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瞧瞧这难分难舍的模样,这太子殿下才走,你就开始舍不得了啊!”苏云漓至此还没明白过来情况,自以为幽默地戏谑了一句。
心情失落的司徒昕玥幽怨地望了苏云漓一眼,想要发火又不能,只好捉急地跺脚,不轻不重地埋怨了一句。“娘亲啊,您怎么就不明白啊!”
“不明白什么?”苏云漓愣愣地反问到。
“太子殿下他……”司徒昕玥张了张口,随即又懊恼地闭上了。“哎呀,算了,跟您说了也没什么用!”
司徒昕玥本想跟苏云漓诉苦说萧璟泓对她的冷落,以及自己独守空闺的苦楚,可一见苏云漓反应迟钝的模样,不由得顾自生气起来。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苏云漓这么木呢!
见司徒昕玥愁眉紧锁,泫然欲泣的模样,苏云漓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事态的言重。她扫了一眼伺候的下人,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司徒昕玥。“走,去娘亲屋里去,我们好好说说话。”
司徒昕玥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她这心头苦闷除了苏云漓这边,也无处抱怨了,便只好顺着她去了。苏云漓能不能帮她想到办法是一回事,可至少能听她倾述。
到了苏云漓的屋里,司徒昕玥一五一十地将萧璟泓的冷落和当日在朝阳宫,老太太说是有计划地让她替嫁的事说了出来。之前红菱匆忙赶来报信,只简单对苏云漓说了老太太被戚皇后幽禁起来,至于具体是何缘故,苏云漓并不清楚。
听完司徒昕玥的述说,苏云漓顿时怒火中烧。“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冷落你是因为那死丫头与老太婆的缘故!”
这死老太婆竟然在戚皇后面前说让司徒昕玥替嫁是有意为之的,也怪不得戚皇后要气得将她关起来了。这是算计啊算计!萧璟泓是什么身份,戚皇后是什么身份,他们哪里是能容忍别人算计的人!
被当成棋子的司徒昕玥纵然无辜,可戚皇后和萧璟泓恨屋及乌也是情有可原的。苏云漓丝毫没有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戚皇后关押老太太的举动有何不妥,也没有想过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分明是她们母女,反而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司徒君璞和老太太身上。
“都是那个死丫头,既然在外面做了丢人的事死在外面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回来呢!”苏云漓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司徒君璞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当初她本就是交代那些人做掉司徒君璞,可谁知道那些拿钱办事的人却是这么不牢靠的东西。
司徒昕玥掩着面哀哀痛哭,“娘亲,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殿下若是不能消除怒气,一直对我不理不睬,那我纵然坐在这太子妃之位也是枉然……”司徒昕玥怎么也没想到她梦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会是这样凄凉的下场。
“说什么傻话呢!”司徒昕玥哭得伤心,苏云漓心疼不已。“这不是事情还没解决,太子殿下心中有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你放心吧,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你和太子殿下会恩爱幸福的。”
苏云漓想得简单,事情是因司徒君璞而起的,只要司徒君璞死了,这事儿就该不了了之了。
“娘亲,我现在都看不到幸福,哪里还敢奢望以后的日子。”苏云漓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司徒昕玥的眼泪还是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了,会有办法的。”苏云漓深知那种满怀欣喜嫁为人妇,却遭丈夫冷落,独守空闺的痛楚,这样的苦她也曾经历过。“娘亲会帮你的,娘亲会帮你想办法的。”
苏云漓眼底光芒闪烁,俯在司徒昕玥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原本哀哀哭泣的司徒昕玥顿时满脸爆红,“娘亲,这……这能行吗?”
“当然可以,放心吧,这事就交给为娘去安排吧!”苏云漓一脸自信。她当年能用这招拴住司徒顺颂这个姐夫,司徒昕玥自然也可以用此术抓住萧璟泓的心!
*****************
午膳时分,面带病容的司徒老夫人还是十分给面子地出席了午宴。萧璟泓与司徒昕玥虽然依旧没有呈现出新婚燕尔的喜悦,可二人的面色却较初到司徒府时好看了许多。
司徒君璞心下有些纳闷,这司徒昕玥眉梢含春的模样,她能理解,司徒昕玥跟苏云漓密谈了一会儿,定是从她那里得到了什么妙招。可萧璟泓呢?他与司徒顺颂谈了什么,竟能让他心生欢喜?
与萧璟泓内敛的暗喜不同,司徒顺颂的情绪明显却不那么高涨,只是他将内心的心思掩藏得很好,平静的面色之下毫无破绽。
午膳过后,略带醉意的萧璟泓被请到了东厢休息,三朝回门,按照习俗是要在娘家住一晚的。苏云漓早早就命人拾掇出来了金碧辉煌的厢房。
司徒昕玥则按惯例留在花厅,享受与家人相聚的短暂时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子一旦出嫁,日后再想与娘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终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老太太便以身子疲乏为由先行起身了,司徒君璞也跟着起身,护送老太太回屋休息去了。“君儿,今日是太子妃归宁之日,你们姐妹难得有说话的时光,就好好聚聚吧!”
祖孙二人离开没多久,苏云漓和司徒昕玥母女二人便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花厅。司徒昕玥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心中的怨气,想要找司徒君璞兴师问罪一番,而苏云漓则是忙着为司徒昕玥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