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什么神,什么鬼呀的!人家的小心肝都要被你吓出来了。”颜悦将胸脯拍地啪啪响,满屋子都听得到那清脆的响声,却是依旧没有听话地点灯。
司徒君璞这此真的有些火了,她循着颜悦的声音闪身过去,精准无误地扣住了她的脖子。“颜悦,你不要逼我发火!”
突然被人扣住脖子,颜悦一身冷汗都惊出来了。“大……大小姐,您……您若是怕黑,就……就直说,我……我……我想想办法就是了。”颜悦的声音带着颤抖,这次是真的颤抖。
“点灯!”司徒君璞威胁似地收了收掌,再次沉声命令到。
“好好好,点,点!”颜悦苦笑着应了一声,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塞进司徒君璞手中。“给……给你!”
司徒君璞摸到覆盖在珠子表面的厚厚布料,伸手拨开之后,便有璀璨的光芒透了出来,驱散了一室黑暗。
是夜明珠!这颜悦根本是在跟自己装蒜。司徒君璞不悦地瞪了颜悦一眼,放开了她,举着夜明珠专心地四下搜寻起来。可是出乎意料,空空如也!她们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其他人。
“这哪里有什么人呀?大小姐您可真是人吓人,吓死人了!”颜悦夸张地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以示她受惊的程度。
司徒君璞四下打量了一下,眉头皱得死紧。她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四方四正,四面环墙,空无一物的空屋子!显然地,这里还有机关!
司徒君璞瞥了一眼一脸受惊的颜悦,寒着脸问到。“机关在哪里?”
颜悦先是一愣,而后便也沉下了脸。“大小姐,您这样的要求可是过分了!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我的密室,我又岂能告诉你机关的位置?”
“你不说,我自己找!”司徒君璞也不跟颜悦多废话,说着便要往墙上摸去,却被怒气冲冲的颜悦拦了下来。
“大小姐,我好心帮忙,您却摆出这样的姿态,倒叫我觉着是徒惹一身腥了!”颜悦一双妩媚的杏眼,此刻正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可见她也是真的动了怒了。“您若不信我,那便罢了,我也省了心的。我这就送你出去吧,修复守宫砂这事儿,还请老夫人另寻高明去吧!到时候怪起来,也不是我的罪过!”
提到司徒老夫人,司徒君璞原本冷硬的表情松懈了许多,却还是没有退让。“我只是想抓到那个人!”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这里哪里还有别人?”颜悦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您若是怕黑,您便直说,不要东拉西扯地装神弄鬼!妈妈我胆子小,吓破了你可赔不起!”
司徒君璞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盯着颜悦,试图判断她话语的真实度。颜悦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间密室里出现过第三者,司徒君璞不敢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说颜悦胆子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不,灯也给你亮了,你还这个那个的磨磨唧唧。一个两个都这么麻烦,搞得谁谁都要害你们似的!你以为老娘我愿意伺候你们吗?要不是看在风鸣的面子上,就算你们哭着求着,老娘我都不会帮你们!”见司徒君璞不说话,颜悦的气势越发足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
颜悦这话倒是真的,在外人面前,她就是一*的徐老半娘,这戏凤楼的老板娘,普通到了极点的花楼老鲍。密室也好,修复守宫砂这类本事也好,可是不会轻易外泄的。这次也是受了风鸣所托,颜悦这才勉为其难接了司徒君璞这私活,还是免费的义工。
刚刚在后院的时候,司徒老夫人一副嫌弃加怀疑的态度,就已经让颜悦心中不悦了,这会儿司徒君璞还这样麻烦,颜悦也是来了脾气的。她从来也就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会儿是彻底不想压抑自己的火气了。
“走走走,赶紧给我走!”脾气上头,颜悦猛地推了司徒君璞一把,骂骂咧咧到,“出去出去,马上给我出去!老娘不伺候了!闹心死了!”
说着便怒气冲冲地当着司徒君璞的面,就打开了机关,有一条甬道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司徒君璞面前。
颜悦又将司徒君璞往前一推,极其不耐烦地催到,“走,马上走,顺着这走到头就能回到那暗房了,你自己回去吧!”
颜悦这一顿火,倒是让司徒君璞没了脾气。她定定地站在甬道面前不动,这条甬道显然不是刚刚她们进来的路。司徒君璞清楚地记得来的路上,她们分明转了两个弯,并且一路上也是十分宽敞的,不像这个甬道这样,伸手可触及墙面。
“颜妈妈,许是我太敏感了,还请妈妈你见谅。”能屈能伸,是司徒君璞的一大优点。这个密室和这个颜悦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司徒君璞内心的探索*都被勾了起来。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若是这样无功而返,那老太太不知该多少伤心。司徒君璞一来不愿让司徒老夫人难过。二来嘛,这贼不走空,既然来都来了,她肯定不能空手而归,这可不是她司徒君璞的风格。
颜悦冷哼一声,表示不买司徒君璞的帐。
见颜悦还是一脸气哼哼的模样,司徒君璞扬起笑脸,走到颜悦身边,扯着她的袖子轻声撒娇到。“好妈妈,您有所不知,我……我素来怕黑,刚刚又尽觉得阴风阵阵,似有人在我耳边吹风,真正是叫人害怕……”司徒君璞说着还小心打量着四周,露出惶恐的神色。
司徒君璞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软糯粘腻的嗓音,正是令人听着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