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到了蒋府便与大夫人密探,马文德心里不踏实,就去找方沉碧商量。
“表舅舅不知晓三少爷包矿出了岔子的事儿吗?”
马文德一怔:“无人与我提及,只是之前少爷临走时候说起过一些,说是矿上出了点麻烦,等着忙完了赶在你生辰之前就能回来。”说罢又是疑虑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出了大事儿了?刚刚京城李公子来了,像是十万火急的样子,一进门都不停歇的就去了大夫人院子里了说话去了。”
方沉碧闻言,顿时心如火烧:“但愿他没有出大事儿才好。”
马文德到底是人精儿一样的人儿,前后这么一寻思,惊道:“难道是为了那个李家小姐?”
方沉碧看向马文德,问:“原来表舅舅你也知道?”
马文德点头:“自然知道,我在大夫人面前听说过,少爷因为包矿的事儿是跟李家走的挺近的,那李家小姐见三少年轻有为,人又俊美就动了心思了。可三少不是对你……”
方沉碧略略蹙眉道:“若是果真出了天大的事儿,我不放手或是蒋悦然不放手,都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甚至是变成滔天大祸。”
马文德不可思议的看着方沉碧:“难道你要嫁给大少爷?沉碧,你疯了不成?他是万万嫁不得的,不成,这个不成。”
说到底这么多年过去,马文德待方沉碧还算是真心真意的,他把她当自己闺女培养,希望有朝一日也能跟着享享清福。可现下要把方沉碧往火坑里推,他自然也不乐意。
“表舅舅,大夫人昨晚找我了,话已经说开了。我没跟你说,五少爷走的第二天,蒋悦然曾经在大夫人房里作闹过一场,他要带我走,大夫人不允,后来我回家给爷爷办丧事,蒋悦然也曾来找我,他说大夫人同意了,但他没说大夫人同意我做小,后来因为矿上的事儿他就先走了。从昨天大夫人的一番话听来,矿上果真是出了事儿,这不是假话,可我总想着这真话里到底真了多少?”
马文德也跟着思索,道:“若是真真逼你嫁给蒋煦倒也不必这么火急火燎的。”
方沉碧微微点头:“何况连李府的兰少爷也来了,若是为了大少爷,似乎太过周章了些,余下的就容表舅舅去查查,到底蒋悦然那里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到底是不是包矿的事儿因为银子而黄了。”
马文德点头,道:“我这就去打听,你且先好生忙你的,切莫乱了阵脚。”
翠红听了这一切急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直跺脚:“小姐,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没人知道怎么办,就连方沉碧自己也拿不准如果真的是蒋悦然出了大问题,她到底该怎么办。余下的时间只能等待,看方梁和马文德那里到底能带来什么消息。
蒋煦因着连续一段时间与宝珠亲热身体明显虚弱许多,虽是精神还很旺,可却落下了衄血的毛病,尤其每次早上服药过后或是床事过后总会犯病。宝珠隐匿不敢报,谁知竟是在异常欢爱过后,蒋煦竟突发的昏死过去,这可吓坏了宝珠,也不管是衣衫半敞,还是床上的蒋煦赤身裸/体,她只是连滚再爬的从房间里跌跌撞撞冲了出去,出门便喊“救命”。
等大夫再来时候,又是针灸又是药汤的倒弄了许久人方才醒过来,这可吓坏了大夫人,也吓死了宝珠,宝珠不敢出声,只管是跪在地当中头也不敢抬,就怕大夫人查出是她暗中下了手脚,害得蒋煦鬼门关又走了一遭。
方沉碧自是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宝珠望向她神色万分哀求,她也只这事儿是闹大了,自己不该贪多,可事已至此,倘若真是被发现猫腻,怕是她连小命都得搭进去。
方沉碧趁大夫人照看蒋煦的功夫召唤大夫出了门,她笑:“大夫说说看,缘何我不在的几日功夫大少爷人就变得如此了,据我所知,鼻衄是因为浮躁体热所致,而从来少爷的药膳里头都相当注意,断然不会出现这个状况,难道是你的药方的毛病不成?”
大夫有些诚惶诚恐,道:“方小姐千万不要误会,我可是不敢乱给大少爷开的。”
方沉碧扬了扬袖子,止住大夫的下文,淡声道:“我也不去追究你了,不过你可要知晓,若是大夫人追究起来,到底是谁都跑不掉的,我不过是不愿后院不安宁,闹得谁都不好过,你也别瞧着那人帮你撑腰,说到底,她其实也救不了你,刚刚你也所见一二,知道我不是信口雌黄。”
大夫闻言汗如雨下,他是新进府来的,也是贪了宝珠给的那点小便宜,以为稍微给他换点药只当是拿了人家钱财帮人家点忙,可谁知那宝珠竟是贪心不足,一下子下了大剂量,这种程度便是一般人连连吃上几日也要出事,何况是孱弱的蒋煦。
“请小姐指点一二,求小姐。”大夫慌了,只道是脱了这次再不要有下次了。
方沉碧瞥他一眼,道:“管好你的嘴,如果你还想活着从蒋府走出去。”
蒋煦□的昏死在屋子里头儿的事儿并没隐瞒多久,消息一传十的往外散开,大夫人瞧着宝珠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得她口角流血。
“你这骚蹄子,且不说平素里怎么帮着少爷保养身子,就说你这下贱胚子终日只想着怎么榨干他身子骨,我倒是这日把话说在前了,若是我儿有了什么闪失,就拉你去陪葬,阴间地府你也好让阎王老爷审一审,罚你个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