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彦和司徒俊杰也有些紧张,对于那个威严的祖母,他们二人是打心底敬畏的。加上昨天因为白欢的事情,没能得到司徒老夫人的好脸,兄弟俩更是一夜辗转没能睡踏实。
就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笑容满面的司徒君璞挽着同样是笑吟吟的司徒老夫人出现在了禾膳堂。
看到在场的司徒俊彦和司徒俊杰,司徒老夫人的手心不由得紧了紧。按照惯例,这两兄弟应该一早就赶回校场习武去了,今儿却还留在府上,不用说,定是司徒君璞的主意。
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呢?
见到二人,苏云漓赶紧起身,带头向司徒老夫人请了安。“娘,今日看起来容光焕发,可是遇到什么喜气事了?”
司徒老夫人望了众人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就是昨夜君儿陪着我睡,睡得比较香而已。都赶紧先用膳吧!一会儿可都凉了!”
说着便率先执起勺子,喝起了面前的白粥。其他人也赶紧坐下,各自端起了饭碗。司徒君璞也不例外,拿着勺子筷子,专心地用起膳来。
众人都严格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顾自埋头吃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司徒俊杰兄弟俩轮流偷偷给司徒君璞递了几个眼神,想让她活跃一下气氛,可司徒君璞都假装没看到,顾自欢乐地用膳。两兄弟见司徒君璞如此态度,都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来是白欢的事,没戏了。
苏云漓将兄弟俩的表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由得对老太太起了几分怨怼。昨夜里她就跟司徒顺颂提过这事,虽然那个白欢总是虐两兄弟,让苏云漓打心底不喜欢,可是请了白欢回来,就能让兄弟俩留在府上,苏云漓内心还是欢喜的。
司徒顺颂当然也愿意满足宝贝儿子们的心愿,可老太太不发话,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司徒老夫人不着痕迹地将众人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了司徒君璞的用意。吃到八分饱的时候,司徒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既然彦儿和杰儿对现在的教习不满意,那就让你们父亲想想法子,将那白先生请了回来吧!”司徒老夫人慢悠悠地开了口。
正食不知味地用膳的两兄弟听到这话,顿时喜出望外,不过见到面无表情的司徒君璞,二人又生怕自己会错意,便局促地问到,“祖母,是说真的吗?”
听到这话,司徒君璞不由得噗呲笑出声来。“那是自然,祖母的话还能有假?看祖母多疼爱你们,你们俩还不赶紧谢过祖母!”
兄弟俩闻言赶紧朝老太太跪下磕头。“多谢祖母!”
“起来吧!我的话还没说完。”司徒老夫人淡淡地应了一声。“若是那白欢真的请来了,你们还是要住到校场习武才行。”
司徒老夫人心里终究是忌惮白欢的,怕他对司徒君璞纠缠不清。司徒君璞给出的请回白欢的理由够充足,可是让他像以往一样,当个驻府的教习,跟司徒君璞朝夕相处,司徒老夫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司徒俊彦和司徒俊杰只沉浸在能找回白欢到教习的喜悦之中,住在哪里俩兄弟可没所谓,当下点头应下。“是,祖母,一切听从祖母安排。”
兄弟俩高兴了,苏云漓却郁闷了。她支持请回白欢,无非是为了将儿子留在身边,现在这叫什么事?
“娘,校场条件简陋,这……会不会太委屈白先生了?”不敢明摆着反驳,苏云漓只好转着弯道。
司徒老夫人眼眸一沉,下意识想要责骂苏云漓,不过突然想起司徒君璞昨夜说的话,她却也微微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苏云漓冷言冷语,反而是换了一种为难的表情。
“老身知道你是舍不得彦儿和杰儿在校场受苦,老身一样心疼他们,舍不得他们吃苦。不过那白欢实在年纪太轻,住在府中难免惹人非议,这段时间外界的谣传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老身为了君儿和玥儿的清誉,是万万不能将那白欢往府上迎的。要是换做别的年长的,又有声望的教习,老身也不至于这样狠心将彦儿和杰儿往外赶,这一点你要体谅老身。”
苏云漓被司徒老夫人难得的和气愣了愣,有很快从司徒老夫人的话语中找到了空子。“娘,那白欢就是个不上道的野路子,这将他放在校场,指不定怎么偷懒,怎么教坏彦儿和杰儿呢!不如我们重新请过一个有声望的教习,将他留在府上教学,那我们随时也好监督着,您看……”
听到苏云漓诋毁白欢,司徒俊彦兄弟俩已经不高兴上了,又听苏云漓要怂恿老夫人换别的教习,兄弟俩的脸色便更难看了。
司徒老夫人将司徒俊杰兄弟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暗哼一声,若真是让这兄弟俩跟着苏云漓,只怕他们司徒家真的是要后继无人了,还是司徒君璞想得周到,能将兄弟俩拉到她的身边,才是对他们兄弟,对他们司徒家最好的!
这样想着,司徒老夫人脸上便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老身倒是赞同这个主意的,一家人住在身边也热闹。就看彦儿和杰儿的意思了,这教习请了主要是为他们,他们喜欢才最要紧。”
司徒俊杰和司徒俊彦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赶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