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躲躲藏藏的?”祁芫把目光从祁阵身上挪开,看向里屋里其他的地方,“还是说,你们在密谋干些阴私的勾当?”祁芫危险地问了一句,脸上带着怪异的笑。
不是祁芫太聪明,而是自己太愚蠢,此刻作为某件大事的主谋于主要参与者的祁阵和灈骞如此想到,并且为之前此地无银的举动懊悔不已。不过他们可不能再表现的异样,这样就真的被祁芫看破了!但是要怎么回答祁芫呢?怎么办?在儿子面前我的脑子不够用了!祁阵如是想。
“不说话?难道我猜对了?我想想,”祁芫挑眉,“你们有什么是不想让我知道的呢?应该是与我切身相关的事情。”祁芫觉得这两位长辈的反应有趣极了,起了干脆吓吓他们的心思。这可真是再难挨不过的时刻,对于祁阵和灈骞来说。
“与我切身相关的话,”祁芫接着推论,“如今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体,难道说,我没救了?”祁芫注意着两个长辈的反应,但没等他们有反应,祁芫自己先否定了这一猜想,“不,不会,我若是真没救了你们应该会更冷静一点,不会如此慌张,毕竟,不想让我看出来嘛,那么是什么呢?与我切身相关,又会让你们慌张,难道是……”郑浩然出事了?
“好了,阿芫,现在是解禁制重要还是折腾你爹和你灈骞叔重要?别玩了。”清廉笙轻描淡写一句话,将祁芫没有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甚至将祁芫的猜测定性为一时兴起的玩闹。
祁芫皱了皱眉,他不愿做这个猜想,虽然他起初确实是因为有趣才试探两个长辈的,但是被清廉笙这么一定性反倒开心不起来。郑浩然去哪了?为什么自己醒来就没有见到他的人?虽然他能肯定郑浩然是为自己找药引去了,但是真的是去了定厄山吗?以及,他最后的猜测中了几分?
清廉笙已经踏出门去,回头发现祁芫皱着眉头立在门口不动:“怎么了?跟上啊,我们去解阵。”
祁芫轻呼口气,帅掉那些不吉利的猜测,郑浩然的气运强的超乎想象,遇险的状况这一路上哪还少过?但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自己应该更相信他一些。祁芫如此对自己说。自我劝慰一番,勉强将心定下,祁芫随着清廉笙走了。
屋里抱成团的祁阵和灈骞憋着的一口气终于送了下来,擦掉头上的冷汗。太可怕,祁芫的猜测太可怕,脑子转的快预感又准,这教人怎么忽悠的了哦。此时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感慨清廉笙够义气,是兄弟,只是,清廉笙将祁芫带去了藏有郑浩然躯体的库房,又说了要去解阵的话,这下该怎么收场?两人有替清廉笙担心了起来。
他们确实该担心,因为清廉笙并不打算瞒着祁芫,祁芫才是最有权利知晓一切的人,虽然瞒着他也是为了他着想,但纸包不住火,等待无可挽回时再让祁芫知晓,还不如就让她做这个坏人,她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走出院门,清廉笙突然站定:“我想你也已经猜到一些,郑浩然,确实命在旦夕。”她转过身,再认真不过地凝视着祁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