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岂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开玩笑。”
张琼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叶口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张琼的目光中,多出了一道道讶然之色。
张琼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四周,道:“你看,这些是什么?”
叶飞环顾四周一眼,便是看到了一口口巨大的酒坛子:“这不都是,酒么?”
“的确是酒,但更准确的说,这些都是药酒!”
张琼眯起眼睛,眸子里微光一闪:“云狂给我种下的嗜血之瘾,我虽然没有办法解除,但是那特殊的印记,我却是能够解除掉的。在将之去除后,即便服用普通的狂暴之血,我仍旧能够维持生命,不必完全听从他的命令。”
“怎么会这样?!”
叶飞脸色微变,心中震惊无比,道:“此等秘法,理应是云狂最为注重的杀手锏,按道理绝无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你解除吧?”
“的确如此。”
张琼点点头,随后脸色浮现出一丝感叹之色:“说起来,我这也算是运气使然,找到了对症下药的病根儿,这才能制作出解除秘法的药酒来。你可知道,云狂在狂暴之血中,究竟掺了什么东西?”
“不知。”
叶飞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张琼呼出一口气,冷冷道:“狂暴之血,乃是罪恶之地的独有之物,想要在里面做手脚,所要用的东西,自然也要与罪恶之地有关。根据我多年来的反推,云狂在狂暴之血内所投放的物质,应该是某种毒草的露珠,只不过我还不能完全确定是哪一种毒草,但是说来也巧,你还记得我楼前的那一眼泉吗?”
“当然记得,那不是张兄你用来酿酒的泉水吗?”叶飞想都没想直接开口回答,随后却忍不住猜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微变:“难道……”
“不错!”
张琼点点头,说道:“那眼泉水,正是从罪恶之地引来的!或许是它与那毒草同根同源,所以其内蕴含的物质,正好可以解除那毒草的毒性,自然也就能够抹除掉云狂在狂暴之血内所涉下的印记。”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太巧了!”
叶飞一拍大腿,满脸兴奋。
张琼闻言,却是连连苦笑,道:“虽是如此,但这实际上也并没有太大的帮助,我能够解除他们所设下的印记,但是却抹不掉已经成型的嗜血之瘾,而我原本的打算,还是想让你尽快离开。而如果你非要留下的话,那就是能避则避,尽量不要让云狂找到机会对你下手。一旦云狂为你种下嗜血之瘾,那么就算我能让你免受他的控制,你此生也注定会沦为狂暴之血的奴隶啊!”
说着,张琼似是想到了现在的自己,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悲凉的苦笑。
叶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道:“张兄说的是哪里话?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呢?你试想一下,那些和你一样,被云狂和云浮用嗜血之瘾控制多年的人,心中对他们怎会没有怨气?就算只是抹除印记,对他们来说,也都是天大的恩德了。”
顿了顿,叶飞又道:“毕竟,受控于狂暴之血,总好过受控于某些人手里的狂暴之血。我敢说,一旦你用你的药酒解除了他们的印记,那么绝大多数的人,都会立刻揭竿而起,到时候我们便能推翻云狂与云浮二人啊!”