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一声,我俩豹子一样迎着对方四人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我们美丽的、聪明的、无以伦比的兰大小姐不再顾及形象,撒开小脚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不可当的速度转身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跑去,那矫健的身姿,那快捷的速度,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开发出了身体全部的机能和潜力。
她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逃跑,也不是因为不忍心看到我俩被殴打的惨象而躲避,而是遵照了刚才我在她耳边的叮嘱。只要一动手,她就马上往乡里的派出所跑,以最快的速度搬来救兵,至于我俩能在警察到来之前抵抗到什么程度就听天由命吧!
人在做,天在看!希望老天爷也站在我们这一边吧!
我对上的是丁杰和那个竹竿,孙承东单挑胖子和光头。
丁杰果然是个色厉内荏的,看表面样子他张牙舞爪的,动起手来原来胆小如鼠,完全被我的恢宏气势压倒。我心中暗喜,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步步紧逼,根本不顾那个竹竿在我身上拳打脚踢。
我的目标只有丁杰,像一只阴郁残忍的狼一般只顾向丁杰发起凶猛的攻击。
于是,我们这一组的对决出现了奇特的一幕:竹竿在后头追着我打,我在后头追着丁杰打。竹竿打我几拳,踢我几脚,我就更凶狠的打丁杰几拳,踢丁杰几脚。当然,我不会放过他的那副眼镜,事实上在我第一lún_gōng击下他的眼镜就再次牺牲了,相信此时此刻丁杰一定会为自己是个近视眼而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悔恨。
孙承东那边撕打声,咒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具体是怎样的情形我不知道,也根本没能力知道,我都自身难保了。相信应该比我要好一点的,因为他确实能打,至少从他那不服气的骂声中还能感觉得到旺盛的斗志。
现在,我需要考虑一下自身的情况,竹竿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后背,大腿,胳膊和后脑勺都被他攻击遍了。还好我的脸保存完好,虽然我不是靠脸混饭吃的,但是脸的重要性还是不可忽视的。
我咬着牙坚持着,把丁杰逼到了桥边的栏杆处,在逐渐黑下来的夜色里,我的眼睛发出瘆人的精芒,牙齿惨白惨白的,对着丁杰嘿嘿冷笑。
丁杰被我吓到了,缩在那里浑身发抖,我听见他上下牙床撞击在一起的声响。
我吐了一口带血沫的唾沫在他身上,“兔崽子,去死吧!”然后举起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别人不打我的脸,不代表我不打他的脸。
让你再做小白脸!让你再做小白脸!
丁杰的脸由白变青,由青变紫,肚子上也被我踢了两脚,倒在角落里不动了。
我知道他没昏,因为他的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他只是因为恐惧而从精神上崩溃了,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我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付竹竿了,在我刚才痛扁丁杰的时候,这家伙在我身后对我大肆武力。我的后背都快断了,腰也有些麻木,每动一下都钻心刺骨的疼。
但是,竹竿并不是丁杰,不是每个人都像丁杰那样脓包的,何况我刚才被竹竿打的够呛,战斗力下降了太多。
我俩拳打脚踢互相殴着,还是我先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想的是:兰筱静,你的救兵啥时候来啊!
竹竿一脸的得意,不依不饶的继续用脚踢着我,一边踢一边嘴里还骂着:“起来啊!起来啊!刚才不是挺狠的吗?”
我费力的扭头向孙承东那边瞥了一眼,孙承东在两个人的紧逼下也是步步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竹竿又在我肚子上踢了一脚,我身子蜷缩着,战栗着,感觉中午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我只想着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去,宁肯被他打死也不能被吓死。两手胡乱挥舞着,不知怎么就抓住了他的腿,我灵光一闪,紧紧抱住了他的脚脖子,深呼口气,整个人翻过来狠狠地在他腿上咬了一口,咬住就不松口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我只听到竹竿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在夜色中响起,那叫声在我很多年以后想起还记忆犹新,总觉得那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一股湿热腥臭的液体流到了我的嘴里,那是竹竿的血。我已经失去了理智,任凭竹竿一边惨叫一边疯狂的用另一只脚踢我、踹我,就是咬定臭脚不放松。
竹竿的叫声已经带着哭音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他嘶吼着:“你他妈的快松口啊!你是属狗的吗?我的肉都被你咬掉了!”
我听了跟没听见一样,内心深处有种隐隐的快意,妈的!你就打死我吧,你打死我我也要让你脱层皮!
竹竿果然坚持不住了,身体向后一倒,坐在地上。
我松开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站在竹竿面前。竹竿用手捂着伤口,龇牙裂嘴的看着我喘着粗气说:“你小子就是个疯子,老子栽在你嘴里了!”
我畅快的笑着,笑的呲牙咧嘴,照着他的身体就是一脚,竹竿倒在地上抽搐着,不知道是真的不行了还是像丁杰一样装的。
我一瘸一拐的往孙承东那边走过去,那边的战况也是惨烈无比。
孙承东一条衣服袖子已经不见了,左边眼角乌青,还有血流出来。那两个家伙也是一身残缺,胖子的鼻子感觉有点歪了,光头的鞋都不见了,这回不光是光头,还成了光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