小妇人就不知道了。大老爷,你可是不知道,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备有一把‘防燕俊’。”
“何为‘防燕俊’?”
“就是一根长点的木棍,前头绑有七八个四散开来的木条或竹条,上厕所或洗澡的时候都要先搅腾几下,确认安全。”
“不单是上厕所和洗澡吧,别的隐私事肯定也用得上。”
“大老爷英明。”
“好,你先退下去吧。张群,告诉本官,你女儿的惨剧是怎么发生的?”
“禀大人,小人膝下只有一女,名叫晴儿,今年十岁,我夫妇二人疼爱有加,还送她到私塾去念书。前天下午私塾里的翁先生来到家中,问晴儿怎么没去上学。我夫妇二人赶紧去找,结果在离私塾不远的一个旱塘里发现了女儿的尸体,还被污辱了……”张群泣不成声。
“天杀的畜生!……”张群的妻子悲痛不已。
“也就是说,孩子是在去私塾的路上遇害的?”
“是的,大人,刚吃完饭晴儿就说要去私塾,她一向很积极……我要是不送她去念书,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张群心如刀绞。
“请节哀顺变,本官一定替晴儿报仇!传翁先生来。”
“学生翁见圣拜见钦差大人。”原来翁先生就在现场。
“翁先生,将你所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道来。”
“是,大人。晴儿是去年春天入的私塾,在学生那里求学快两年了,也是我那里唯一的女学生。那孩子聪明伶俐,很讨人喜欢,又十分乖巧,跟同学们相处得也是十分融洽。不论下雨下雪,晴儿上学从未迟过到,也从未旷过课,前天下午已经上课了晴儿还未到,我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到张家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