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一颗心悬了起来,生病了才从楼梯上摔下来,他晚上不该走的。
应该看着她才对,应该陪着她才对。
手术没有多久,医生出来时,楚寒几乎是第一时间过去。
“她怎么样?”
“额头摔伤了,缝了几针,有轻微的脑震荡,而且发烧了,她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还是不要打扰了,等到烧退了再说吧。”医生看着楚寒一脸担心,忍不住叹了叹气蠹。
女人身上的那些痕迹分明是男人留下来的,到底因为什么非要这么狠。
她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从一生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又觉得不是那么轻松髹。
温之锦在傍晚的时候醒了过来,烧也退了,但是这么一摔,这么一病,昨天晚上被那个疯子一折腾,现在看起来很憔悴。
楚寒来的时候,温之锦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叶楣拿着文件夹一面看着一面汇报今天的工作。
靠在床头喝着热水像是在认真的听叶楣汇报工作,完全的忽视了楚寒。
楚寒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淡淡然的脸,他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生气是应该的。
“叶楣,说完了就走吧。”楚寒在叶楣翻完了文件夹之后冷冷的发声。
温之锦此时才将目光投向他:“我的人是你可以随便驱赶的?”
叶楣不卑不亢的立在原地合上文件夹对温之锦淡淡的笑了笑。
“温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果真是没有听楚寒半个字,就像是温之锦自己说的,她是温之锦的人,跟楚寒无关。
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是非更没有关系,她只是站在工作的立场上。
“没有,你处理的很好,我不在的这几天也这么做,之榆刚刚新婚,就不要跟她说我的事。”温之锦说到最后不会忘记提醒一句。
“好,我记下了。”叶楣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出去,动作行云流水。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楚寒一眼,她跟温之锦一样的傲娇冷漠疏远。
不会把人放在眼里,果真是她手下的首席秘书才有的德行。
楚寒看的莫名的火大。
“怎么?是不是还想一气之下把叶楣也给强了。”温之锦满含讽刺的话丢出来,楚寒脸色正了正没有变化。
“昨天晚上很抱歉。”
“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这满世界的警察做什么?”温之锦冷淡的扫过他的脸,很是嘲讽。
他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很可笑,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笑,给了她一耳光,结果说他不是故意的,这种行为模式让人无比的厌恶。
一杯水喝完之后,将水杯放在一边,目光缓缓的转移到窗外。
“我想过了,不离婚也不是不可以,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不要再给我找事,你给我找事,我就给楚小曼找事。”她温淡的几句话将她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婚姻可以存在,但名存实亡,楚寒眸色微微一沉。
“小曼已经过去了,我跟你是夫妻,你不该这样。”
温之锦冷笑:“过去了还要纠缠?天天上头条,生怕我会看不到是不是?”
她不如温之榆的咄咄逼人,但是现在在这个样子胜过了温之榆任何不饶人的时候。
冷淡的态度,不咸不淡的语气,对着他就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楚寒被她堵的无话可说,那几天楚小曼总是找他,他无法抗拒,几乎是鬼使神差一般的去了。
谁知道那些无良的记者会当成头条整天大肆宣扬。
“我都这么大度了,你还不够,是不是太贪得无厌了。”温之锦看他一眼面无表情。
楚寒的心被她这个冰冷的眼神刺的眼睛发疼。
他们之间隔着的似乎很多,是门第,也是身份。
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身边应该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不是像温之锦这样咄咄逼人心有城府的女人。
似乎是跟一开始想的行径不同,所以他便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淡了。
然而昨晚伤害她之后,早上听到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他的一颗心如同被人突然掏空,一瞬间什么都没有。
那种恐慌感似乎要将他吞没一般,与当年她忽然之间人间蒸发时一模一样。
“小锦,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楚寒自然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可原谅的。
何况还是温之锦,不是随便招惹一下就能全身而退的。
而他一点都不想全身而退,楚小曼的感情纵然是纠结,但现在跟温之锦结婚却是不能取代的事实。
而他一点都不希望温之锦的位置被楚小曼坐着。
温之锦眸色很淡,将目光转向窗外。
天快黑了,她忽然觉得空前的疲劳,今天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真想就不要醒来了。
温之榆的事情圆满之后她本该觉得轻松了,但是这个像枷锁一样的婚姻又让她觉得沉重的连眼皮都不像抬起来。
楚寒不爱她,他苦寻她这么多年,无非是深爱着她身上某些楚小曼的影子,从来不是她。
不管是许锦还是温之锦,他都不曾爱过。
当她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多余,原来她万人之上的尊贵不及楚小曼的一根头发。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了。
“你没有错,你只是履行了丈夫的职责,而我也只是履行了妻子的职责,你我之间没有对和错。”温之锦微微蹙眉之后有些舒展不开。
眼睛好酸,忽然很想哭,然而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