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小生初到平桂县
平桂县是珠江上游的一个小县，依山傍水，风光秀丽，盛产荔枝、木茹。沿江风光水色养成这里的妹子身材窈窕、齿白唇红，肤色甚佳。十年浩劫弄得山民一贫如洗，改革开放十年了还有不少人在温饱线上挣扎，县城企业举步维艰，发不出工资来。
粉面小生陈嘉兴乘坐老旧的班车来到县城车站，小猴子接着，喊声师父就引他到江边一所破旧出租屋，这是他租赁的临时住所。里面只有一张光板床、一张面板开裂抽屉拉出推不进的书桌，一条长板凳。有水龙头没有卫生间，要到公厕去解手。
小生问他一个人在外还读书吗，小猴子说读着呢，大哥说不读书的人就是愚蠢的人。
藏好行李，小生师徒到大排档吃饭，然后大街小巷子都游串，小猴子带他到县直机关家属院走了一遭，周县长几个姘头的住处、王麻子工程队，制药厂，都走了一遍。
小猴子介绍说，周县长家属没有调来平桂，是单身上任，基本规律是白天都在县政府工作，或者下单位检查视察，应酬多数在郁江饭店，晚饭后出街散步，到一些公共场所露面后转到姘头家里，在晚上11点前回到宿舍。
周县长和商界最密切联系的人是王麻子，还有开发区的西山茶业有限公司总裁梁进，恒昌农资公司经理陈昌，水产养殖公司经理何红光。
和周县长关系很好的官员有：县委书记凌霄，麻同乡书记黄诚，平桂镇书记廖家辉，副镇长王大明。县组织部副部长曾宏，宣传部长史桂光。城建局长邹瑞。
小猴子介绍完情况，小生画出了树形人物图，沉思良久然后问：
“小猴子，周铭关系好的官员中，谁是最近升官的？家住那里？”
“师父，王大明才做副镇长不久，他以前是秘书。其他就不清楚了，这个有用吗？”
“有没有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看他怎样升的官，小猴子，如果他立了功上级给他升级我们就不必管他了，如果是出钱买的就有猫腻，必须查钱给了谁。如果是送东西送美女换来的，跟出钱买一样都要查，懂了吗？”
“师父，明白了，我就去弄清楚王大明住地和家庭情况。”
“再有，跟周铭往来密切的富商还同时和那个官员勾结？这些老板互相联系吗？”
“王麻子同时跟城建局长邹瑞、镇书记廖家辉经常吃喝，梁进和麻同乡书记黄诚，茶畜公司经理李如鹏要好，陈昌跟农林口覃县长、黄诚关系好。这些老板互相来往少。”
“小猴子，查到的线索不少。富商勾搭的官员都跟他的业务有关联，他们的交往目的就是开展自己的业务，这其中肯定有贿赂。周铭可能是他们同伙，也可能替他们拉皮条。”
“师父，我明白了，周铭可能跟他们串通一气捞钱，也可能介绍关系人，对吧！”
“不错，很聪明，就这样去查吧！先从王大明开始。”
小生弄清了基本情况，取出行李到郁江饭店，以新疆库尔勒身份证，鹏程家电贸易公司总经理身份开了房，将近晚餐时间，他懒洋洋坐在大厅沙发上翻报纸。
郁江饭店是平桂县档次最高的饭店了，设有包间里面刚装了电视、音响方便娱乐，还没有空调装了通风，清凉空气从天花板吹入。政界应酬自不必说，即使小单位公款接待也挤到这里。还有昂贵的商务酒宴，每天傍晚宾客盈门，红袖飘飘。
大厅进来了王麻子，西装毕挺，头发油光，麻子粒粒发亮，那里还象携款潜逃的角色？俨然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大堂经理在他面前点头哈腰，一脸谄媚，按20年前流行的定义那就是‘狗腿子’相了。大堂经理转身么喝手下赶紧准备包间、通知大厨。
不一会，进来一个穿硬领白的确良衬衫的中年人，王麻子呵呵笑着上前握手，“廖书记，好啊，多日不见了，看你精神有些疲惫，工作忙得很也要注意身体啊！”
“王总，身负此任没办法工作第一呀，改革形势迫我们紧跟才行啊！”
“廖书记紧跟中央，一心为民干部的楷模呀，先到包间坐，周县长马上就到！”
又过了一会儿，周铭也到了。他穿了件灰色休闲服眼窝有点凹陷发黑，是平桂的靓女把他累坏了。王麻子殷勤上前招呼，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点头哈腰往包间领，另一只手把周铭衣服上沾的一点尘土轻轻拂去，下摆一些折皱不断扯平。
小生尾随他们上楼，看他们进了包间。转身找到卫生间移开天花板上通风口盖板，反穿了夹克衫升了上去，顺着管道慢慢爬到王麻子的包间，从天花板上往下看。
包间里服务员往精致的紫砂壶里注入开水，洗好小小的茶杯就退出去了，这是名贵的中南海贡品：西山茶，梁进垄断了的产品。屋里只剩下王麻子、周铭、廖家辉三人了，桌面上摆着老鳖虫草盅、鲜茹黄鳝、这该是何红光的产品了。
西山茶很早名贵，是因为只有西山寺老尼，在泉眼四周种下的两亩茶树才是正品，老尼姑清心寡欲才创下好口碑。如今梁进抡占了茶园，扩大成200亩建了泵站灌溉，也名为西山茶，以几百元一两价格出售，能够享用到正品的也只有周铭等关系户了。
何红光养殖场的鳖定价250元/斤，老鳖有补定价300 元/斤，把老百姓吓瞠目结舌，他解释说，这是奢侈品，和高级烟酒一样，吃者不买，买者不吃，不用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