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茽闻言,跟着点了点头,曹方一见如此,忙又接着道:“再者说了,大夫人的娘家本就是我们这县城上有头有脸的人家,不见得比我们蒋家要差多少,如今自家的连襟出了点状况,还是自己亲外甥的急事,怎得不得卖些气力去帮衬下?所以老爷就屈尊一刻,不过几句好话儿,打发了大夫人的不快,这事儿就可成了。回头让三少自己到舅老爷府上道谢就是了,多大点了不起的事儿呢?您说可是这个理儿?”
蒋茽寻思了一下,也觉得这个办法甚好,忙不迭点头,赞道:“算你小子有点心眼儿,只是你也知道她的脾气,那人脾气软,性格可是扭得很,绝对是个表里不一又七魂九窍的主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说服的。”
曹方笑嘻嘻的道:“恕小的多嘴,大夫人绷在那还不就是跟老爷您赌气来着,虽然忍忍不发作,但心里始终是不舒服的,除了府里几个太太之间为了争宠闹些矛盾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缘由了,老爷细细想想这缘由。”
蒋茽倒也不是个完全草包,知晓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遂摇摇头尴尬道:“这我还活的好好的,就打起主意来,真是恼人的很。”
曹方又道:“老爷寻思的偏了,倒也不是几个太太惦记您不好,而是早晚蒋家都要有能人站出来接这个大家大业的,老爷觉得谁是合适人选自然是心里早就有数,如果这人是三少的话,那么老爷何不顺水推舟,就给大夫人一个定心丸吃吃,也早让她安了这个心思,就好好的帮着说几句好话儿,疏通下舅老爷那里的事儿?”
蒋茽点头:“你说的在理儿,可我迟迟不肯说,就是怕这后院失火,平素那贱货饶是凶悍的很,那头儿京城的几间铺子也都是老二在打理,不到最后,若是让他们知晓了日后的主家人,这蒋家非要闹个鸡飞狗跳不可。
逢着现下有事多事之秋,药材地亏着,铺子也是入不敷出,几间开下来都是赔得厉害,我不是没想过这一点,我还不想在这个当口上闹出大事儿,原本想着等这风一过再理清楚,谁想到悦然那头儿竟出了这等大事儿。我这还没倒出功夫教训他,这小子也太过自以为是,舟曲的矿的事他也没问过我,就自作主张的弄起来了,现在可是好,搞出这么大的事儿出来,害的这个家都不得安宁,让我把偌大的蒋家给了他,我还真是不放心的很。”
曹方见势,心里可是不安宁,想当初帮着三姨太和蒋渊是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儿,间接算作跟大夫人对着干了,现下三夫人的大势已去,蒋渊人在外地,鞭长莫及,连蒋茽也是没了主心骨儿没人帮扶了,他自己的下场他可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如今的情势一目了然,就是一头栽的都倒向大夫人这一边儿了,若是最后这一点机会的尾巴他都抓不住,那么他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曹方忙忙劝道:“老爷是聪明人儿,有些话儿何必让人人都知晓?就像三少,怎么折腾,到底是跑不出大夫人的手掌心儿,以小的看来,三少是无论如何也要取那李家的小姐的,既然如此,日后蒋家的日子焉能不好过?李家在京城是大门大户,成了亲家就是我们蒋府最大的后盾了,现下亏几个铺子不要紧的,抗抗也就过去了,主要是三少的亲事,一旦落实,那我们就如虎添翼了。”顿了顿,曹方又道:“有句话不知晓我当讲不当讲?”
蒋茽眉心一松,觉得曹方的分析的确有理,遂道:“你还废话什么,还不快说。”
曹方凑上前去,三角眼眨了眨,道:“听闻,大夫人的一个侄女有些腿疾,相貌到时不错的,只是眼高的很,碍着自己的身份儿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若是……”
蒋茽突兀一醒,拍了大腿道:“好法,果是好法。”
曹方跟着道:“若是如此,舅老爷还有什么道理不帮我们三少,这本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大夫人也会欣然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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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在蒋茽看来绝对是无关紧要的很的,毕竟他自己也纳了四房姨太太了,女人对于他来说,平素是伺候的奴婢,晚上是暖床的发泄工具,怀了孩子又是开枝散叶的东西,不管几个,百利而无一害,只是有时候互相闹起气来有点烦人而已。
想到这,蒋茽乐得再坐不住,忙不迭的起了身,道:“你且先去前院照看几个官爷去,我这就跟她提起这事儿,看看究竟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曹方应是,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应是之后,推门儿出去了。
蒋茽不可耽误光景,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急急忙忙的去南面大夫人的院子了。
大夫人从来不担心蒋茽会不来,这当口上的事,她比谁看得都真切。李婆子也是聪慧的人儿,见了蒋茽过来不露神色的给大夫人使一个眼色,好似平时一样,一点讶异神色也没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大夫人跟三姨太显然不是同路中人,她见蒋茽来,只是笑笑道:“老爷这会儿子怎么有空过来?现下前院的几个官爷们不还要你去打点?”顿了一下,大夫人耸眉,略有吃惊的问:“老爷,你的脸怎么了?”
蒋茽很是尴尬,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