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司徒君璞又转头对灵翘发话。“灵翘,老夫人那里暂时不用你伺候,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灵翘用力望了司徒顺颂一眼,温驯地点了点头。“是,大秀!”
灵翘离开之后,司徒君璞开了口。“爹爹,灵翘这事儿您打算怎么处理?”
司徒顺颂木着脸沉默了一会儿。“这事儿暂时就我们三人知道,先搁段时间吧,待太子婚事过了,你祖母身子好些了,我只会向你祖母说明,收了灵翘。”
司徒君璞抿唇微笑。“爹爹是敢作敢为的真英雄,君儿佩服。”
什么真英雄,连要个女人都畏手畏脚的,简直跟狗熊没差!司徒顺颂寒着脸不做声。
“不过爹爹,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祖母那儿我倒是不担心,前两天祖母还曾跟我念叨起当年的事儿,言语之间颇有为爹爹纳妾的意思。眼下,我反而是更担心夫人那边,要是被夫人知道您与灵翘的事,怕是灵翘会活不到天亮吧!”司徒君璞微微叹息。
司徒顺颂只听进了前半句,压根没将后半句听进去。“君儿,你说你祖母要为我纳妾?”
“恩,可不是。爹爹您也知道祖母跟夫人向来不对事儿,而今玥儿又即将当太子妃了,夫人现在对祖母的态度爹爹也看到了。祖母一直后悔当年因为她的坚持不肯给您纳妾,才让夫人占了空隙,给咱们司徒家带来这样大的麻烦。”司徒君璞一边说着,一边瞅着司徒顺颂的脸色。
“最近咱们府上一直不太平,君儿也遭受了不少事情,爹爹您是明眼人,知道咱们府上作怪的许是谁。祖母也看明白了,夫人这些年全是赖着爹爹的爱护才敢这样胆大妄为的,所以祖母有意为爹爹纳妾,分散了爹爹的偏爱,想来会有利于府中的和睦。”见司徒顺颂面色有了变化,司徒君璞收住了口。“瞧我,这事儿祖母也就这么随口一提,我不该对爹爹说的。”
“君儿,你做得很好,你祖母的心意我明白了。”司徒顺颂拍了拍司徒君璞的肩。“走吧,孩子,别让你祖母等久了。”
司徒君璞抿了抿唇,巧笑嫣然地屈了屈身。“是,爹爹!”
司徒顺颂和司徒君璞一道在老太太屋里用了早膳,三人又说了许多体己话,又听司徒顺颂说了些近日朝堂上的事后,司徒顺颂便以公务为由起身告辞了。这期间司徒顺颂对灵翘一事绝口不提,老太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司徒顺颂离开之后,司徒老夫人略带担忧地望向司徒君璞。“君儿,你父亲莫不是不中意灵翘?”
这换做别的丫头也就罢了,这灵翘是明玉唯一的侄女儿,老太太到底不想亏待了她。
司徒君璞微微一笑。“祖母莫要着急,这吃饭喝汤还得先吹两口气呢!”
就司徒顺颂敢牵着灵翘的手走到司徒君璞面前来看,司徒顺颂对灵翘的怜惜可不一般。司徒顺颂想必是不好意思直白地跟司徒老夫人要人,毕竟这循规蹈矩这么多年,当初苏云漓那件事情,说到底都是司徒顺颂的过错,这点自知之明,司徒顺颂还是有的。
不过,司徒君璞料定司徒顺颂不会忍太久,他开口跟老夫人讨要灵翘绝对不会超过两天。司徒顺颂的牀上还留着灵翘新鲜的落红,而司徒顺颂屋里还萦绕着灵翘身上那怡人的香气,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司徒顺颂那场醉人的缠绵。这没有灵翘在怀,怕是司徒顺颂夜不能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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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告别老太太之后,便回到了汀兰苑,唤了弄月到跟前。
弄月的脸色看着还有些苍白。“身子好些了吗?”
“秀放心,弄月已经没事了。”弄月咧嘴笑笑,伸手要去拿茶壶为司徒君璞倒茶。
“别动!”司徒君璞急忙阻止弄月的动作。“茶柄上有毒。我可不想再浪费一粒我宝贵的解药。”
弄月吓得赶紧将手缩了回来。“怪不得呢,我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中的毒,原来是在这茶壶上了。秀,不然弄月将这茶壶拿去扔了吧?”
司徒君璞摆摆手。“茶壶这事儿暂且不急,一会儿你出去的时候再处理吧!现在,我有事要问问你。”
“秀您说。”弄月下意识地立正了身子,心里嘀咕着司徒君璞是不是要接着问昨天的事。
“听爹爹说,今天千羽的二皇子慕容奕到京都了,是吗?”司徒君璞抬眸望着弄月。司徒顺颂说的公务就是去迎接慕容奕这支千羽来的道贺队伍。
弄月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司徒君璞问的是这个。“是的,秀。”
“慕容麟有什么打算?”司徒君璞微微捏紧了拳,想起慕容麟对她说过的那些恩怨纠葛,莫名觉得心里一阵堵得慌。
慕容麟有多恨萧璟泓,司徒君璞亲眼看过,想必他对慕容奕的恨不会少只会更多。这次慕容奕来到屡岚定不可能只是为了给萧璟泓道贺而已,指不定这两人狼狈为歼又怎么算计慕容麟呢!
弄月眨眨眼睛,“秀是在担心主子吗?”
司徒君璞一怔,担心?她这是在担心慕容麟吗?可是她为什么要担心那只不要脸的屎壳郎?
司徒君璞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气急败坏地道,“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就是想了解了解外头的局势。慕容麟既然把你派到我身边使唤,你至少得当好我的眼睛和耳朵吧!不然……不然我还留着你干什么?”
弄月跟在司徒君璞身边这些日子,何曾见过司徒君璞这般心虚心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