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呢,不会是买菜去了吧?”沙延祺笑道。
“门开着,应该就在附近。”陆勇说。
“以我之见,这至少说明了四点:一、隐士轻财;二、胸襟广阔;三、为人豁达;四、与人方便,乐善好施。”王谷说。
“他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能当破烂扔了,还用得着锁门吗?”沙延祺说。
“这样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急于下结论。”陆言之说。
“我还没见过隐士高人呢。”颜如说。
“我也只是听说过,比如说山中宰相陶弘景,他就是一个很有名的隐士。”沙聚成对颜如卖弄道。
“看来平时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王谷笑道。
“此处离陶弘景隐居的茅山也就二百多里,不知道这位终南隐士的能耐如何?”陆勇说。
“若这位终南隐士当真是贤德之士,谷王今日也成就了一件美事。”陆言之笑道。
“若他真是贤德之士,我必送他直上青云。”王谷说。
“人家已经决意归隐了,未必领你的情。”沙聚成说。
“说不定他是躬耕的卧龙呢。”王谷说。
“也可能他是想走终南捷径的卢藏用呢。”沙聚成说。
“对啊,这里也叫终南山,说不定就是别有用心呢。”沙延祺说。
“要真是别有心的话,这样做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吗?”颜如说。
“不知道这终南隐士跟那个员外是什么关系?”陆勇说。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终南隐士成了员外的笼中之鸟。”陆言之说。
“还是只会赚钱的鸟。”沙聚成说。
“咱们进屋里等吧,外面挺冷的。”沙延祺说。
“这样不妥吧?”王谷说。
“隐士不循礼法,咱们又何必拘泥呢?”陆言之笑道。
“对啊,有背风的地方不去,隐士来了还以为咱们是傻瓜俗汉呢,直接撵走都说不定。”沙聚成说。
“程门立雪,美名流传,我等岂可造次?”王谷说。
“你现在可是访贤的周文王、刘皇叔,不是问学的游酢、杨时。”颜如说。
“颜如言之有理。”王谷说。
“是颜如一个人有理,不是颜如言之都有理。”沙延祺说。
“咱们进去吧,外面确实挺冷的。”陆言之说。
“这里面也没暖和多少。”进屋后,陆勇说。
“这比家徒四壁还惨呢,连四壁都没有。”沙聚成说。
“陶渊明《归园田居》中说‘方宅十余亩,草屋**间’,看来隐士也分个三六九等。”颜如说。
“陶渊明那才像是过日子的,咱们这位终南隐士更像是躲债的。”沙延祺笑道。
“可能是追求不同吧。”陆勇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王谷说。
“这样说的话,乞丐应该是最有前途的人喽。”沙延祺嘲笑道。
“屋里怎么连个书案都没有?”陆言之说。
“画的东西都没人要,可能是封笔了吧。”沙聚成笑道。
“可能是没钱买吧,你看他都穷成这样了。”颜如说。
“兵士的手里不能没有刀剑,文士的家里又怎么能没有书卷文案之物?”陆言之说。
“可能另有隐情吧。”王谷说。
他们边说边等,倒也十分有趣。
“你们是谁,进我屋里干什么?”从门外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书生,人略枯瘦,衣衫单薄,憔悴黯然,含怒问道。
“我在画摊上觅得先生的作品一幅,慕名前来拜访。”王谷说。
“我的画卖掉了?”那人难掩惊喜。
“对啊,还是最贵的价格呢。”沙延祺说。
“真是祖宗显灵啊。”那人几乎要跪下了。
“别太激动了,小心被风吹走。”沙聚成笑道。
“外面天太冷了,所以我们就贸然进来了。”颜如说。
“放心吧,我这屋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你这里的茅房在哪?”王田问。
“没有茅房……噢,要办事的话到山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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